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采买呢。做饭这个不用太好,只要洗菜切菜这些前期做好,就问说其他的能多费事?
结果桐桐还没找人呢,四爷给找了人回来。
还是直接给带过来的,是个五十上下矮小干巴的大娘,说是姓叶。穿的不好,但是收拾的很干净利索。
四爷一说桐桐才知道,叶大娘是北山山里的人,地方穷的很。男人前几年死了,闺女大了,不想叫在山里吃苦。刚好有一门远亲就在这边县里,她就叫人写信,看能不能在这平原的地方给她家闺女找个对象。
礼金不要多少,就是想叫孩子离了那个吃水都得跑几十里去背的地方!她想着,平原地方,再穷也比山里的日子好过。
这也是实情!人家亲戚也没有哄她,真心找了个人家。不算特别好,但也不是特别差,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农户,兄弟好几个,娶媳妇比较难。这彩礼少,当然是好了。从山里娶媳妇,没啥坏处。山里的女娃娃都能干。
女婿长的不差,也能干,当初还很聪明,就说愿意把岳母接过去。是的!刚结婚就有了孩子,婆婆顾不上照看,那就得岳母来。在这边照看了两个外孙,过来已经六年了。女婿也没撵人,但亲家母小话不断,再加上外孙也能去学校了,确实留着碍眼的!哪怕该下地下地,下地回来啥活都干,可亲家母还是觉得吃她儿的,喝她儿的,把闺女夹在中间两边受气!
这大娘也很有气性,本来说是搭车回乡去的,结果等车就在厂子门口。她就想问问,这边招人不。比如这么些小伙子干活,烧个热水,洗个衣服,收拾一下卫生,或是想搭伙吃饭,咱也能做饭,一月管吃管住,给二十块钱就干。
四爷得有两个月都到处问,想找个合适的人上家里干活,当时没说开多少钱,近处的人就拉不下脸,瞧不上这种给人当老妈子的活。这不,凑巧就碰到这么一位。问了情况,一说情况,四爷对这大娘说的女儿女婿所在人家还有印象,确实是有这么一家人,也确实是娶了山里的媳妇。
四爷就把情况说了,就是家里的活,先去试试。
这不是就把人给带回来了。
许是这几年在女婿家也得看女婿的眉高眼低吧,眼里特别有活。一看太阳过去了,摸了被子就帮着收了,且叠的规规整整的,问了习惯怎么放,就给放好。做的不快,但是有条不紊的。
这就对了!家里的活嘛,也不是啥着急的活,慢慢干呗。
杨淑慧从老大家过来,家里就多了这么一个人。自家老四两口子,在院子里坐着说话。老四拿着淘洗好的葡萄给他媳妇喂呢,他媳妇张嘴等着。然后两人说说笑笑的,却有个年纪大的在边上打扫卫生。
这个年纪的人呀,见了这个就害怕!这叫啥?这叫奴役剥削人,这是要被打倒的!这就是万恶的资本家!
她赶紧过去,拿了人家手里的扫帚,“哎哟,妹子,来家里就是客,咋能叫你干活呢?”说着就瞪眼看老四家两口子,“还不给你大姨让座!”
四爷和林雨桐一愣,就啥都明白了。
林雨桐看着婆婆就笑,“您在家干活,我俩还歇着呢,这咋就行呢?”说着,她就道,“这不是大姨,这是表姑!这是我爸的远房表妹,你不认得?”
这个爸不是林双朝,而是公公金印。
然后杨淑慧含混了,金家有这么一门老亲我怎么不知道?
四爷信誓旦旦的,“是我表姑,之前不知道有瓜葛,而今知道了,表姑家遇到事了,咱家刚好需要个帮手,把表姑接来不正好。”
怎么个表亲呢?杨淑慧就问:“你爸知道?”
知道呀!咱金家的亲戚,我爸咋能不知道?!
杨淑慧打算问问老头子,但人家来了,她得热情,“妹子,是遇到啥难处了?”
这叶大娘心里清白的很,两家根本没亲,不过这里面有个尴尬的问题,就是这家里的老当家也是五十多岁的年纪。人这嘴特别害怕,家里用个人,好似这保姆就一定会跟男主人怎么怎么着一样。平白多了许多是非!
所以,不说是别的老亲,只说是男方的老亲。
行!那咱就是老亲,她只能说,“我奶奶姓金!”其实奶奶是逃难出去的,姓啥也不知道,权当是姓金吧!
那个年代乱的呀,啥情况都有。杨淑慧不能说真没有!
就是在门口摘菜的桃嫂子也进来了,“是金家本家的表姑呀?”然后她也跟着叫表姑,“咋了,是受委屈了还是咋了?娘家这么多人,还能被欺负了?”
然后金印回来,说是有个是他表妹的人!
他跟儿子对视一眼,而后点头,“啊!对呀,怎么了?老亲戚上门还能撵出去呀?”
然后家里就多了一个远房投奔来的亲戚,遭遇确实也是可怜,又正好需要人手帮衬,确实嘛,一个个的添孩子,大家都理解。
就这么着,叶大娘留了下来。
同族金姓的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