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成了咱们县有名的大户。瞧我这些花了吗?有好的品种他就给我送来。哪些花难过冬,他准是叫人来拉,拉到他的暖棚里放着,叫人照看着。要不然,也不能养了这么多品种。”
那可见金老师不是个势利眼的老师,能叫差生走入社会还总记得的老师,一定是有独到的地方的。
真就是在四爷家吃了一顿饭,下午一到两点,四爷就说:“时间差不多了,得过去了。”
是!约的时间是两点半。
桐桐就起身告辞,“以后有时间再来,来是实习的,得去中医院。”
“那住哪呀?房间收拾了,要不然……住家里吧?”
“不用了,安排好了,在小招暂时安顿。”
政府小招呀?那里的住宿环境当然是更好了。那……那送送你吧!
一家子不太擅长言辞的人,把桐桐给送到车上。
车一出巷子,桐桐就笑:“一家子无欲无求的,挺好。”也明白了为什么四爷不扑腾的给换个环境,因为真没这个必要。
四爷就说:“最多十年,仁顺县就得成了仁顺区!京市发展太快了,房地产会先一步朝这边开发。院子、房子、甚至于为了更花沤肥,承包了好几亩地在县城外面。很快这都会变现,以房和钱的形式再返回来。折腾什么呀?教师工资不高,但好歹退休之后,退休金是真不低。”
所以,折腾来折腾去,没有意义。钱和以后不用愁,工作上的事……人家知足,满意现在没压力的日子,还不兴人家躺平了?
客人走了,金家一家三口站在门口,你看我,我看你的。
为了今儿待客,忙了好几天了。谁家的家里大扫除一次,不得忙好几天。自家都属于干净的人家了,还是拉出去两三轮车的垃圾,光是窗户就上上下下的擦了几次。窗帘拆了下来清洗完了,又得折腾的挂上去。沙发套子取下来洗,洗了晾,晾了又熨,熨完再给套上。把儿子的房子换了双人床,床上用品全换新的。想了想又把客房重新布置了,换成新的。反正怎么什么都想到了,唯独没想到就吃了一顿饭又走了。
曾梅问说:“是不是哪里招待的不周到?”
金问摇头:“应该不是。是斯业主动提的走,不是对哪里不满。”
“那怎么这么着急呀?大学还不算毕业,实习多轻松的,又不用上学,还不用考试,实习单位也不会故意卡人……怎么晃悠不是一年呀!这么着急做什么?”曾梅扭脸问女儿,“你实习也这么着急忙慌的?”
没有呀!我实习替我爸代课了,能起来就自己上课,起不来就爸爸去上课,我那么着急做什么?
是啊!那么着急做什么呢?
然后家里开始来客人,都是周围的邻居。
这个喊着说:“金老师,斯业带对象回来了,怎么不言语。要不是看见给家里送菜咱都不知道。对象呢?”
那个说:“快吃喜糖了吧?怎么不见人?”
“吃了饭,去实习单位了。”曾梅将人往家里请,“去中医院了,实习的。”
“医生呀?那可是好职业。”
金问:“……”兽医和中医怎么解释呢?他懒的多解释,“就是比较稳当。”
知道!你们家最叫人羡慕的就是稳定,旱涝保收的。日子过的不操心,只显得特别顺心。
东边邻居还说,“我表妹夫他姐就在中医院药房呢,人特别和气,要不要去打个招呼?”
实习而已,为啥要打招呼?
金问就说,“以后去哪工作也不一定,跟着老师打打下手就行,等要打招呼的时候再说。”
邻居:“……”这个死心眼子,没法说了。
就有人说:“中医院现在都不行了,没多少人去了!有时候也就是动手术的时候那边能便宜些,还算是有病人。要不然,谁去中医院?县医院能挤死人,中医院倒是大,里面空荡荡的。”
曾梅就很高兴,“病人少,不用值班,那还怪好的。”
别人能怎么说呢?只得说:“是啊!一般都不是什么急病,像是中风这些,去针灸的还挺多的。老周不是就在中医院针灸呢吗?以前那嘴都是歪的,现在嘴端正了,脸上看着还是木,看着迟钝的很,但最起码不嘴歪眼斜了。就是说话还不太清,说是还得针灸半年。”
这个说:“针灸收费还挺高的。”
那个说:“见效也慢的很。”
然后歪楼了,说着说着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。
结果就是他们嘴里那个还得针灸半年的老周,去针灸了一回,说话慢些,基本能听清了。细看的话,脸上也不显得迟钝了!
听说中医院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大夫,用细蒙蒙的针给针灸,针刺面部穴位和舌部穴位,效果立竿见影。
而柳权却在听那边一个老朋友的电话:“你这师妹是得了你的真传了吧?跟你用的针一样,下针当真是出神入化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