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,“这如何是好?礼部还派了礼官来。”
礼官缩在角落里都没敢露头。
铁将军看了贺知府一眼:“有礼官,那何须知府大人操心。”
话不是这么说的呀!这么多人看着呢,就这么进去了,回头要传回京城,还了得。
贺知府赶紧找礼官:“礼……得您去讲呀!侯爷夫妇年轻……”
礼官猛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,然后摆摆手,“您是一地|主官,一切事宜拜托给贺大人了。下官好似有些着凉了,头疼!省城可有好大夫?下官得去瞧瞧。”
贺知府:“……”不等他说完,然后人走了。
参事才在边上低声道:“侯爷和夫人自幼长于宫廷,礼部尚书就就是宫学的先生……”他们要是不懂礼,那才是奇了怪了。
明明什么都懂,什么都不尊着,这意思您还不明白吗?
贺知府脸都白了,“…………”这可真要了人命了。镇北侯已经嚣张到这个份上了吗?
参事赶紧提醒,“得进去候着了,别叫侯爷发作起来。”再来个杀鸡儆猴,犯不上的。
是!是!得赶紧的进去了。
桐桐没去前院的正堂,尹禛在前面见人,她直接回了后院。
别的没来得及,先回给自己准备的院子。
一路走来,这行宫这些年应该是常修缮的,花草树木,一切都打理的挺好。这地方的行宫,景致虽不如京城大户人家的园子,但比起在千户所,已然是天上地下了。
韩况跑过来,“夫人,怎么安置呀?”
“你看着安置,没妨碍的。”说着,就看清韵,“传话下去,从千户所里带回来的孩子,不归府里的任何人管。他们错了或是闯祸了,告知韩况一声即可,谁也无权责罚。”
清韵赶紧迎了,对韩况都恭敬了一些。
韩况这才笑着嗒嗒嗒的又跑出去了。
进了正院,院子里一株石榴树还不到发芽的时候。桐桐都路过了,却又站住脚,看了看树下松散的泥土。她停下脚步,叫清心:“拿个铲子来。”
清心愣了一下,现在从哪找铲子去?只能去小厨房,先把厨房用的铲子拿来了。
桐桐接过来,然后蹲过去。
六子娘就道:“姑娘累了,做的不好,回头叫花房的人再来收拾就是了。”
桐桐叫几个人过来,“你们来看看,树下的蚂蚁,为什么都死了。”
啊?
凑近一看,土上的蚂蚁全都是死的。
“泥土湿润,这蚂蚁是因为有人用开会浇树根,给烫死的。”
六子娘变了脸色,“用开水浇树根?”这可是求子嗣的石榴树,怎么能用开水浇呢?
桐桐指了指土,“按说,这泥土湿润了,翻地之后,大的土坷垃一拍就碎了。应该规整平整看起来才好看。可你看,那一片特别平整,其他地方大坷垃小坷垃,碍眼的很。你们说什么?”
为什么?
韩况又跑回来,扫了一眼就知道,“那平整的地方肯定埋了东西了。”说着,就接了桐桐手里的铲子,“夫人,您让开,我来。”
她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一块给挖开了,“连蚯蚓都烫死了。”
再往下挖了一指深,结果挖出个油纸包来。油纸包拿出来打开,是两个血淋淋的小人。
而小人的身上写着生辰八字,上面扎满了针。
六子娘拿了那小人,上面赫然是自家姑娘和姑爷的生辰八字。她气的嘴唇都抖了,“这……这……这是谁干的?”
桐桐嗤笑了一声,将那东西拿过来看了一眼,就直接递给韩况,“去交给侯爷。另外,咱那些小东西撒出去,满府里找一找,看能找出多少东西来。”
“是!”还皇帝呢,这手段也太下作了。
尹禛正在前面跟贺知府说话呢,然后就被捧来这个,“是夫人在主院的石榴树下发现的。”
满厅的人无人敢言语。这都是什么戏码,这么直白吗?
镇北侯不敬圣人,而圣人……好似也没盼着镇北侯好。
尹禛就道:“别多想,必不是圣人所为。”
贺知府擦头上的汗,噗通一声就跪下了。行宫是他收拾的,出了这个事,一个诅咒皇家的罪过是跑不了的。
“起来吧,也与你不相干。”
桐桐坐在收拾好的屋子里,也说这个,“没事,都是**手,却未必是圣人的意思。”
那这是谁干的?
“想挑拨侯爷和圣人关系的人干的。像是三皇子、五皇子,都有可能。圣人针对镇北,就是针对太子。没大碍,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这边正说着呢,带回来的孩子就陆续在府里找到藏着的东西了。
假山里藏着一套明黄的龙袍,东南西北四个角,都埋着石头雕刻的符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