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庭的责任除了经济责任,还有生活中遇到的所有的责任,男性是否有想过共同承担?女性跟男性一样挣钱,回家男性休息,女性带孩子做家务,那请问,谁的付出更多呢?付出的多,我们歌颂,把这叫做奉献。然后高高举起,将其摆在神坛上,赞一声她真了不起。反之,缺乏奉献精神,不愿意自我牺牲,就一定是错的吗?”
刘编剧不说话了,良久之后才看张导:这是个从来没有去考量的角度。
但是林作家这话不对吗?其实道理是对的!当女性迈出家门分担家庭的经济压力的时候,男性是应该为家庭承当一部分家庭琐事压力的。
如此,才是公平的,才是公正的。
当然了,万事不绝对。比如说女性在外面不擅长,那就主内。男性在外面挣的更多,那就男主外。这是一种需要调整的家庭模式。
不是非得一样的模式,各有各的情况。但是,却不得不说,是得有人呼吁,正视家庭劳动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。
为什么提这个题外话呢?因为小说中的主角月亮,在第一段婚姻里,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。她除了生育有障碍,其他的都很好!但一旦离婚,她为那个家庭付出的一切都归零了!离婚之后,她一无所有,甚至因为娘家村上很多人反对她回去落户分地,她连娘家都回不去!夫家不要,娘家回不去!她除了谋划,别无选择。
厅堂里又是沉默,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。
刘编剧看张导,然后苦笑,“我觉得其实小桐说的有道理。”
张导白眼一翻:那你折腾了个嘚!我就说按照原著拍,你非要试着调整一下。饶了一圈这不又回来了吗?
刘编导就对着林雨桐笑,“不过也好,当面一沟通,我便更知道你要表达和传递的是什么了。放心,这个本子一定在尊重原著的基础上改!回头剧本给你送过来,你看过之后,觉得可行,咱再拍。”
合作愉快!
四爷回来的时候几个人相谈甚欢,彼此认识了一下,家里就摆了席面。按照这边的规矩,一水的水席,十个菜轮番上,吃的真叫一个好。
临走四爷就说,“县城那边有人接,今儿肯定是走不了了,先在县城的小招里安顿一晚,车票也都帮着订好了,软卧,都在下面的铺位,明儿一早去车站,一觉就能睡到京城。”
招待的尽心尽力!
因着俩小年轻都是县里文化局的,也没啥要送的。天不黑,就开车往县城去,二十分钟就到地方了。
桐桐和四爷目送车离开,这个时候天就擦黑了。
然后一伙子小娃子,溜溜达达的往回走!我的天啊,打头的那脏兮兮的是谁家的娃?头发也散了,脸上都是黑,粉色的毛衣还能看吗?鞋带也开了,就那么耷拉着。然后手里抱着大大的一枝啥果子。
桐桐都想朝后退,这脏兮兮的,她都不打算要了。
知道的说是金明明上学去了,不知道还以为她去挖炭窑去了!
人家没有这个自觉呀,一看爸妈在门口,欢腾跟个小马驹似得跑回来了,“爸……你看我给我妈折了一枝山楂……”
别!别打着你妈我的名头!我并不想吃山楂!
边上的四爷就笑,孩子弄的再埋汰,这也是亲生的呀!还真能扔了?他抬手把孩子手里的山楂给接过去了,“这么大一枝,你怎么弄下来的?”
人家得意洋洋,黑皴皴的小脸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来,“我上树,先摘了好多,留了长得最好的一枝,绑上绳子,再跳下去,使劲一拉,就下来了!”
不是!你摘下来的其他山楂呢?
金明明用手一指,“他们分了……”
进入巷子的小孩各回各家,各个的小口袋里都鼓鼓囊囊的。
才要说话,就听见花莲喊:“金明明,我家那俩呢?”
才不到三岁的小屁孩愣是给送去上学去了!金明明指了指后面,“在后面呢!”
果然,有俩走路慢腾腾的正往前挪了!不过不对呀,俩孩子穿着毛裤,没穿外裤呀!孩子的外裤呢?
走近了看见了,俩小小人儿,外裤的裤腿里装着山楂,一路拉回来了。关键是,人家孩子这么小,是不会想到用这法子弄山楂的!
人家当妈的还哈哈就笑,“金明明……你把谁的裤腰带给拆了,给这俩扎了‘两口袋’?”
是的!裤腿会露,得绑起来,得有绳子!你扯人家的树,不也说绳子吗?你上学去不会带绳子的,感情是谁的裤腰带呀!
不过孩子都是穿松紧裤的,谁能有裤腰带?
金明明缩着肩膀捂着嘴巴嘿嘿嘿的直笑,然后拉着他爸就往回走,回来就关门。一关门就笑,“是马奶奶的裤腰带……”
后巷子住的马梅!
四爷哭笑不得,“你从哪弄的人家的裤腰带!”
她笑的嘎嘎嘎的,她家的地就在回家的路上,每回一下晌的时候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