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!回头我给我姐夫打个电话,都是小事,不值当这么着。”
这不是怕大姑爷心思重吗?吴秀珍才又说,“你真不把孩子给我送来呀?你要不送,你二姐可送了。山山这不是上幼儿园,你二姐非说那边的幼儿园没有机关幼儿园好……”
林雨桐就笑,“那么大一厂,里面的老师都是他们自己厂的,条件能多坏呀?孩子猛的换环境也得适应,她是瞎折腾。我不送孩子去,她要送她送。”
杨淑慧都听的心里发热,等挂了电话才道,“我跟你爸虽然舍不得孩子……可要是为了孩子的教育,送去也行的。咱这学校……老师确实不咋行!好些都是初中才毕业,能教孩子什么?”
事不是那个事!林雨桐就说,“以我爸现在的位置,孩子去了,那老师肯定会偏爱几分的。孩子会养成一种心理,那便是我处处比别人高一等。可在那里上学的孩子,许多都是父母职位低一些的,甚至还不是领导职务的人员……可将来呢?人家孩子的父母是走上坡路的,可我爸呢?他终是会退的。除非那个时候,我二姐或是我二姐夫走的顺走的很远,否则……孩子的心理怎么调试!高处的位置,高高在上,可等大了,位置倒悬……是福是祸?我爸到了现在,能不想儿孙绕膝,含饴弄孙吗?可就是担忧这些,才不把孩子往身边拉扯的。回头啊,我还得说我二姐。”
“说了没用!”
第二天育莲来了,说起送孩子去父母身边的事。育莲这么说的,“你二姐……我之前跟她通电话,也提这个事了。我说何苦折腾老人折腾孩子呢,可她认为,孩子送过去,耳融目染的,接触的人不同,对孩子接人待物影响自是不同。”
这也不是没道理!行,这事不提。
林雨桐抱着儿子,坐在侧门门口跟育莲说话。
育莲顺手去摘了些青菜,打算带回县城的。一边忙活着,一边跟桐桐说话,“你姐夫回去跟我一说,我把他好一通埋怨。我就问他,是想给林双朝当女婿呀?还是想给领导当女婿?要是想给林双朝当女婿,那就少动些心眼,人家的女婿怎么当的,他就怎么当!要是想给领导当女婿,那就离婚,看他想娶谁家的就娶谁家的,我怕是跟他不合适。”
林雨桐就笑,“把姐夫吓坏了吧?!”
育莲拿了青菜上来,“可不吓坏了?昨晚上一晚上都没睡着,后悔的不行。”
还有更吓人的呢!雷智平在厂子里跟四爷低声说,“我们系统有业务能力培训班,这次我听那个意思是,有我的名字。这是要抽调去平洲学习一年的。”
这是好事呀,“证明咱们那位岳父没恼了你。”
“可这刚到了提拔的关口了,结果我给抽调学习去了。”雷智平就道,“我这都五年没挪窝了。”
四爷就道,“要想级别往上走,那位置就得挪一挪。需要业务能力的地方,权力大,可责任也大呀。”
雷智平叹了一声,没有再言语。
等把雷智平两口子送走了,四爷才回家。每天还是按时按点的这个点往家走,桐桐抱着孩子站在巷子看朝这边看呢。
四爷就笑,“还能把我丢了呀?”
那谁知道呢?!感觉还是得找几个靠谱的跟着才成。
四爷把车子撑住,接了孩子抱着,拉着桐桐回家。而今太阳西陲,对于上班的人来说,时间很晚了,但对于下地的农民来说,这个点还早。
因此,家里没人,巷子里也没人。
四爷在椅子上坐了,低声把雷智平被安排去学习的事说了,“不仅是他的业务能力的问题,也在于他有点随风摆的毛病,这是最要不得的!这两年,思想风潮有点不对,调开他,省的他为了钻营,又随风倒,那才是坏了事了。”
林雨桐就明白了,“那就是说,其实现在也不是一个创业的好时机。”
对!而今不是一个创业的好时机。得在维持咱们原样的基础上,再好好的过度两三年。
明白!没有改革的春雷涌动,你就是插上翅膀,也是飞不起来的。
与其那般的折腾,那就不如积蓄力量,等着便是了。
这两三年,说慢也慢,说快那也是真快。
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,就过去了。
九零年,阳历八月份,孩子们还在暑假期。一大早的,桐桐就叫嚷着喊:“金明明,又窜哪儿去了?”
金明明顶着个大冬瓜回来了,“秀秀姐喊我拿个冬瓜。”
八|九岁的金明明的身高都快接近一米六了,瘦高瘦高的身形,冬瓜不抱着,非顶在脑袋上,瞧那衣服给蹭的,“把身上的短袖换了去,出门穿那个像什么样子。”
金明明放下冬瓜,推了一把,叫冬瓜滚进厨房,才窜去又换衣服去了。
四爷拎着两包东西,桐桐拎了还拿着小人书看的金锏,给塞进夏利车里。
是的!这车是这两年添的物件,有车方便的多了。她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