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那画的事?”
白云皱眉,“都不高兴,都觉得是我的不对。可当时,我要是有一点办法,何至于……这事别提了,只看老肖怎么想吧。”
瞧这日子过的,家都不像个家了。
白姥姥坐着直打盹,“是我对她不好,她要恨,恨我,恨她姥爷,不干你的事。过年的时候,等她来拜年了,我跟她说。这孩子心软,没事!亲母女成不了仇。”
白云不想提!每次想起,何尝不心酸呢?可为这个再来抱怨母亲,又能如何呢?
白姥姥就说,“如今也好,你婆婆也不在,肖欧也不在,你这才算是当家做主了。肖欧那孩子性子又野又恶的,我早就说过了,这种孩子是养不熟的!你就是把心掏给她,她吃了还嫌弃腥气……等她结婚了,回来的少了,你少兜揽,时间长了,允谦也就少了记挂了。将来把若若留在家里招赘,这才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人。”
白云先是‘嗯’了一声,这才跟母亲说,“妈,林有渠在医院呢,突然病倒了,说是累的,差一点留下后遗症……”
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,管他干什么。
“这次林有渠一倒下,我听说很多像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都吓坏了,体检去了。”
“五十多了,也该了。你回头也去查查,退休了,这体检没以前全了。等过了年,细细的查一遍。”
白云说的不是这个,而是,“老肖今儿回来带了三院的档案袋。”
“是去瞧病的吧。”
“单位有自己的附属医院,属国内顶尖的医院,他跑三院去干什么?”
白姥姥心里咯噔一下,“怕不是有什么要紧的病,不敢叫单位知道,怕手里的项目跑了?”
看!你也这么想的吧。
白云心里都发毛了,然后起身,“你在着吧,我先回去了。”
白姥姥看着女儿的背影,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。年过五十了,儿子不管,女儿不理的,这要是男人再出事了,她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?
白云回家后又给肖欧打电话,“肖欧呀,你爸最近忙的厉害,你得劝着体检。他这个年龄的人,真要是出事了……你说咱们怎么办?”
年年体检呢,好着呢。
肖欧才要这么说,可紧跟着一想,就觉得不对。白云先是发现了中药,而今又催着体检……她这是想哪去了?
她就说,“您是发现我爸怎么了?”
白云话到嘴边了,还是咽下去了,“也没发现什么,就是听说学校好些人都体检了,也想叫你爸去瞧瞧。被吓着了!”
哦!这样啊。
肖欧应承着,就把电话挂了。
可晚上十点,肖欧把电话准点打过去,肖允谦都躺下了。
白云将电话递给肖允谦,坐在边上的梳妆镜前,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擦着各种护肤品。
肖允谦接了电话,‘喂’了一声,肖欧的声音就传来了,“爸,这个点睡下,七点再起。不能再半夜起来干活了。您的身体……您现在这个身体状况,可当真是一点都不能熬了。那真是催命呢……”
不至于的!
可那边女儿的声音都哽咽起来了,“爸,您就听劝吧!您要是……我怎么办呀!”
肖允谦轻声哄着:“好了!乖!爸爸好着呢。”肯定是今儿去看林有渠,把这孩子给吓住了,“我肯定好好的,别瞎想,也别多想,好不好。”
嗯!
父女俩说了好一会子,肖允谦才把肖欧给哄的睡下了。
这可是个纳罕的事!二十年来,都没见过肖欧那样过。肖欧不是个娇娇的性子,她的性子确实野,说话难听的像是在用斧头往人的心上砍。这样性子的人……哭了!
白云抹擦脸油的动作都慢了下来,心里想的是,老肖这身体到底是怎么了。
一晚上,她都在思量这件事。先是难过,一个人眼泪都能湿了枕头。后来又想,怪不得这次老肖再不提离婚了,想来怕也是有原因的。快天亮的时候,她又在想,家里的钱啊产业之类的,全都在老肖手里。其实,自己压根就不知道家里到底有多少钱,还有什么产业。那这将来……有多少给肖若?又得给肖欧多少呢?
肖欧是什么都知道!老肖什么都不背着肖欧。
可肖若呢?这孩子是一点也不懂事。
她第二天在老肖走后,把书房翻了一遍都没见昨儿那个病历,她更笃定了,这是要瞒着自己呀。
她不敢直接问,老肖这人不想说的时候那是问不出来的。
怎么办?只能去找肖若,叫这孩子帮着问问。
这天也是巧了,桐桐趁着一会子工夫,给肖若送丸药来了,她要是中间来不及回公寓的话,可以吃丸药替代。
两人在校门口正说话呢,白云急匆匆的跑过来。桐桐一看见她,就跟肖若摆摆手,上车直接走人了。
白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