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对秀秀?”
林雨桐摸了摸孩子的头,有些道理能说给孩子听,可有些道理又该怎么说给孩子呢?
第二天金明明照样去上学,一眨眼的工夫,又拿着家里没刷完的一罐子红漆跑了。四爷本来就打算跟的,想看看这孩子到底是在外面晃悠多长时间才肯去学校。结果是今天没晃悠,拿着一罐子红漆,然后停在山楂树边上,给山楂树上写字:此树有主,一果一毛!
四爷:“……”
金明明写的很认真,一扭头爸爸在边上呢。她咧嘴就笑,“写上了,就没人摘了!要是还摘,逮住了摘一个收一毛。这么着,没人敢摘了,马奶奶也不讹诈了。不讹诈就不会跟人结仇,我是助人为乐呢!”
四爷的表情,真的有点一言难尽了。他点头,“人家会特别感谢你的!”
嗯呐!金明明抱着红漆罐子,“我拿学校,老师写标语还能用。”
行!拿去吧!
四爷目送孩子进了学校,而后骑车走了。没走多远呢,就听见马梅的叫喊声:“金明明,你藏好了,别叫我逮住你!”你说这混蛋玩意不是,写这个干啥?摘一个一毛,哪个孩子随便拽一个果子,就得给一毛!那周围的人家,还不得趁着晚上偷摸的把我这树给直接砍了呀!省的孩子摘了果子,自己上门要钱去!
果然,没俩天呢,树被人直接给锯掉了!
金明明回来还可惜呢:“谁那么缺德,给人家把树锯了?!我才拽了一个挡路的枝?!”她还安慰马梅,“没事,根是活的,明年还能发出来!”
马梅蹭蹭蹭的走了,跟这熊孩子就说不通道理。
金明明正跟她奶奶说这个事呢,苏环拽着哭哭啼啼的秀秀又上门了,“金明明,是不是你又欺负我们家秀秀了?!”
林雨桐赶紧往出走,我的天呀,孩子给推到厕所里了还是咋了?这绝对不是金明明干的。
金明明还没说话呢,外面就有巷子里的孩子喊:“不是金明明,是她们班的女生都骂秀秀,说秀秀是脏的臭的!”
本来打算跟苏环大战三十回合的杨淑慧咽下了嘴里的话,只说是,“赶紧回去给娃收拾去!”
苏环就问说,“都有哪个孩子,我找她去!”
秀秀坠着,死活不去,哭的都快没声了,“我不去……我不去上学……我再不去上学了……”
这是个才比金明明大两岁的孩子,小学二年级才读了一个来月,死活不念书了。
家里再怎么骂再怎么打,都蜷缩在墙角,死活不去学校。苏环找学校,找老师,有啥用呢!那么多孩子,孩子其实啥也不懂,就是偷偷听来的大人的话,然后施加在这么一丁点的孩子身上。
造孽不造孽!
林雨桐就说苏环婶,“别逼娃!请假一年,别说迟到一年了,就是迟两年……都不要紧!先别逼娃!”
苏环看着亲孙女这个样子,真的悔的肠子都青了。她第一次嚷出来,“离婚!把秀秀留下我养,白彩儿你带着你的野种,爱上哪上哪去?”
云云吸允着手指,懵懂的看着,不知道奶奶为什么骂她野种。
白彩儿躲在家里哭的呀,都起不来了,“不离!不离!我不离!我以后肯定好好的,好好的过日子。”
金明明蹲在秀秀边上,低声说,“你看,没有一个娃生下来跟父母长的是一样的。这就说明,孩子跟爸妈肯定不一样,对不对?别人都是瞎说的,你跟你妈妈一点也不像!”
真的?
真的!
秀秀不太说话了,除了跟金明明,别人跟她说啥她都不打搭理。这么大的孩子,不上学整日里在家,能干啥?
整天躲在家里,只有金明明放学之后,这孩子才出来找金明明玩。
但金明明不能总玩了,回来得学习的。一个是教,两个也是教,这孩子来了,林雨桐就叫搬了小板凳坐着,一块听呀!
讲什么呢?
林雨桐就说,“咱今儿讲个朱买臣的故事?”
金明明便笑,不用背了吗?好啊!好啊!
小孩子嘛,哪有不爱听故事的。
秀秀拄着下巴,听林姨讲故事!
“朱买臣是西汉的大臣……”桐桐一开头,看了秀秀一眼,就停了一下,明明知道西汉,但是秀秀并不知道。她刚要解释,就听金明明说,“你就当是很早很早以前,大约是两千多年前的那个时候,一个当了大官的人。”
这次秀秀懂了,点头。
“这个人在当官以前,是个靠卖柴为生的穷苦人。那时候他都已经娶妻生子了,但还是没有放弃读书。哪怕是去山上砍柴,也要一边砍柴一边读书。砍了柴去山上卖,也是一边等着买主,一边站在街边背书。先开始是嘟嘟囔囔,低声的背,可饶是这样,大家还是嘲讽他,都围着他,说你这么大年纪了,怎么还在念书呀,不想着挣钱度日,只做白日梦。这么着,就一传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