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那自己……继续养老吧。
紧跟着往后半年,圈子外面的人是感觉不到震动的,但在这个圈子里的,就没有安生的。好似昨儿还在一个酒桌子上吃饭了,然后……然后人就失联了,据说是被请去喝茶去了。
家属跟没头的苍蝇似得,找这个关系,找那个关系。他的上下级,有些心知肚明,有些确实是糊里糊涂。
这种案子,往往是历时几年都办不彻底的。到底都牵扯了多少人,这些人犯了多大的事,便是快,也得三两年之后人家才会纰漏。跟那边又没啥关系的人,咱打听那个干啥?
不过这中间,谢荣来了一次,是来打听事的,“就是我那个同学,邵兵……怎么就被开除了?这个处分是不是太重了?撤职都可以,这开除不是一般的重了。之前我找过你呀,为了邵厂长的事……你忘了?不是说叫金厂长好歹是见见吗?”
林雨桐就看她,“她是你同学,我也闹不清楚你们是什么时候的同学,你跟他多少年没联系了,熟悉吗?要不是谢伯伯的关系,你也联系不上这个同学,对吧?认识的时候彼此还都是孩子,再见都已经是圆滑世故的中年人了。你给他打不了包票!况且,这事我们家金厂长说了不算,这不是省里查的吗?要不然,你往上面再找找,许是冤枉了人家。”
谢荣没再言语,白眼一翻,“你这不是诚心挤兑我吗?”
“人家躲着都来不及呢,你凑什么热闹呀?”林雨桐给她拿了饮料,岔开话题,“怎么样?最近还好吗?”
谢荣拧了汽水,一口一口喝着,“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吧,孩子晚上也不跟我,我这工作也不忙,还真有些寂寞。我妈在那边闹了两次病,应该是知道马均田再婚的事了。我去看了两次,那边说要是一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,就建议去医院长期住着……后来我妈便不再闹了,最近又热衷于给我介绍对象。”
林雨桐皱眉,谢荣要是自己乐意找,那就找。要是不乐意,其实真犯不上。她现在其实是超然的,什么心都不用操,妥妥的怎么舒心怎么过。所谓的寂寞,其实也可以不寂寞,只谈恋爱不结婚的方式也是个好方式。
她就问:“你想结吗?”
谢荣叹气,“无所谓的!有合适的可以试试。要是没合适的,就算了。”
那就是不反对再婚,那林雨桐就不能再说什么了。
然后等孩子放暑假,正说去京城参加育材的婚礼呢,吕清雅打电话过来了,“小桐呀,听说你跟谢荣关系可好了,那你知道你知道,她跟我小叔子已经准备结婚了。”
谁?
“我小叔子。”
是!毕家还有个小儿子,在外省的哪个地级市里做领导,老二叫毕仲禄,但依照这位的年纪,“还没结婚?”
“结过婚,可没两年就又离婚,有个儿子,当时离婚的时候孩子还不足一周岁,在哺乳期内,当然判给母亲了。他前妻是个女强人,而今在京城的宣传部门……”
那这事叫林雨桐怎么说?她就说,“我弟弟也快结婚了,我最近一直忙着这个事呢,倒是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事。不过……婚姻自由嘛!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,还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。”
那边便没再说其他,只说,“育材结婚,一定得给我请柬呀,要不然我可恼了。”
结果等到了京城,吴秀珍才说,“谢家还托人打问育材的婚事,我说结婚证都领了,只差个仪式。本来育材和麦粒都说不要这些仪式了,发点喜糖就算了。可这么一弄,不得不补办这一次。被拜托的人也很尴尬,话问出来,尴尬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出咱家的门。我就说,不怪大家不知道,实在是没想着办。”
林雨桐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,这是非要给谢荣找个一眼就能看得见前程的,“如今看上了毕家的小儿子,据说那位也发展的不错。”
吴秀珍轻哼一声,“谢家这位呀,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。真要跟毕家成了,这就算是跟马家和钧田彻底翻脸了吧。跟老谢关系亲近的下属,以前是亲近马家和马均田的,这自来算是一体。可这要是谢荣嫁到毕家,那这些人……自然就亲近毕家。毕是外面调过去的,在那边想要铺排开,却也不容易。但现在,他全面替代了谢之后,会叫钧田的处境很尴尬的。谢荣要是不糊涂,这个婚事就该推了。”
四爷跟林双朝也在书房说这件事,“……若是如此,只怕毕的态度就会强硬起来。在你们集团的人事安排上,他会有他的考量。不管是你,还是钧田,工作上可能都会多出不少的障碍。你得有这个心理准备。”
“自来也没有一家独大的道理,您放心,我知道怎么办。”
谢荣的这个婚事,好些人不看好。董华甚至主动给谢荣介绍了,“是我一个老同事的儿子,如今在下面的县里做领导,丧偶,无子女,跟你年岁相当。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,很敦厚的性格。”
这个没成,又给介绍了一个大学的教授,人温文有礼,这位是离异的。离异的原因事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