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的。
正思量呢,房间门给敲响了。
谢荣有几分厌烦,但还是起身,将房门给打开了。
“荣荣,是我。”
外面是吕清雅,手里端着个盘子,盘子里一盘水果,两个红酒杯子,一瓶红酒。
她说:“一起来点?”
谢荣让开位置,一起坐到了阳台上。
吕清雅给两人倒了酒,两人端起来碰了一下,都抿了一口,吕清雅才说,“咱俩呀……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其实是一样的。我家那位是不回家,你家那位距离那么远……男人在外面啥样咱不知道,咱在家里啥样,人家知道的很清楚。你有工作,你还有分红,你的日子离了男人能过……我呢?我家那位在外面有多少钱我不知道,反正人家每月给我们娘俩百块……百块,你说这够干什么的?要不是我娘家补贴我一些,基本的体面都维持不住。”
跟自己说这个干什么?
谢荣又抿了一口酒,还是没言语。
吕清雅用叉子叉了一块芒果递过去,“你尝尝,这是我弟弟上次来给我捎带的,特别甜。”
谢荣拿过来尝了,就说,“有话就直说,我不爱绕圈子。”
吕清雅尴尬了一下,就忙道,“是这么一会……机械能源集团那边不是要盖职工公寓吗?那工程可不小。说是对外招标……它也不是外包给一家吧?我是想着,这么大的工程那边特别讲原则,不可能有什么机会。但是其他的呢?”
什么其他的?
“装修,需要瓷砖吧?需要各种水暖电的器材吧?需要马桶淋浴这些东西吗?需要各种的小零部件的吧?哪怕是螺丝呢,这玩意需求量大的话,也能赚一笔呢。我还想着,哪怕是承包他们的绿化工程……这是找几个人成立个公司就能干的。”吕清雅就低声道,“我跟林作家那边不算是熟悉,而且,林作家这个人其实是不好亲近的。乔迁的时候我去贺喜了一次,之后再想约她,等闲可不容易。”
谢荣就道:“写作是很不容易。我听她说过,这个活最重要的是耐得住寂寞!得需要安静的不被打扰的环境。要是创作历史题材的,她需要阅读的文献资料更多,那都是海量的。她的时间真的很紧!除非有事,等闲便是朋友也不好约到。”
吕清雅就松了一口气,“那你看,能不能约一下她!你放心,不会叫你白忙一场的。”
谢荣摇着杯子一时没有言语,她的眼神暗沉沉的,整个人看起来阴郁的很。良久,她才一口将杯子的酒喝了,而后才道:“我劝你,最好别去兜揽这个项目。跟这些项目相关的,你都离远点。她这个人,谁的面子都不卖的!常青山怎么样?比起你如何?可结果呢?一把菜刀差点没给吓尿了。你去找她说这个事,是自找没脸呢。不说整个省里,就是市里,如今房地产开盘的少了吗?你要是真去掺和,谁不卖你面子?”
吕清雅皱眉,“我就是觉得那边的工程款可能是最好结算的。”
这话多蠢呀!“欠了谁的也不敢欠了你的呀!”
这……倒也是!吕清雅就问说,“要是爸知道了怎么办?而且有规定的,子女不能在父母所任职的地方做生意……”
“之前你不还说找朋友弄个什么公司吗?难道你会用你的名字去做生意?”
也对!吕清雅就道:“要不然咱俩一起……”
谢荣眯着眼,问说:“一起?什么一起?哦!一起啊……好……好……”说着就打哈欠,“好困!一杯酒……就醉了,你这什么酒呀,劲儿怎么这么大?”
大吗?喝的猛了吧。吕清雅就不能说了,“那你休息……”说着,看着桌上的盘子,“我端出去?”
留着明儿再收拾吧!
也好!
吕清雅一出去,谢荣就把门给反锁了。而后坐在沙发上,稳稳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一口又给闷了。而后看着挂在床头的结婚照冷笑了一声,看着毕仲禄那张严肃的脸。她轻笑出声,再给自己倒了一杯,酒含在嘴里半晌,这才嘀咕道:“把我当傻子了吧?你忘了我爸是谁了!我就是笨,打小耳融目染的跟你学的那一套也差不多……我就是蠢,我前夫家也不是一般人……我前公婆和我前夫那些话里带出来的东西见天的听,也能变的聪明几分吧!你怎么就敢呢?当我好欺负呀!”
咕咕哝哝,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,反正天才蒙蒙亮就醒了,她自己端着托盘出去了,保姆吓了一跳:“您喝了这么些?”
谢荣点头,“跟嫂子闲聊着,给喝醉了。您别言语,省的爸妈担心。”
好!
等吕清雅起来,送了圆圆从学校回来,再找谢荣的时候,谢荣已经去上班去了。
上班?
保姆点头,“才走,说是身体好多了,该上班了。”
外面那么大的雪,选这么个天去上班了?吕清雅上去给谢荣打电话,“荣荣,咱昨晚说的事……”
“昨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