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欺不得。人间有正气,骗不得。要做,就得做问心无愧的事。无愧来人世一遭,无愧站立于天地之间。
所以,总的来说,我是个务实的人。我说出口的话,是因为我做的到,我才说的。正如镇北军之事,侄儿笃定能拿到手里,这才与您谈的。您若不愿,或是想试试侄儿的本事,那请叔父在这里小住数月,年前年后,必见分晓。”
尹继恒看他:“你的身份,明着掌控镇北军,这无异于痴人说梦。”
怎会?尹禛看着他:“掌军当然是得明着掌管,若无圣旨,侄儿又怎敢说掌管?”
你有办法叫尹继郭下旨叫你掌管镇北军?
“自然。”尹禛起身,“叔父,话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叔父再仔细想想,我等您三日。三日之后,您若没有回复,那侄儿就该动了。”
尹继恒眼里多了几分兴味,沉吟了半晌之后,“好!你且回吧。容我思量思量。”
桐桐拉了尹禛一下,“汤快好了,陪叔父吃顿饭吧。”
尹继恒摆手,“去吧,还有时日呢,也未必就得今日。”
桐桐叹气,起身福了福身,跟着尹禛出来了。
到了门口了,又交代刀疤大叔,“再小火炖半个时辰,要趁热喝些,对身子好。”
是!
从里面出来了,冷风一吹,怪冷的。
桐桐一扭头,见尹禛的大氅不在身上,便要解身上的给他:“该着凉了。”
尹禛一把摁住了,“别闹!”我怕着凉,你就不怕?“就这几步路,无碍。”
桐桐抱着他的胳膊,低声问说:“我觉得……他很固执!这些年的遭遇……叫他的性情上越发的固执起来了。他疼咱们的心比谁都多,可有些事,成了他的执念。这会很麻烦!”
尹禛只笑:“说一声,是尊重。其实,说不说,对事情本身来说,重要吗?”
反正都要宫里下旨的,跟尹继恒说不说还真没那么重要。
“是啊!不重要。”可有些话呀,就是得说在头里。如此,才显得亲近。便是出现了分歧跟争执,但不会叫情况往更坏的方向恶化。
毕竟,他是恩人呀!周王府都是恩人呐。
桐桐就问说,“那真等他三天?”
嗯!等!等他三天。
桐桐就笑,拉着他问说,“那这三天,你打算干什么?”
你想我干什么?
“我想你在家陪我。”
“后天和大后天陪你,明天不行。”
明天你要去哪?
保密!
桐桐还以为他要干嘛呢?结果人家带着人也出去狩猎去了,追着狼群撵狼去了,然后晚上都快子时了,这才带着一身血腥味回家来。
给桐桐吓的还以为他受伤了,检查了一遍,身上挺好的。
“就是沾了狼血了。”
这人真是的!打猎完了,叫人把狼带回来就是了,非得自己去扛狼吗?
尹禛从荷包里往出倒:“看!这是什么?”
血呼啦的,什么呀?她拿手扒拉了一下,“狼牙?”
嗯!狼牙,狼王的狼牙。
“你挂着个狼牙呢,还弄狼牙干嘛?”做项链吗?怎么那么清闲?
尹禛也不辩解,只笑眯眯的由着桐桐絮叨。
结果后面的两天,他真没出门,就在家里摆弄那狼牙呢。等到第三天晚上了,桐桐不住的往外看,等着尹继恒那边的消息。结果尹禛不疾不徐的,递了个狼牙坠子过来,“瞧瞧,喜欢吗?”
给我做的?
“嗯!给你做的。”
桐桐将狼牙坠子放在手心里打量,做工不算细致,但上面的花纹好像个什么字。她看不清楚,就问呢:“什么字?”
你猜?
桐桐端详了半晌,还是看不清楚。只问他说,“只给我做了?还是给你自己也做了一个?”
尹禛摊开手掌,手心里果然还有一个。
桐桐便笑了,“那我知道了,我这个上面是‘禛’,你那个上面刻的是‘桐’。”
尹禛刮她的鼻子,真跟长在自己心尖上似得,想点什么她都能知道。他抬手给桐桐戴上,又把自己的戴上。
桐桐低头不停的摆弄这挂坠,问他:“为何费心的去猎狼?你做的什么我不喜欢了?”或是你送我的什么,我不珍惜了?“还是你信他们说的,狼牙能辟邪,保平安?”
辟邪保平安,这当然是自己的期盼。
但是,还有一层意思,她怕是并不知道——狼王一生只一个伴侣! .w.com 请牢记: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