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。她想着,这玩意跟饺子不一样?
如今一看,就是不一样,那一个个的就跟朵花似得。
林雨桐也没叫婆婆烧炕,“晌午又塞了两簸箕的木屑,不用再烧了。”
木屑是四爷想办法从木材厂弄来的,拉了好几车,这玩意烧炕最好了,耐烧,热的匀称。不仅林家那边下了一车,还专门给云县拉了不少。
杨淑慧就过去帮着剥松子,“剥这个是……炒着吃?”
您明儿过来,做好了您就知道了。
四爷再回来天都黑了,进了门好像还在跟谁说话。
桐桐就探头出去,“回来了?”
回来了!应了桐桐的话,四爷才说,“拉点木屑给成功。”
刘成功不好意思,“灶房塌了,里外的柴火都压到下面了,天黑了,清理不了了。”
林雨桐就赶紧说,“木屑好拉,都是蛇皮袋子里放着呢,多拉几袋。”刘家有个快八十岁的老太太,瘫着呢。就今晚这天,少了盖的再不烧炕,能把人给冻死。
四爷看着给放到架子车上,这才关了门回来。
杨淑慧问说,“灶房塌了,那厦房是墙不得裂开缝子了?”紧靠着盖的,想想都危险。
“裂开了,暂时用木棍顶住墙,不太要紧。缝子用秸秆先堵住,怕漏风。”
这多受罪的!“成功这娃是个老实娃,也不是不勤快。他就光想够不着的。先是练字,估计是不行,又背法律还是啥的……这不是听那谁家的儿子去了税务所,又拿着算盘跑税务所去,展示他打算盘的工夫去了……整天熬夜熬的,啥都想学,啥都能学,就是不想着踏踏实实的,先把他家的事给弄清白了。人家能进那单位,人家啥关系,他啥关系?把事情想的天真的。”
这也是实话。
杨淑慧说着话,就看见儿媳妇把馄饨下锅,紧跟着菠菜也下锅了。这会子工夫,给碗里放各种的料,等锅开了,馄饨捞出来,再盛汤,撒上葱末香菜末和虾米,点些香油。哎哟!这个香呀!
转脸也给自己端了一碗,尝了一口,是跟饺子不一样,好吃。
儿子端着那么大的碗,儿媳妇就是五个,却有一大碗的汤。这会子儿媳妇慢慢喝着汤,却笑眯眯的看着儿子吃,还问说,“胡椒合适不?”
合适!喝的人直冒汗。
杨淑慧突然就觉得,老过来给人家做饭,未必就是好的!
人家小两口这日子过的……跟咱好像有点不一样。
就自家这怂儿子,人家这媳妇宝贝的不得了呀!自己是当妈的,都觉得有点亏心吧!
第二天大雪,没啥事呀,她过来给儿媳妇帮忙来了。昨儿不是说要做啥东西吗?她来之后把大门从里面插死,怕引的外人来给吃没了。
做啥呢?
好家伙,瓜子仁、花生仁、松子仁,那么些个白糖,自家这媳妇做糖呢。果仁的糖做出来切成小块,摆在盘子里。儿媳妇捏着塞儿子嘴里,“好吃不?”
好吃!
可不得好吃吗?这谁家造得起呀!他才挣几个钱呀,儿媳妇哪一月的稿酬不是好几千呀。是!儿子弄回来这么多吃的,可要是没钱谁给弄呀?弄来了,要是儿媳妇爱吃还罢了,其实,儿媳妇也就是当零嘴吃那么五个的,并不总吃。做成糖了,也就尝尝,并不是多爱。但是儿子不一样呀,就这样的糖,摆了一盘子,转眼半盘子没了。
儿媳妇拿她的钱买,她亲自给做,都进了自家儿子的嘴里了。
然后又是葡萄干又是蜜枣的,做什么萨其马。这个更好吃了,她都觉得好吃。自家儿子端着这个能当饭吃。
做好了,儿媳妇收拾了两盆,“妈,给我爸端过去。”
吃这玩意害牙疼呀!
两样她只收拾了一碗,“端过去尝尝就行,想吃再来拿,你先收着吧。”
也行!
她往出走的时候,还听见儿媳妇跟儿子说,“回头再买点包装纸,把这分块包着,要是上班或是巡逻饿了,饭不赶趟,就吃这个垫垫。”
杨淑慧心说,就他上班挣的那瓜两枣,都不够买这个的。惯男人就没这么惯的。要是他真能挣回来七个八个的,这还差不多。就挣那么点,他是咋好意思叫人家惯着的?
她回去就说金印:“你得说老四,没这么哄着他媳妇的钱花的。”
你少管人家两口子的事,“赶紧看老大的婚事咋弄吧。”
杨淑慧得操心俩儿子的婚事,得操心闺女放假哪天回来,就这么几天功夫,她发现小儿子家又添了样东西——洗衣机、缝纫机、电视机。
这样拉回去都没啥动静,是夜里才往回带的。杨淑慧也不敢言语,如今谁家要有洗衣机,那就别想消停了,有个拆洗的大件,都恨不能拿过去洗。这电视也一样呀,得一屋子的人去看,闹腾的慌。
儿子把洗衣机放在杂物房,能把水引到墙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