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家万万不会再选林家出身的女郎配给皇子了。你趁早收了这个心思,没戏。
陶美芝嘿嘿的笑,“我没看上二皇子……我看上一个从京城来的小官吏,我看他像是管着皇子和郡主的一些琐事,该是朝廷里的小文官?”
小姚氏一下子就想起来了,“是那个长的特别好看那个?”
对对对!就是他。
小姚氏白眼一翻:“怕是不行,他就是那个……卢七!”
他就是卢七呀!她才要说话呢,结果婢女在外面禀报,“七夫人打发人来说,问问咱家可还有理气丸?若是还有,匀一丸过去。寿姑吃了两块豆糕,气顶住了。”
小姚氏叫了婢女进来,随手指了地方叫婢女去拿。
等婢女一走,小姚氏就气道:“竟是教孩子些上不得台面的,什么东西?”
陶美芝偷偷的溜出来了,自家娘今晚上又得为寿姑生气。
是!小姚氏特别生气,但想想,那是亲侄女呀!谁对那孩子存了坏心思了吗?这府里有一个算一个,谁把孩子怎么着了?
她干脆起身,上正院找老太太,这是自己的亲姑母。
她来的时候桐桐正在老太太屋里呢,本来是给老太太按摩的,想了想干脆晚上不走了,陪老太太住。
把老太太欢喜的,祖孙俩一个靠着,一个躺着,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说话。
然后说是小姚氏来了,老太太靠着没动,只叫人请小姚氏进来。
小姚氏进来一瞧,祖孙俩都穿着小衣裳,都要歇下了,“看我,搅扰老太太休息了。”
老太太招手,“过来,我们没歇,躺着说会子话。”
桐桐也坐起来喊六婶,便要下去。
“呆着吧!”小姚氏没叫桐桐下来,只坐在床榻边上,笑道:“你一回来,你瞧瞧老太太,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。”
老太太叹气,“不见就老记挂!按说京城是好的,养在宫里也是处处精心。可孩子嘛,别人再金贵的对待,终是不如在眼皮底下,哪怕带着孩子吃糠咽菜,终是觉得在身边才安心。”
是这个道理!小姚氏顺势就说了寿姑的事,“这孩子心思重,惯爱多思多想。前些日子,宇文氏跟我提了,说是想把寿姑说给他娘家侄儿……”
桐桐听老太太说西北的人家了,自然也记住了。这宇文氏是姚家二夫人,也就是寿姑的亲婶婶。
把夫家的侄女嫁给娘家的侄儿,这是亲上做亲的。
老太太就问:“可是跟着崇文做副将的宇文家的小子?”
正是!
桐桐心说,那这也是很合适的亲事!林崇文是国公府的世孙,宇文副将一直跟着世孙,可见其亲密。姚寿姑养在国公府,这是一层情分;因着宇文家跟姚家有亲,这又是一层情分。
再说这个宇文副将本人,一是年岁合适,跟着林崇文,那年岁跟林崇文必是不相上下,比姚寿姑大个几岁,这是合适的;二是能力不差。要是本事不行,不可能跟在林崇文身边。
年龄合适、家世匹配、能力不俗、前程可期,说实话,这是个上上好的亲事。
这小姚氏瞧着嘴上向来对寿姑不客气,可却也是真替侄女操心的。
就听小姚氏又说,“这宇文家还有另外一层好处,那便是兄弟多子侄多。宇文家的大郎病死了,留了两个侄儿才都两岁大。成亲之后,这侄儿可接到膝下抚养,跟亲生的无甚差别。能生一个那自然是好,若是真子嗣不利,只照管侄儿这一条,宇文家也是无话可说的。”
老太太沉吟了起来,“这样……这不是要在别庄设宴吗?崇文是要回来的,叫人立马送信,将宇文家的小子带回来,叫寿姑瞧瞧……若是她乐意,这婚事就能成。”
小姚氏马上欢喜了起来,“老太太,您是真疼寿姑。您放心,她要是再不知道好歹,我便不肯依了。”她周氏是亲娘没错,但孩子姓姚!真要是明白事的娘,自然是她怎么安排别人都无话可说。但她要是不明白事,少不得把规矩礼法拿出来用不用。
又说了一会子话,小姚氏才告辞了。
老太太摸着桐桐的头,却叹气:“人得惜福!若不惜福,便无福可惜了。”
林雨桐便笑,她也没往心里去,一个小女孩而已,她能掀起多大的浪呢?
月十八,别庄的花开的正好。这一天,国公府设宴。
一早起来,桐桐便梳妆打扮。
衣裳是早就准备好的,按照老太太的喜好,怎么喜庆怎么打扮,怎么富贵怎么打扮。
什么是花枝招展,什么是富贵无双,只看这一身行头就知道了。
上马车的时候不止四爷笑,便是路过的卢七也朝桐桐多瞧了好几眼,然后嘴角一抽,忙去了!
“站住!”桐桐小声叫住他,“笑什么笑?”
卢七吭哧一声,真给笑出来,他将脸撇到一边,连连摆手,“您装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