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了跟前了,才有一队拎着铁锤的人慢悠悠的站起身来,朝这边看。
四爷从身上直接掏出一沓子钱来,扬了扬。然后扔了一包烟过去,“兄弟,找说话算数的人来。”
对方一愣,边上一个小个子低声道,“那是一千!哥,这些人不是要闹事,是拿钱来赎人来的。”
这钱不少了!
打头的大胡子哈哈一笑,接了烟朝四爷走了过来,“这怎么话说的!兄弟,这大冷天的,咱屋里坐!”
四爷也笑脸相迎,“是啊!大冷天的,外面还一车人呢。耽搁的时间长了,他们得着急。这么着,先叫我见见我们的人……”
好说好说!
说着话,一直带着四爷往山里去!感情人在山洞里锁着呢,外面大门一关,还就是出不来。
大胡子吆喝着,“开一扇,叫见见。”
大门上开了一扇一尺见方的口子,窗口出现了黑子的脸。
“黑哥。”
“老四!”黑子一看见四爷就喊:“这帮狗X的不是个东西,登记数量的时候不光少一半的量,他妈的还打女人的主意……憨娃的哑巴媳妇叫这些狗东西给糟蹋了……西村一个女子差一点……要不是成功……”
“黑哥!”四爷摆手,不叫他再说了,只盯着他的眼睛,“咱的人都在没有?有伤不要紧,都活着没有?”
活着呢!都在。
“那就行了!”四爷就说,“收拾东西,咱走!”
黑子再不言语了,只应了一声好。
四爷看大胡子,“你能拿主意不能?人我都带走,人上了车,钱给你,一分一差。”
大胡子就笑,“看兄弟说的,这事我拿了主意了!至于说糟蹋不糟蹋的……不是那么一回事!是那女的嫌弃她男人是憨子,拉着我兄弟要干那个事呢!这是你情我愿的!结果你们的人我把兄弟差点没给打死……”
“不说了!”四爷笑了笑,只朝里指了指,“我带着我的人走,你约束好你们矿上的人,凡是我们县上的人,要是愿意走的,都得放行。到了车跟前,我再给你加五百。”
大胡子朝四爷挑起大拇指,“兄弟,你办事讲究。就这么说定了!”
木门一下子打开了,刘成功见了四爷就要喊,黑子抬手就一个巴掌,“闭嘴!先走!”
真就没人拦,好似场区都特别安静似得。有些在外面做工的人,一看这情况,不管是哪里的人,都朝这边跑。行李都不要了,只管跑。也没人拦着!一个拉着一个往上上,挤的人真就是插根针的地方都没有,但哪怕是踩着车周围的棱子,扒着车帮子,也都走。
有些人还带的行李,舍不得放下行李。
大队长在车上就喊:“行李扔下,快点,先叫人上来。”
最后还是不舍得扔,铺开踩在脚下都行。
推推搡搡的,好一会子,才都上了车。
四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先拿了一千,点了一遍,“……咱也不知道你为啥关了这么多人,但既然是赎人,咱这也把钱给了……”
对方只管伸手拿钱数钱,也没在乎四爷说的是啥。
四爷问说,“那这事就这么了了,你压个手印吧。”见对方忙着呢,就递到他边上的小个子手里,“谁摁一下都行,证明有这么一码事了。”
这么不在意的样子,好像只是为了回去好交账的。
这些人没这个防备的意识,要是真把法律当回事,也就不敢这么干了。因此,四爷又是给钱,又是往下压事的,这些人哪里多想了。不就是个手印吗?摁上。
四爷又掏出五百来,“这是放其他人员回去的钱,你点一下……”
大胡子把钱一接,没用四爷再提醒,小个子就直接给另一张上摁了手印了。
钱没问题,条子也没问题,四爷上了副驾驶,金印一脚油门就出去了。一离开,车上到处都是叫骂之声!钱没挣下,还搭进去一千五。
大队长就说,“喊叫个锤子!这事没完,老四叫签字!这些狗X的不接钱,这事咋处理很难说。你们一套说辞,他们一套说辞,光是取证就不好取……这是两地执法,不一样!但现在不一样了,他把钱收了,光是限制这么多的人的自由,就问他们想死几个?!”
这么一说,金锁才问老四:“能判死刑?”
“死定了!”四爷就朝后头看,“心放稳当,也别有负担。这钱他们怎么收的,还得怎么给咱还回来。欠的工钱,一分都不敢差了。至于其他的案子,只要这些人弄进去之后,谁也跑不了。”
然后车厢里发出跟狼嚎一样的哭声,这是那个哑巴媳妇。
金□□里怪难受的,“娃呀,不要紧,全当叫狗咬了一口。叔给你说,那石场没有十条命,这件事完不了!”
十条命?这么猖狂,这次卷进去的十条命可不够。
四爷就是把事往大的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