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:“…………是啊!”咱的脸都蜡黄蜡黄的。
太子起身,“那叫老王爷歇着吧!只管安心便是,宫里已经着人给周王叔和镇北侯送信儿了。”
管家一脸的敢接,“皇恩浩荡,谢太子大恩。”
太子看其他几个兄弟,“走吧,别扰了老王爷。”
然后人就这么走了。
人一走,老王爷就翻身面朝里躺着,“把灯吹了吧。”大晚上的就该睡觉,谁像是宫里那位一样,吓出毛病了,不敢晚上一个人呆着。
管家问:“您不吃宵夜了?火腿正炖的入味。”
老王爷摸了摸肚子,“再叫人煮一碗面吧。”
嗳!
美美的吃了一顿,老王爷问管家,“老大是不敢回来的,你说,那小子回来……就真不怕?”
不知。
“真能成事?”
亦不知。
在镇北哈气能看见白雾的时候,天和帝的信送到了。
对的!是信,不是诏书。
桐桐笑了笑,“还挺高明的。”小心眼没少动呀。
尹禛看桐桐,“那怎么着?即可动身?”
早就收拾好了,接到消息就能走。
桐桐将披风递给他,“即可动身。”
此次回去,只带尹禛平时所用的亲随和童子军。
而桐桐身边伺候的,也都是童子军中的女子。此次,连六子娘都不往回带。
毕竟,急着回去看望病重的老王爷嘛,带的人当然得精干。
没有马车,也没有轿子,桐桐跟尹禛一样,一身黑色的骑马装,披着黑色的披风。飞驹子和尹祎送到府门口,再没有通知其他任何人。没有必要,该见的都见了,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。上上下下都知道此一去的意义,也知道这一去是侯爷算计来的。那还有什么要依依不舍的吗?
镇北厉兵秣马,随时准备接手这天下呢。
尹禛拍了拍飞驹子和尹祎的肩膀,“好好的,明年年底没有好消息,那后年的年初,一定会有消息的。莫要着急,别管听到什么消息,都别慌了阵脚。”
飞驹子将兄长和嫂嫂坐骑上的马鞍重新给了一遍,然后拽着缰绳,“大哥,嫂嫂,上马吧。”
尹禛笑了笑,看了桐桐一眼。
桐桐跃上马背,跟两人承诺,“有我呢,保你们兄长安泰。”
尹祎一下一下的摸着马头,“自是知道嫂嫂的本事,只不过……兄长和嫂嫂在,我就觉得家在。你们这一走,家里都空了。”
傻话!“你大哥说一两年就一定能办到,很快的!”
尹禛拍了拍尹祎的头,“再忙都要好好吃饭。”说着就看飞驹子,“看顾好小妹。”
飞驹子应着,拽着缰绳只不撒手。
“莫做小儿女之态!”尹禛将缰绳拽回来,脚轻轻的踢了马肚子,“驾——”
马儿踢踢踏踏,朝前奔去。
此时再回京,跟当时出京的情况截然不同。
路还是那个路,景还是那个景,可这一行人奔在官道上,夜夜都进驿站歇息,敢问谁敢大意。
这是镇北侯夫妇嗳!身后带着一三十的亲随,还有一百上下的少年。
这些少年人人都是黑衣,脚上的靴子手里的刀,还有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,叫人不敢大意。
驿站多是安排不了这么多人的,因此驿一个个吓的胆颤心惊的。
可不等他们惶恐的告罪,却发现人家根本就没有为难的意思。那两百多人利索的支起帐篷,然后埋锅造饭,最多是用他们的粮食。
夜里永远都有人守在侯爷的房外,外人想靠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。厨下做膳食的时候,边上有数人盯着,做好盛放在盘子里之后,便不用驿站的人管了,人家会亲自端给侯爷。
说实话,在驿站里大大小小的官员也见过,但真没见过这等气势的。
这一路赶路,一路不停留。
在十日之后,远远的便能看见皇城了。
吕大力低声问:“侯爷,那就是京城?”
对!那就是京城。
桐桐往下传话,“把气势给我摆出来,这皇城里比你们更好的将士我还见过。”
是!
尹禛又看阮义,阮义这两年一直负责跑腿的差事,但想到京城里人事复杂,还是把阮义带了回来。
阮义学乖了,一看这架势马上道:“侯爷,您是奴的主子呀。”
尹禛问:“从这里到京城还有多少,赶在黄昏前,能到吗?”
如今的京城,从下半晌开始,黄昏前最热闹。因为大人们要在这个点上朝了。
阮义点点头,“能!京城天黑的晚,肯定能赶上。”
那就走!回京。
这天,京城的城门大开,很多要进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