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吗?咱家除了我,还有谁能去呢?从西北叫个叔伯回来?还是哪位兄弟回来?您知道的,这是不成的!他们跟宫里的皇子皇女有距离感!这不是培养能培养出来的。有距离感这不是错的,但在辽国叫人觉察出了距离感,这就是不对的。”
林克用翻着书页的手一顿,而后坦然的翻过去,“正因为亲近,林家才无所谓去不去。朝廷能做西北的主,为何林家非去人?后面的话有道理,但是前提不存在,后来的论据再充分也是诡辩。”
林雨桐又蹲在他的边上,给他轻轻捶腿,“况且,契丹那位皇后在契丹的话语权非同一般……”
只要大汗活着,她就是个皇后。能影响大汗,但也只是影响。
“太|祖皇帝更愿意看到后辈女子能多参与事务。”
没不让参与!你说你想要什么差事,进宫求你皇伯父去呀!大陈那么多差事你都看不上,非得跑出去?“先养身体,等身体养好了,我满意了,就准你出去玩。”
林雨桐:“……”说不通了!
她蹭的一下站起来,把林克用吓了一跳,“乖!路上真不如家里舒服,要听话。”
林雨桐抬起手臂,用袖口擦眼睛,这一擦,那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。然后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掉。
林克用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这也太吓人了!他手足无措的起身,蹲下来再抬头看,真掉眼泪了呀!他抬手去接,眼泪扑簌簌的,把手心都打湿了。他挠头,这怎么就哭了呢?自家这闺女看着娇柔的很,但其实是不怎么会哭的孩子吧。
结果,嘴上不叭叭了,就怄在这里不言不语的掉眼泪。
咋弄?
他看林宽:我也没哄过呀,她小时候你们都是怎么哄的,赶紧哄哄呀。
林宽朝后一退,小时候要糖给糖,要米糕给米糕,现在要啥你给啥不就完了。
林克用还问说,“要不要去请义云县主来一趟呀?”
请人家干嘛?
林宽赶紧说,“郡主,您只说您想要什么,宽叔给您找来。”
“我要去!我就要去。”
林宽一摊手:她要去!不叫去就哭!那到底要不要去,你说了算。
林克用:“………………去!去还不成吗?去!”
真的?
真的!
桐桐拿帕子把眼泪一擦,早说叫去不就完了吗?看给我哭的。
一擦果然就不哭了,然后转身走了。
林克用看着闺女的背影,擦了一把头上的汗。这大冷天的,愣是给急出一身汗来!他叹气,“我就知道,女郎君就是这么麻烦!你说为什么非要去呢?在家里要什么有什么不好吗?非要出去折腾。”
林宽没忍住,小声吐槽了一句:“家里也没有美貌的郎君呀。”
嗯?
林克用转身看林宽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林宽愣了一下,赶紧摆手,“没说什么……那个……宫里送了蜜桔来,我这就吩咐人给郡主送去……”
“不是!我不聋,你刚才说什么美貌郎君……”林克用拦住林宽,“得说清楚。这一过年,她都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……及笄之后,这婚事不提?”
林宽恨不能扇自己嘴巴子,实在是被逼的无法了,才说了一句:“听说卢家七郎做了译吏,也要去契丹的。”
卢家七郎?谁呀?
“一个玉面郎君,颇为俊美。郡主曾夸卢家七郎可赏!”
玉面?俊美?可赏?
林克用转身站在镜子前面,左右端详了再端详,而后问林宽:“你家郎君与卢家七郎比,何如?”
林宽细看了两眼:“郎君风采,焉是卢七郎能比的?”
林克用叹气,“想那邹忌与城北徐公比美,都言他美。可他也知是妻偏私他,妾惧怕他,客有求于他……想来,你夸我,必也是如此这般了。”
林宽一脸的真诚:“您当日犹如灼目骄阳,岂是卢七郎可比的?而今您如同巍峨山岳,更不是卢七郎能比的?”
嗯!话是好话。可不对味呀!我只问风采,你却在说地位身份权利,“你的话不足以取。”
结果人家第二天专门跑到礼部去围观了卢七郎,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翻,不屑的撇嘴,不过尔尔。
他问礼部尚书:“吾与卢家七郎,孰美?”
萧蕴萧大人陪了这么一会子工夫,结果你就问个这个?他压着脾气,语气重重的回了一句:“当然是林家玉郎更胜一筹了。”
是吧?
林克用逮住机会问韩宗道:“二兄,可见过那卢家七郎?”
我这一脑子官司,忙着呢!不过这卢家七郎,因着出身特殊,当然是见了的。打听的也很仔细,包括桐桐垂涎人家的美色等等,自己的桌案上摆着详细的资料。他就站住脚,诚恳的道:“卢家七郎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