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……带着几个人?”
“小的见过的,就只一个婢女。婢女也带着围帽,但听声音……年岁该是不大!仿佛跟郡主年纪相仿……”说着,就指了指那个纤长饱满的身形,“婢女差不多是这个身形,瞧着很利索。”
身形跟宋氏相似,可年龄又跟宋氏对不上呀!
桐桐有些沉吟,“他们在哪些地方会过面,记得住吗?”
记得住!
那就行了,“去一边等着。”
张大去十数米外的屋檐下等着了。
桐桐又叫那些伺候的,一个一个的过来问相关的问题,从他们的言谈里再找线索。
可这些人里,只一个车夫和一个近身伺候的小幺嘴里的话是有用的。
小幺说,张七爷有一方很要紧的帕子。有次换衣裳掉地上了,张七爷心疼了半晌。他说要帮着洗一下,张七爷不让,只闻了闻又小心的收起来了,还不叫他多嘴。
“那方怕帕子呢?”
小幺说,“七爷一定是随身带着的。”
行!去一边等着。
而车夫呢,车夫说,有好几次,路过银州城外的白云观,张七爷都会叫绕二里路,去白云观一趟,跟老道求药。老道的去痛丸极好!
去痛丸?
桐桐叫车夫也去一边等着了,而后打发青芽,“你速去问张太医,问他,张七爷可叫她开过方子。”
是!
青芽转身跑了,张太医就在府里住着呢,各位皇子的身上有伤,张太医不敢远离。
今儿张太医正给雍王上药呢,青芽隔着屏风问了。
张太医想了想,“有!有开过方子!是给妇人治月事不调的。”
青芽就问说,“那七奶奶可有这样的病症?”
没有!
四爷就问说,“郡主在查什么?”
青芽也不知,只得道:“好似跟……那个什么圣女有关。”
桐桐得了青芽的禀报,心里有数了。这个女人有痛经的毛病。一般的妇人只要好好调养,慢慢的就好了。但若是长期在外奔波的女人,来了例假,并不能及时服药。止痛药确实比调理的药更实用。
她起身,让小幺和马夫先呆着,然后找林崇文:“兄长,这些人先拘起来。等有结果了,再放。”
行!
桐桐往出走,林崇文到底是跟了出来,“我不放心你出门,我跟着吧!”
无所谓。
一人一匹马,带着张大。
张大先将人带到一个客栈,“七爷曾在这里见过那女子,却没叫我进客栈。”
“张七爷谁人不识?他可曾伪装?”
张大皱眉,“出来的时候几乎都是晚上,戴着大斗笠……”
林雨桐便不问了,下马进了客栈。
林崇文什么也不问,就那么跟着。
店里果然对张七爷没什么印象,“张七爷来,我们不可能不知道。”掌柜的是这么说的。
夜里灯光昏暗,大斗笠能将脸遮挡在暗影了,偶尔来一次的客人,忘了很正常。
桐桐就问说,“有没有特别客人,比如女客,将容貌遮挡的严实。在西北甚少见女子遮头挡面!这遮挡容貌的不该没印象。你再想想,那女子穿着华美,看着便不是小户人家出身。只看身形也知道是美人,却偏不曾看到过容貌的……”
这么一说,不仅掌柜的想起来了,就是边上的老板娘也想起来了,“回郡主的话,那得去年了……这一个个的恨不能眼睛黏在那女人身上下不来!幸亏这家我来当!都是女人,得体谅女子的难处。但凡有办法,谁家会舍得女人抛头露面?我把看她们的男人好一顿骂,那夫人还赏了我二两银子。”
“你是女人,你见了她的容貌了?”
“不曾!”这老板娘就道,“说是脸上长了疮斑,出来求医的。”
“那婢女呢?”
“也不曾见,说是给传染上了。”这老板娘就说,“不过当天晚上,人家相公就住进来了。”
“他相公住进来了,住一晚上?”
老板娘点头,“来的晚,但走的早,应该是当差,没看清长相,该就是戴着斗笠!我还想着,连婢女都传染上了,她相公未必没传染上。人家遮挡起来,也不奇怪。她家用过的东西,我都叫人浆洗过,在破罐子里用煮过了,怕传染。果然,再就没染给谁过。可惜了的,好些东西都扔了,两个上房的物件,都得我重新置办。”
两个上房?“你是说,那婢女单独住了一间。”
是啊!老板娘朝上指了指,“就是那两间,紧挨着的。”
林雨桐朝上看了看,“我能去看看吗?”
当然!老板娘在前面带路,将门都给推开,“今儿还没上客人。这种上房不是每天都能上客的。”
一脚踏进来,这里很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