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办了。他们一个个的——太蠢了!
于是,四爷来了,找林克用,说西南的事。
“自始皇帝一统六国始,中原王朝的敌人只从两个方向来,一个是北边,一个是西边。而今,京城所处位置,可以阻挡敌人自东北而来,西北又暂时安稳,但是,西、北两个方向,在而今,在以后,依旧是朝廷最主要的大敌!太平是短暂的,来回的摩擦融合,才是以后的常态,可对?”
林克用落下一子,缓缓的点头。这话当然没错,自古以来就是如此的!中原王朝一直是向陆地扩张的,太|祖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。
地域扩张,朝西是最好的方向。北边游牧民族彼此为敌,彼此兼容,以弱我强,我强你弱,发现到现在辽国通用汉字,只要维持这种文化影响力,迟早会成为一体的。再朝北太酷寒,不适合人生活。所以,北边游牧民族没有第一种选择。
而西边却不同,西边可以朝更西的方向兼容。这一片地方若是失去了,中原王朝危矣!西域是商路的咽喉,但这远远不是全部。从地缘上来看,如果失去西域,势必会影响河西走廊,如果失去了河西走廊,那么便会危及关中。长安就在关中腹地,若是连这里都影响了,这还不算是影响中原政权吗?
所以,西域是一定要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的。
只要统治者不昏聩,就知道这个地方的要紧之处。
但是,陆地这个方向要紧,不是说海上要塞不重要。
四爷就点头,“是这个话!但自来,可曾听闻南边的政权危及中原政权的?”只有明朝的时候闹倭寇,但那是骚扰,远称不上危害。
自秦始皇灭百越起,就是如此。
这不是说就得忽视南边,不管是西南还是东南,不是这个意思。
而是说,南边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不能成事,这必然是有原因的。
“西南多山,山川连绵,道路南通;西南多江,大江阻隔,与外不通;西南多民族,语言、风俗、各不同。因此,百姓世居于祖地,不会远离,也没能力远离。因着民族语言不通,他们各自所建立的王朝,就大不了,也不能形成大的联盟。”
林克用点头,人得先征服自然,才能朝外扩张。可现实是,西南的自然征服起来,尚且有困难,他们无力朝外扩张。
四爷就又说,“秦朝时,征服百越,西南设置了三个郡,分别为象郡、桂林、南海。到了汉朝的时候,有了像是夜郎国,滇国,当时在大汉朝,这些所谓的国被称为西南夷,他们都隶属于大汉。到了唐朝,先是彝人,后在最南边有了南诏国。有了南诏国又如何呢?唐玄宗支持南诏首领统一了六诏,而这位首领皮逻阁被封为云南王。”
林克用心说,六诏统一之后,势必内部矛盾重重,云南王就永远也脱离不了朝廷,一旦少了支持,他的统治就会四分五裂。
他皱眉,其实也有几分不解,“按照你的说法,岂不是太|祖当年安排南翼公镇守交趾还错了?”
错自然不能是错的!只能是临时之策,“大陈初立,内部矛盾重重。彼时若是不镇守,那对方自然就自立了,等咱们回头再想治理的时候,其势已成,想要再拿回来,那一定比镇守付出的代价要大的多。”
嗯!有理!“你的意思是,现在撤了也无碍?”
这件事怎么说呢?四爷就说,“对人家而言,咱们是什么?是外人!只要外人在一日,人家就会团结一日。反之,当没有外人的时候,内部的矛盾才会凸显。那么,现在就有两条路,一条是保持现状,把自己放在别人的争斗里,给别人做靶子;一条是站的高一些,给别人做裁判。”
可你这裁判又怎么做呢?手里没点东西吊着,他们焉能听你的?
四爷心里一赞,对嘛!事就得这么去想。你得想着,用什么东西能辖制它。这么去琢磨,就顺多了!不能单靠谁去办什么事,这是犯蠢!只要掐住了七寸,谁去办有差别,但差别也没那么大。
历朝历代对西南的治理,都是极有参考价值的。而且,人家自来就有延续性。四爷就说,“自秦汉开始的羁縻州,这是一个法子,有开创者,那后人就得延续好。”
羁縻州是什么呢?羁是马笼头;縻是牛靷。从字面上就看的出来,这就是给各个民族自治设置的州府。羁縻所在,意在联系、笼络、怀柔,控制各个部族。
就像是在宋朝的时候,宋朝对西南采用的是什么办法呢?除了延续的羁縻州,他还用了一个法子,那便是——以盐制夷。
“以他们不可或缺但又特别缺的食盐,换取他们手里的布匹,米粮,药材等物。”四爷就说,“皇伯父之前说秘密往西南调盐,这是当时的托词。但也应该是皇伯父考量到这一点了,也已经打算这么做了。”
林克用点头,确实是如此。这是早就商量好的!
但这小子点在这里,就有意思了!他就问说,“然后呢?”
然后,宋朝的政策有积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