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情况下,老国公没滋生出别的野心来,殊为不易。而在这种情况下,任何人滋生出任何的野心,都实属正常。
而桐桐呢,一路上都在听林宽详细的说林家的事,也叫郑元娘和刘四娘一起听着。有这两人作伴,桐桐这一路也不寂寞。
刘四娘长了一张圆团团的娃娃脸,杏眼桃腮柳叶眉樱桃嘴,瞧着肉肉的,在马车上大部分时间都在打盹。只要不是特别要紧的事,那她可太能睡了。
桐桐跟郑元娘还能说说路过各地的风土人情,刘四娘也不知道听着还是没听,反正不是这么歪着,就是那么歪着。
她每日必有一问,那便是:还有多少日子才能到啊!
早着呢!
早着呢是多久?
桐桐故意逗她:“三个月呢。”
啊?这么久呀!回来岂不是还得三个月?
郑元娘就笑,“你听郡主哄你!银州靠着三秦之地,不算是太远。又不往西再走,因此上,不用三个月,一月余便到了。”
现在呢?才半个月,还有一半的路程么?
是的!还有一半的路程。
刘四娘坐起身来,“原以为这亲事能叫我在府里安生的呆一辈子,谁也不会吵我,也没人会嫌弃我懒!可谁知道这亲事还不曾定,就要我来受这么一份苦楚。原以为勋贵之家,每日里吃吃喝喝,把脸蛋保养好便好了……谁知道这累上来,并不输给贫家女子。如此一比,竟是觉得这世间再无清净的去处。”
她这边抱怨着,那边肉嘟嘟的脸还有压着的印子,嘴角还有点涎水印记。
郑元娘指了指她的嘴角,她才拿出小镜子然后拿着帕子对着镜子慢慢的擦拭着,样子颇为有趣。
郑元娘羡慕这样的女郎,只看看就知道这是被千娇百宠着长大的。
她不免问说,“你可会御马?”
“会!”刘四娘皱眉,“姑姑家开着镖行,每年我要去马庄住数月,自是会御马的。”
郑元娘朝外看,“我幼年曾骑马,可近些年已然不太骑了,怕是生疏了。”
“郑家姐姐是想骑马呀?”刘四娘欢喜了起来,马上朝外喊:“韩世子——韩世子——我与郑家姐姐要骑马,快予我牵马来。”
韩嗣源正在瞧下棋,被这么一喊,浑身都僵住了。外面那么多伺候的,何以只喊我?
林克用抬脚就踹韩嗣源:“赖在这里做甚?带着人家女郎骑马去!”
大皇子跟着往下走,结果还没下去呢,就听见桐桐学着刘四娘说话的腔调喊道:“四郎——四郎——我与郑家姐姐要骑马,快予我牵马来!”
众人先是一静,继而哄然而笑!
四爷放下棋子,“三叔,我得带着人家女郎骑马去了。”
林克用:“……”呆着!不许去! .w.com 请牢记: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