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嗯!方郎中是叔父的人,这个是没有错的。而且,此人万万不会背叛叔父。”桐桐就道,“可他借机要跟赵祎见面,为什么?赵祎是叔父安排的人吗?”
尹继恒这到底是要干什么?沟通不良就是这个效果,总怕谁横插一杠子坏了事。
赵祎看向方郎中,“是师傅叫你来的?”
方郎中朝外看了一眼,用针先扎在这孩子的手上,低声问说:“在宫里可还好?”
“好!”赵祎急忙问:“师傅呢?他信里说的是什么意思?我要见他。”
方郎中摇头,“他不在,暂时回不来,只叫人送了信来。”
赵祎颓然的坐在榻上,沉默了良久,“我……我还是想见……”
方郎中递了一瓷瓶过去,“按时服用,莫要露馅了。”
赵祎收到怀里,“我……真的不能见师傅一面吗?只见一面。”
“平王带着大公主的棺椁要启程了,你得跟着一起走,真没时间了。此一去,保重!”
赵祎沉默着,什么都没说。
方郎中拔了针,对着这孩子深深行了一礼之后,转身离开了。
桐桐看着对方离开,才从不远处的营帐边走出去,等方郎中走远了。这才朝那边去,在帐篷外面喊:“赵公子,我突然想起来,我那边还有些黄连。我叫人给你送来,砸了泡水喝,苦是苦了些,下火却极快。”
赵祎匆忙往出走,“多谢夫人,郎中已经扎过针了。况且,在下今儿就得随平王回了,只能……后会有期了。”
桐桐鼻子动了动,“赵公子服药了?”
赵祎用手遮挡住嘴,“才服了药,老毛病了。”
“嚼碎的吧。”
“没去取热水,不太苦,无碍。”他朝桐桐拱手,“在下跟夫人告辞了。”
好!一路顺风。
桐桐回去的路上都在想,那药味怎么那么奇怪。什么药性呀?
她回去就把闻见的药味,一味一味的写下来,然后盯着这些药。再根据味道的浓淡程度,标上可能的配比,然后就不解了,这药效……好生奇怪。
是不是哪里弄错了?
一上午,她的心思都不怎么专注。一边熬煮‘美人’,取其毒液,一边琢磨这个事。
正思量呢,就听到外面传来声响,是獾子急匆匆的回来了。
她转身往出走,却听见韩况‘哎哟’了一声,说獾子:“你扒拉谁呢?”
獾子说韩况,“你个大姑娘,你穿回女装嘛!你看看你现在……我当还是二春呢。”
桐桐朝外喊:“进来吧,别斗嘴。”
“夫人!平王和王妃带着棺椁要走,侯爷叫我来问问,您去送吗?”
送呀!这就走。
桐桐抓了大氅穿上,急匆匆的上马就走。韩况要跟,她就说,“你慢着些走,别急。我先行!”
打马走人,转弯的时候她朝后看了一眼,就见韩况穿着臃肿的男装,单脚踩在石墩上训斥哪个小子呢。
她心思电转,紧跟着面色大变。
獾子忙问:“怎么了?”
桐桐没言语,催马急走。到的时候车架已经在千户所之外了。她从马上跳下来,拉着尹禛朝边上走了几步,附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赵祎……是女子……”
什么?
“她服用的药有闭经之效……若是有人能伪造喉结,能自小教她跟男子一样说话发声呢?”
怎么会?
尹禛跟桐桐对视:你确定吗?
没验证!但是,我想不出来其他的可能了。
尹禛迅速的收敛心神,一步一步的朝平王走去,平王将脸撇到一边,不搭理。
尹禛看向不远处的赵祎,喊道:“赵大人。”
赵祎一愣,这才微微抬起头,朝这边看过来。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,然后一步一步的过来,看向这个以前并不知道他与自己关系的人。
然后拱手:“侯爷。”
声音清越,是男子的声音。
大冬天的,穿的衣裳看不见脖颈。
尹禛只能说:“你年轻,这一路只怕伺候不好平王。不若,请铁将军亲自护送至阳县,再请阳县县令大人,亲自护送平王殿下回京。”
太子皱眉,“赵祎办事妥当,他可以。”
桐桐在边上接话,“今晨碰见赵大人看郎中,知他身体有恙……”
太子问赵祎:“你病了?”
赵祎看向桐桐,桐桐嘴角翕动了一下,她说的是‘药’。
药露馅了?
赵祎嘴角轻轻勾了一下,才回复太子的话,“启禀殿下,小恙而已,无大碍。”
说着,就朝尹禛和桐桐躬身:“下官一切皆安,多劳侯爷和夫人挂念。此一去,某在京城必遥祝侯爷和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