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,桐桐点头:“我笃定。”
事没有半途而废的。生命很坚强,孕育生命也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,她没有哪里不舒服,又何必闹的人家人仰马翻。
其他几天,叫其他几个分散去活动。学骑马也好,学射箭也好,学摔跤也可以,或者跟着部族里的大娘们做美食。而桐桐和金老师呢,两人会慢慢的转悠。草原上有许多可以玩的东西,比如敖包。
敖包乃是祈愿之用,草原上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敖包,人们向神明祈求赐给他们丰茂的水草,平安好运。两人在边上捡了石头,虔诚的堆砌在敖包之上:如果老天真的有感,请赐福这片草原,风调雨顺,人畜两旺。
祭祀了敖包,不能赶着羊群去放牧了。但是她却可以坐在山坡之上,看着点缀在草原上的羊群,金老师坐在边上,试着用起了马头琴。从开始的摸索,到间断的能拉出曲调。半天之后,虽然生涩,但能拉出完整的曲子了。桐桐坐在不远处,抱着才出生两三天的小羊羔,赏景听音,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惬意?
有时候两人一句话也不说,可直播间的人数就是不少。
人数没少,评论却少了。
有网友说:也是怪了!我竟然怕我发评会打搅他们的安宁。
是的!好似只那么呆着,便是岁月静好。
最后一天,哪里也没去,金老师参加骑马比赛去了。桐桐跟昨天崴了脚的白乐说话,“蒙|古骑兵战力强悍,我们当年有过骑兵团,根据战后统计,敌我伤亡比例是三十四比一,也就是我们伤亡一人,敌人得付出三十四倍的代价……”
这个确实是冷门了,有几个人知道呢?
两人在这里说着,边上一个大娘就指着东边:“那里有陵墓,是十多年前暴雪,救灾的小战士,牺牲在这里了。”
桐桐起身朝东边看,比赛一结束,她就跟金老师说了。
金老师看几个年轻人,“换衣裳去吧。”
换了素净的衣裳出来,金老师又给群里发了消息:卸妆。
几个人赶紧钻回去了,再度洗了脸出来了。
然后一行人走着去,陵地墓碑被当地的牧民保护的很好。几个人将哈达给献上,然后默默的退后,三鞠躬。
再需要说什么吗?不用了。
我们希望这片草原富饶的期盼从没变过,也从没有放弃过努力。
直播到这里结束了,很多网友表示看哭了。没有多少言语,只有初春的草原凛冽的风,却比任何语言好像更动人。
网友什么反馈不知道,金老师和桐桐得跟大家告别了。
文路嘴一瘪真给哭了,抱着金老师不撒手,“哥,等我回去了,去看你跟童姐。”
好!
“没人教过我这些。”文路的声小小的,“整天赶通告……出节目……唱歌……跳舞……没人教我这些……”
一个艺人不是只有才艺就可以的,有很多的地方得特别的注意。而这些,正是他缺的功课。这次来参加节目,人气火爆,代言已经在谈了,综艺邀请,影视剧邀请也有了……关键是真的学到很多很多。
“要看书!回头我推荐书给你,好好看!看不懂就抽空看看讲座,听老师讲。时间挤一挤总归是有的。”
嗯!我看书,肯定好好看。
放开这个,跟左佑抱了抱,左佑不好意思:“哥,谢谢。”
在这个圈子里,资源也是要 抢的。不害你,不遇事拉你挡枪就不错了,谁会耐心的提醒你,教你呢?
“照顾好他们三个。”
好的!
桐桐跟年年和白乐告辞,说好了之后去家里玩。可白乐还是哭,抱着桐桐的肩膀,“姐,我以后可以给你打电话吗?”
可以呀!有事能打,没事也能打。
年年拉她:“回头去蹭饭去,又不是见不到了,哭什么呀?”
当然哭了!童姐在我不怕犯错,她总能替我遮掩,提醒我。她一走,那我心里肯定不踏实呀。
总之,跟几个小孩相处的很愉快,跟节目组也相处和谐。寨子里送了许多吃的,两人也都带了。一个大娘还小声跟桐桐说,“马奶酒我们日常喝,有了孩子不知道的时候都是喝的,生的宝宝很好……”
怕她有心理负担吧。
“我知道……没事的!那就跟醪糟一样。回头我给您寄醪糟和米酒来,是我家自己做的。”
好啊!好啊!
日暮的时候来,日暮的时候走。
彩霞映照了半边天,在车上远远望去,草天一线……桐桐看着这景儿,问金老师:“你说怪不怪,我怎么就觉得曾经来过这里呢?”
烤全羊的味道,马奶酒淳厚的香味,骑在马上驰骋于草原之上……都好像似曾相识。
金老师眸子微动,继而失笑,“许是咱们跟这里有缘呢!”他的手在桐桐的肚子上轻轻的摸了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