对吗?其实也没错。原身这姑娘的情况不会更坏,但是对另一个孩子来说,真的可能更坏。所以,便是明知道偏心,可就是得偏下去呀!要不然呢?
四爷就皱眉,“那你们平时住哪?公社的干部只有宿舍,没有宅基地。”
“住医疗站的宿舍。”桐桐想了想就道,“我这几年其实都不在家住了。平时住校,放假……要么住他们谁的办公室,要么就跟女知青挤一挤。”
宿舍只有一间,古庄的儿子今年都有二十了。挤在一间房里,怎么住呀?所以,她不回家住,林温言也默许了。
四爷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,这情况比他的境况还糟糕,属于不安置连个自己的地方都没有的,“明儿你回去一趟,晚上去知青院。我去知青院找你,你别管,我安排。”
能怎么安排?
“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,只要想安排怎么都能安排。”得叫你先有地方住,得叫你能不下苦力吃一碗轻省饭。
桐桐就歪着头笑,“还别说,你一说吧,我就觉得你这话……好像在哪里说过。”也办到过。
四爷跟着笑,你肯定是我特别重要的人,心尖尖放着的人,我是不会舍得你吃一点苦头的。
桐桐问他:“你呢?继续住牛棚?”瞧这蚊虫,能把人给吃了。
四爷说的简单,“原身生父应该是地主吧,原身不满一岁……就死了。原生的妈当时还怀着一个,算是带着原身,揣着孩子嫁给了一个鳏夫。”
这么小就养着的,跟亲的也差不多吧。
是啊!跟亲的也差不多。何况,日子过的精穷精穷的,一样供他念书了。
有时候就是这样,亲生的给的那是理所应当的,反倒是远了一步,人家付出了点,就是做的不完美,也只能感恩。
没的选。
“住牛棚,当然也不现实。”四爷就说,“先安排你,安排了之后,再说其他。”着什么急呀!
两人把包子分着吃了,喝的是井水。天|才一亮起来,桐桐就推着自行车先走了。
公社所在的地方,由四个村子组成,东南西北村,两条十字路将这一片划分成四块。四个村的方位差不多就是这样的。
公社的位置几乎在中心的位置,沿着十字路口聚集着公社的所有单位。
医疗站就在这一片,里面拢共也没几个大夫,还有下去蹲点的。有夏收公社的领导下村,卫生员跟着的。
本身就只有一农户院落大的卫生院,剩下的也就自家这一家了。
林温言在扫院子,云朵在院子里玩,见桐桐回来了,林温言头抬了一下就继续忙去了,也没问晚上在哪里住的,应该是以为回来的晚了,住在知青院了。天亮了,知青下地了,她才回来的。
这会子只一边扫地一边问说,“怎么说的?答应下来了吗?”
“我姥姥说……说我二姐也毕业了,要是不接班就得下乡,下乡被分到哪里就不好说了。”
林温言将手里的扫帚一扔,“你二姐是亲的?你不是亲的?”这么说完,她抿嘴顿了一下,“你二姐要下乡,你呢?你是不是也得下地去?”
桐桐见云朵被吓了一跳,就把老太太临走塞给自己的两块糖都给了云朵,哄她,“去找丁丁耍去。”
云朵将两块糖全塞嘴里,含混的道:“吃完再去。”
怕把糖分出去吧。
桐桐就笑,而后才说林温言,“您干嘛这么生气呀,本来就会是这样呀!我先看看吧,回头我去县城,我同学他爸好像是县里的什么头头,说不定能找到抄写的活呢?”
林温言看着她没言语,等扫地扫到桐桐身边了,才赶紧四下里看了看,背过身从口袋了摸了什么,偷偷塞到桐桐的裤兜里。
毛蓝的裤子上都是土,摔了之后一身泥,泥干了之后抠下来了,可还是有土印子。正怕林温言问呢,被塞了什么进裤兜。
一摸——是鸡蛋!
林温言低声道:“今儿生日,出去找个背人的地方吃了。”原以为今儿生日,昨天去会留你一晚上,然后好歹想个办法,哪怕是公交车卖票,或是在车站打扫卫生呢。可惜,还是没成。
桐桐叹气,出去的时候朝云朵招手,“走!跟姐背诗去。”
孩子知道什么,蹭蹭蹭的就往过跑,林温言一把给拉住了,跟桐桐使眼色:你自己吃,今儿必须吃!别叫古柳看见。 .w.com 请牢记: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