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几句俏皮话怎么了。
林克用轻咳一声,“怀中有可抱,何必是儿郎?”
桐桐就看青牛先生,“该服汤药了,熬的再浓一些端来。”说完就看林克用,“儿带殿下们去园子里转转,您先歇着吧。”
林克用点头,就朝大皇子道:“失陪了……殿下们自便……”
“叔父好好休养,莫要劳神。”
好!
林雨桐顺势就将人给请出去了,家里有病人,人家当然不会在府里转的。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告辞,只说是来日方长。
大皇子低声道:“照顾叔父要紧,你也要擅自保养。这几日你二兄怕是也要回京了。有事只管差遣你二兄便是了……”
这二兄说的是韩宗道的儿子韩嗣源,结义的兄弟姐妹,韩嗣源行二。
两人低声说着事,四公主哼了一声,跟大皇子妃嘀咕了一声:“也不知道谁才是亲妹妹?”
吴东珠看着跟大皇子异常亲密的桐桐,扬声问了一句:“之前听闻妹妹对琴颇为好奇?我那里有一把古琴,音色极好,我改日叫人给妹妹送来。”
大皇子就皱眉说桐桐,“怎的又想起学琴了?养着身子便罢了,那些东西学了陶冶性情,不学也无甚妨碍……”
林雨桐只得解释说,“大兄知道的,我自来读一些医书。古籍上有载,乐本也是一味药。宫商角徽羽,对应着五脏。宫入脾,商入肺,角音能入肝,徽音可入心,而羽入的是肾。其琴弦震动之率,与五脏韵动之律同……”这真的是桐桐从来没有涉及过的一个领域。这不是杜撰的,中医上真是这么讲的。但是,自来对音律不感兴趣的人,叫自己从这个角度去钻研,太难了。可是,现在想想,生命那么长,克服克服,许是就行了呢?
话赶话说到这里了,她的理由摆出来都觉得天经地义。
大皇子恍然,“原来如此!这有何难?宫里有的是好乐器,回头选个你喜欢的便是了。”
好!
马车就在门口,大皇子先上了马车了,吴东珠走到一半了,站住脚,拉着桐桐低声道:“妹妹,我想,你跟母亲之间怕是有什么误会!母亲她自来也不容易……”
“是啊!挺不容易。”林雨桐看了她一眼,“年初生了我,年底又生了一个,一年生俩……她身体还好吗?”
吴东珠当时就愣住了,而后面色一红,转身上了马车。
桐桐都没等吴东珠进了马车,马上回来喊四爷:“四殿下稍等……”
四爷站住脚,其他人都先上了马车,林崇韬忙着送人家上马车,这边桐桐低声问四爷:“身边干净吗?”
“都打发了,从皇上皇后要了人,把身边人换了一遍……”
那就好,“手指怎么样了?疼吗?”
四爷把手伸出来叫她看,桐桐直接伸手,把每个手指头都扒拉了一遍。
吴东珠隔着车上的纱帘看的清楚,她扯了扯大皇子的袖子,“殿下您看,楚恒妹妹好似格外喜欢四郎呢!”
大皇子朝外看了一眼:少男少女,在一起扒拉手指。
隔着车帘,谁看不见呀!
大皇子轻咳一声,喊道:“四郎!”义妹单纯,少有接触外男。她不知道这么亲密不可以,你在宫里长大,你什么不知道?胡闹!
四爷只得收回手,看了桐桐一眼,而后转身上了他的马车。
桐桐笑眯眯的摆手,送这一拨尊贵的客人离开。
林崇韬低声道:“小妹,四殿下不小了,不是小时候的玩伴了……”
林雨桐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她不得不解释,“我就是好奇,六根手指若是弹古琴,会有什么不同。”
林崇韬看桐桐,她的表情如此真诚,这娇娇软软的样子:好吧!我信了。
车马辚辚,往宫里去了。
马车上,大皇子严厉的看吴东珠,“你刚才把老四叫什么?四郎?四郎是谁都能称呼的?你的规矩呢?动辄便是谁喜爱谁?这一个长嫂该说的话吗?”
吴东珠扭脸赌气,“在殿下眼里,妾身做什么都是错的?”
大皇子很认真的告诉她:“你不必刻意跟谁很亲近,守好该守的规矩便好。”
张口规矩,闭口规矩,就我得守规矩!忠勇伯说起皇子皇女就跟说他的儿女似得,那是规矩?
当然了,她这话是不敢说的!就是突然觉得,心里慌的很。林克用哪怕是靠在榻上,还不能下床,可却也不难看出若是站起来,那必是一长身玉立之人。便是消瘦,可面容也颇有风姿。更不要提言谈,便是言语还说不顺畅,可总能一语而中的。这跟自己的父亲比起来,林克用当真算得上是才貌仙郎了。
这样的人……任何女人都不会舍得舍下他的!母亲她……究竟是作何想呢?
“你那生身之母……”林克用摆手,跟桐桐道:“不用过于在意……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