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您要是不按时用药施针,我就出宫扮作药童,您走哪我跟哪……”
好的!好的!我知道了!
等马车走了,林克用常舒了一口气,“可算送走了。”
林宽低声道:“您这样不好,咱家小娘子跟乖巧。”
林克用甩了一个优雅的白眼,“我躺下的那一年十七,等再醒来了,床前多了一个十三的闺女!虽然意识里知道,这是我闺女,从哇哇哇的哭,到学说话在耳边叫爹爹……”可没见过呀!一睁眼,好大一只!关键是还啰嗦,她还最爱用针扎人。
“咱家女郎君是天赋异禀,青牛先生说他都教不了了!”
那是!那老头什么脑子,我闺女什么脑子?!他教?呵!
桐桐看着高大的宫墙,心说,在宫里唯一的好处,便是跟四爷很近了。
结果才一下马车,就看见臭着一张脸的韩嗣源。他也才下马车,不用问都知道,他是被押送到宫里的。
怕是事有点大,得把他拘在宫里。瞎跑不安全吧!
两人直接被带到御书房,御书房还有大臣在,文昭帝拿着折子,翻开眼皮看了两人一眼,见两人见了礼之后就不动了,他又翻开眼皮看了两人一眼,而后问道:“这是都不愿意回宫来住?看看一个两个的,拉这个脸嘟着个嘴……哪个是懂事的?”然后指着边上大人,“这是吏部的钱大人,不认识呀?见礼去!怵在这里好看呀?!”
林雨桐朝对方福了福身,韩嗣源拱手一礼就把脸撇一边去了。
钱大人连称不敢,文昭帝就说,“都不像个样子,所以才请你来兼职做做先生。”说着就瞪两人:“回去收拾收拾,明儿一早上课去。”
是!
从里面退出来,韩嗣源才问桐桐,“知道你爹和我爹到底是干什么吗?”
不知!
“又是不知,你能知道什么?!”说完,自己先走了。
两人住的地方不在一个方向上,桐桐也不以为意,她得先去见皇后。
皇后在书房里,书房里摆着巨大的沙盘。皇后正在沙盘边上看什么,见桐桐来了就招手,“过来瞧瞧。”
林雨桐便过去了,站在皇后这个角度一看便明白了,“您在看南唐的降臣现在走到哪了?”
聪明!皇后在一个地方插了棋子,“今儿才收到四天前的折子,说是到这个地方了。那你估摸着赶在正月十五,能到京城吗?”
林雨桐在地图上扫了一眼,“能,最多再有两天怕是就能到。”
跟自己估摸的差不多。皇后便笑了,拉着桐桐,“你的院子一直叫人收拾着呢,里面伺候的我重新给你拨了一批,叫白嬷嬷跟着你,院子里总得有人给你打理!你不用去吃御膳房的膳食,给你拨了一个做药膳做的极好的厨子,负责你一日三餐。这里就是家,你爹是长在宫里的,是太|祖的养子,住回来,你不是做客,而是回家了,懂吗?”
明白!
“你们在一处上学,拌嘴打架都是常有的事。别怕得罪谁,懂没?”
林雨桐反握着皇后的手,做过皇后的人就知道,而今这位吴皇后能做到这些,是多难能可贵的,“您放心,我可喜欢回来住了。”
然后就这么给住回来了!四爷怕是还在上课,她先跟着白嬷嬷去安顿了。只在晚上吃饭的时候见到了!
入伙了嘛,大家在一起吃顿团圆饭。
文昭帝就说,“给你们请的都是大儒,前半天学文,后半天习武,不可懈怠。功课朕要天天看的,谁偷懒就打谁的板子,这绝不是吓唬你们。”
林雨桐皱眉,这字迹还得想法子遮掩。
坐在侧面的消瘦一些的美妇人就插话道,“陛下,大皇子妃是不是就不去了……”
说话的是东贵妃萧氏,萧家可了不得,据说隋朝杨广的正妃萧氏就是出自这个萧家。她是大皇子、四公主和五皇子的生母。
这么一说,就都放下筷子了。
皇后不言语,文昭帝用筷子点了点这些小辈,“用膳!用膳!听人说话也不用嘴,怎么不吃了?都赶紧吃,一会子凉了。”然后又说萧贵妃,“女子得明理!明理了则万事可理。才十几岁的年纪,以前学了个什么呀?而今不学,想什么时候学呀?”
萧贵妃赶紧道:“陛下说的是,是臣妾考虑不周。”
文昭帝给皇后夹菜,然后点着一碟子炸干鱼指了指,“给桐桐送过去,看她瘦的!”
大晚上了,不想吃炸的。
于是她就不吃,“今儿不想吃。”然后指了指四爷跟前的一碟凉拌的菠菜,“我吃那个。”
那盘菜距离四爷近,就四爷吃了。伺候膳食的公公才要去拿,四爷一把给扣住了,“这个凉,吃了咳嗽!郡主想吃素净的,把那碟清炒菘菜心给郡主端过去……”
然后大家又打量两人。
文昭帝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然后看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