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嗣源直接就窜了,谁爱受家法谁受去,我才不受呢!窜回屋,脱衣服上床,睡觉。
韩宗道叫了马夫,“说!世子去哪了?”
马夫直接说了,“去了戏楼了。”
是的!马车不能直接停在监狱门口吧!戏楼是陈六开的,在京城的一个据点。有侧门直通隔壁,从隔壁的后门出去,过一出夹道,就到了监狱门口了。
所以,马夫只能告诉韩宗道,这是去曲楼了。
“只去听曲了?”
马夫哪里知道,“跟郡主一起,怕是去听曲的。”
还带着桐桐一起!
这曲楼能是什么好地方?不是说听曲不好,也不是说歌舞不好,而是这得看是哪里的曲子,哪里的歌舞。宫里的自然是雅的,以前世家子所奏皆为雅音。可市井之中的,若是想叫生意好做,那就少不了民间那些粗鄙的诙谐。怎么能带着女郎君去这样的地方?
韩宗道在窗外骂:“你怎么什么地方都带着桐桐去?做人兄长的,是这么做的?那粗俗不堪入耳的,叫女郎君学去了……是好事?”
韩嗣源扭脸继续睡,到底谁把谁带坏了,这事是说不清楚了。
韩宗道在外面问说,“说你呢,你听见了吗?”
把人烦的不行,“听见了!听见了!回头我养一班子歌舞伎,选几个落魄的俊俏世家子奏雅音给妹妹听,这总成了吧!”
奏雅音有白胡子老琴师就行,为什么要俊俏的郎君?
这个不当人子的东西呀,生生能把人给气死。
韩宗道想了一晚上,第一天跑去找皇后:“嫂嫂,孩子们都不小了,不能就这么打着光棍吧!”眼看孩子们一年的孝期就守满了,可以考量了。
皇后现在愁的不就是这个吗?
她就说,“孝期一过,我就跟我嫂子打个招呼,请她在城外的别院多办几次宴会,广邀宾朋,到时候我偷偷的过去,瞧一瞧。这些孩子也都该出去跟人交际交际,多见几面,许是就碰到合适的了。”
韩宗道对儿子自己找媳妇这个事不太看好,“他知道什么好歹?这事嫂嫂帮着相看。其一,得明大理;其一,得厉害些,能辖制住这小子。至于长相,那是顶顶不要紧的。”
胡说!你不在乎长相,何至于当初娶了弟妹。若不是弟妹貌美,你以为思源能长的人模狗样的。可见,模样是顶顶要紧的。
把皇后也愁的,皇子皇女中,萧贵妃和高贵妃所出的子女,她也不谋划。看孩子们自己怎么选,看他们的母妃各自怎么选。她主要操心的是济世留下的这个。
四郎跟桐桐……这事能成!老不答应?不答应慢慢磨嘛,不着急。
可平王和圣荣,这亲事就能愁煞人。
还有长公主家的个孩子,如今都消停的守孝呢,但亲事这能不操心吗?
再就是嗣源,老一就这么一根独苗,这媳妇怎么能不用心。当真是都凑到一块了,可上哪找好姑娘好郎君去呢。
这么想着,就问郭道生:“四郎呢?没起吗?”
“起了,出宫去了,去瞧仙姑去了。”
嗯!去了就好。
四爷是得去城外看生身之母,但临时改道,还是上林家来了。
林克用今儿在家呢,桐桐还没起呢,下面就禀报说雍王来了。
来干什么?林克用想起这小子的爹,又实在做不出拒之门外的事,只得交代:“带进来吧!这么早过来,什么事呀?”
于是,四爷就被请进来了!这府里布置的还算是雅致,菊花打了花苞,眼看就能开了。四爷优哉游哉走了进去,“叔,侄儿来了。”
林克用挑剔了瞧了一眼,长相五分,声音五分,没眼力见的样儿十分,厚脸皮十分,黑心肠十分,坏心眼十分。好的地方严重不达标,坏的地方严重超标。济世那么好,怎生生出这么个玩意呢?
他随便点了点位子:“坐!”
然后四爷就坐了,又一脸诚恳的坦诚来此的目的,“出了一趟门,怕母亲惦记,因此,侄儿打算出城去鸣翠山去看看。”
林克用想起济世的未亡人,心里软了一分,“应该的!如今回来了,得空了,得常去看看。”
是!
四爷又说,“走的时候是春上,春雨有些多,说是关节有些难过,也不知道太医给的汤药好不好用,这秋里了,寒气又上来了,这要是还没好,只怕在山上也是难熬。”
哎哟!这年轻轻的。林克用心里又不忍了一分,“我叫青牛先生跟你去瞧瞧。若是不行,就去温泉行宫暂住吧。”
“侄儿也是这般想的。”四爷说着语气一顿,“只是我母亲性格执拗,如今除了用道观的丑姑帮着瞧病,太医都不用了。怕瓜田李下的!只怕带了青牛先生去,她也不肯用。”
哪那么些老道学的讲究?谁还敢非议什么不成!林克用这么想着,又觉得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