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王家的坟。
还有几家人在土崖上找呢,他们估计是没啥势力,不敢站出来说这尸骨是他们家的。
村上也很尴尬,村长就喊说,“这不关老四的事,这他娘的当年说这里是土场的时候,是给大家开了会定下的。那时候你们没一个人站出来,说这上面有坟!现在动了坟茔了,又都喊着上面埋人了!事不是这么个事!”
王树生就说,“谁也没说要钱,对吧?但这事咋说呢?挺不吉利的。动土也得有个忌讳……”说着就喊四爷,“四海,你看这事咋弄?咱也没有触你霉头的意思,但这不是遇上了吗?你将来要是有个不顺利的地方,不能回来再骂咱,对吧?”
王根生在后面喊,“老四,叫你媳妇扯上二尺红布,给我们拿来装殓个尸骨,你帮着咱们给埋了,在坟前磕三个头,这事就到此为止,咱都是老兄弟了,咱还能讹你?”
金印都诧异了,觉得王根生这俩兄弟从牢里出来之后,像是变了个人!说实话,这话是很讲道理的。
他觉得合理,桐桐可不乐意。真要是咱真的冲撞了,咱赔偿都行。不是说对去世的人不肯磕头,事不是这么个事!叫四爷跪谁,并不一定对人家是好事。
她朝前挪了挪,走到是尸骨的跟前。从边上揪住了一把草叶,在骨头上的土扫了扫。
把杨淑慧和秦引娣吓的,喊她:“小桐过来,干啥呢?”
林雨桐吹了吹那个土,然后表情就奇怪了起来。
她起身,才要说话,那边邱家先喊起来,“那可不行,动谁的坟这么处理都不行。这得正儿八经的把葬礼那一套得走一遍的……从棺木到装殓……没有一千块钱下不来……”
人不一定是坏人!但是知道四爷不差那一千块钱,就想讹诈一笔。
村长就骂说,“疯了你,要啥一千要一千……”骂了那边,回头又跟四爷商量,“老四,一家给上二百块钱,这事了了算了。要不然掰扯的你那边得耽搁事!你的工地耽搁一天,只怕损失都得四五百。干脆就不如一家二百,至于是谁家的先人,谁爱认谁认去。”
四爷笑了一下,见桐桐跟三岭在低声说话,他再没有管,只叫邱家的人过来,“不着急,过来咱得把话说清楚。不管是赔还是怎么着,咱总得弄清楚,这是谁家的人吧!我赔给你了,回头王家也得要一千,非说那是他先人,我咋弄?过两天,再有人说,其实弄错了,是他先人,也找我要钱,我是给还是不给?这么着,这确实是触霉头的事,我也不想出事!两千块,只要能确定这是谁家的坟,两千就给谁。”
两千呢!
连土崖上站着的人都下来了,“我记得我爸当年也埋这里了,就在我家自留地的地头偏两三米的地方……这要不是我爸才怪……”
四五家,都认是他们家的。
四爷拉了金印和大民朝后一退,争吧,争出来钱就给你。他还大声问桐桐,“你带现钱着没?”
“带了!”说着就掏出一沓子蓝颜色的百元钞票,数了一下,递给四爷。四爷拿到手里,给邱家人说,“兄弟是有诚意的,我今儿不走,把事弄清,今儿的事今儿完。”然后又说王家兄弟,“咱自己兄弟,哪有讹诈不讹诈的,该怎么样就怎么样?两千块钱,买个新院子还绰绰有余的。”
意思是都能给活人安个家了,而今给死人重新安个家,还不够吗?
王家当然不肯让了,王根生本身就不是好脾气,开口就骂邱家,“狗X的穷疯了,认不得先人了,抢着给人当孝子贤孙呢。”
邱家也不怕他王家,“你他娘的骂谁呢?张狂个屁,谁不知道你是个啥东西……”
三骂两不骂的,两家给打起来了。男人打,女人们也打,嘴里叫骂着,手里也没停,你一拳我一脚的,打成一团,在地上滚成土蛋蛋了。
村长没言语,边上有的是人劝架。他也看出来了,金老四是真他娘的坏蛋!现在看着干的是正经营生,可骨子里还是个坏怂。
拿着钱挑着两家干仗,说他坏怂冤枉他了?
正打的不可开交了,警车来了。民警还没下来就喊:“干啥呢?!干啥呢?”
都消停了!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。
民警就说,“发现了骨头,第一时间应该报警呀!万一是恶性案件呢?”
三岭报警去了,却没跟着民警一块来。
这些人也不知道是谁报警的,反正人家来了。
村长把事情一说,“坟是偷着迁过来的,家家都是黑灯瞎火的埋的,认不清了。”
民警过去看了看,看邱家的人,“你说这是你家的先人?”
是的!肯定是的。
民警又去看王树生和王根生,“你们说这是你们爷爷?”
是的!肯定是的,绝对不会弄错。
民警拿了骨头,“这是狗骨头!看不出来呀!来来来,都来看一下!这狗骨头跟人骨头骨型不一样。人跟狗都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