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桐看王大夫,“您觉得呢?”
现在好些手术室都带有这样的教学功能,只要把画面切到这里,大家都能看到。她无所谓的点头,“那就可以。病人的工作我去做。”
这样的手术不说做就能做的,手术时间安排在三天之后。王大夫这三天再没来这边,她去准备手术了。
吴树把那个合作的王大夫的资料发给桐桐:“王大夫的父亲是魏老的学生。”
桐桐就笑,“师兄,路得往宽的走。”我又不是属狗的,逮住谁都摩擦呀?不是这样的,“职业是有道德的!我看不顺眼的,只有那些不讲最基本的职业道德的大夫。”
至于说王大夫是谁的学生,不管是谁的学生,她拿到病例的时候,满脑子的都是怎么治这个病人。那边,将病人交到她手里的时候,她给病人的建议依旧是:“活着就很好!如果中医有办法,叫你能够维持生命,这就很好了。不能跑,就慢慢的走也是好的;不能跳,那就安静的坐着。真的,你去医院看看,只要还能呼吸,就是幸运的。手术得冒很大的风险,我相信林大夫一定跟你谈过。”
但是,病人坚持!他觉得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,比死了还痛苦。
因此,王大夫出来的时候,明显感觉到心理压力更大了。
两人站在病房门口,你看我,我看了你半天,到了了都没有说话,而后各自忙自己的去了。
林雨桐跟吴树肩并肩靠在走廊的墙上,“不能因为对某些人的偏见,否定一切。病人把生死交托到大夫手里,不管是什么大夫,承受是一样重的。”
吴树就笑了,回去的时候低声跟师父学了。
孟老就说:“这就是斯业说的,她有分寸。”
什么是分寸?这就是分寸。
这一台手术很受瞩目,有去医院观摩的,有在会议室看实时画面的。
柳权在会议间歇,将电脑打开,他看着桐桐穿着手术服走进了手术间。他看见桐桐随时监控着检测器上的数据,血压下降,她下针;心率有变,她下针;王大夫看了几眼之后,微微点头,然后专注的去手术去了,全程再没发一言。
手术的难度比想象的难度大的多,时间超时,王大夫头上的汗密密麻麻一层。桐桐一针接着一针的下,超时:五分钟、十分钟、十五分钟……
“没关系,可以的。”这是桐桐的声音,“可以的!”
超时十八分钟,肿瘤顺利摘除。就像是从剥了鸡蛋壳的鸡蛋膜上把一块粘米糕完完整整的拿下来,得拿干净,不能损坏那膜半分。
王大夫做到了。
二助在处理后续,她一屁股坐在地上,双腿麻木的已经不能动了,可却朝着桐桐竖起了大拇指。
桐桐靠在一个护士身上,也朝对方竖起大拇指:“了不起!真的了不起!”
她走过去,伸出手,王大夫抓住她的手站起来,然后面对着摄像机,将桐桐的手给举起来。
满屏都是两个大夫的手握在一起,然后高高的举起。
大会议室里,掌声雷动。多少人站起身来,掌声经久不绝。
魏老示意身后的学生:“去隔壁会议室。”
有什么事吗?我去办!
魏老摇头,“去找孟老,求医!” .w.com 请牢记: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