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?
四爷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也不是很笃定!
桐桐得意了:“看!史书上的东西不验证就不知道真假!所以,验证一下吧,万一真有呢?”况且,而今所说的昆仑奴,她也发现了,并不都是皮肤黝黑。是相比而言,肤色深的那种都叫昆仑奴。多是从阿拉伯那边来的。
都出门了,她想起来了,“瓜该打顶了,有摘下来的青瓜蛋别叫人扔了,晚上回来我给你炒青瓜吃。丝瓜也该搭架子,你叫人别给忘了。”
四爷这才笑了,这就对了嘛!每天高高兴兴的出去,天下的事情多了,别管好办的还是难办的,到了跟前总有法子办的!没有咱们,历史也没停,文明也没断。忧心忡忡,这就大可不必。每天高兴的出门,欢喜的回来,这才是日子。
说起来,桐桐其实是个实心眼的人。自己在外面关于朝事还能看看这个的热闹那个的笑话。桐桐则不然,她把谁的事都当大事去办。谁遇到点事她都能感同身受,感慨的不行。
这种的……说不上来哪里坏!
叫她秉着本心去办事,会怎么着呢?
他嘴角闪过一丝莫测的笑意,继而消失不见了。
秋实问郎君,“要去东西市吗?”
爷今儿不想去东西市。
“可公主说了。”
四爷:“…………”死心眼呀!他干脆起身,去找李敬业,“阿耶?”
干嘛!翻身不想起,起来也无所事事。
四爷再叫,“起吧!您得替我跑一趟,帮着去买些昆仑奴回来。”
这个有管事呢!公主府那边还有可调派的侍卫和官员,干嘛指使我?
“真不去呀?”
李敬业:“…………”去吧!也没个什么事!他嘟嘟囔囔,“老子现在也就这点用处了。”
完了又问儿子,“你……哪又不好了?不能去市里?”
“丝瓜该搭架子了。”
什么?
秋实说,“驸马说丝瓜该搭架子了。”
李敬业往榻上一坐,“咱爷们现在就这点用?”
四爷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还得哄他,“您先去办事,回头差事就下来了。”
真的?
真的!把二叔也喊上,省的他闷。
“闷了?”李治看着这个迟到的女儿,笑问了一句。这才坚持了几天呀,就惫懒了。
林雨桐嘿嘿的笑,“也不是闷了,就是懒的起来。”
边上的刘仁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这么多国事要处理,您说您懒的起来。
他抬起眼睑偷瞧这位公主,就见她似乎还带着早起的晨露,展颜一笑,就如同晨雾里太液池里盛开的荷花,朝气又明媚。
然后就听她清脆又朗朗,语调轻快的道,“您也是,以后不许起那么早了。这有些差事,早半天,迟半天是没有影响的。”
李治也笑,“你呀,就是给你的偷懒找借口。”
林雨桐跟着笑,嘿嘿嘿的,也不辩解。
该处理政务了,林雨桐再不跟之前事无巨细的去问了。拿来第一份折子,是吏部请调官员的折子,拟定了名单直接给送来了。这官员的任命是皇权中最不可撼动的一部分。哪怕是东宫有要提拔的人,哪怕是武后要提拔谁,都得通过吏部的手,把名单送上来。
林雨桐把折子合上,跟李治说,“识人,甄选人才,也是堂部官员的职责。他们举荐,他们负责。儿臣以为,官员考评该细化。哪些过错,举荐人得负连带责任。哪些过错,举荐人不需负连带责任,这都得罗列清楚。多大的过错降等,多大的过错免职,这也应该形成制度。”
嗯?
李治愣了一下,然后坐起身来。这个法子,从小处说,可以避免几方就任命官员的事上起争执。这个法子的好处就是,你如果非要提拔这个人,你的人非要提拔这个人,那出事了,你这一方就得负责。不仅小位置上的受牵连,位高权重的也一样受牵连。这便是掣肘,都得去实心任事。如果都去好好做事了,是谁的人有什么关系?
从大处说,这一招更妙了。世家出仕,多是举荐。好啊!你们举荐吧,要么都别犯错,但凡一个犯错,那便能顺藤摸一串。不一定都是砍头的罪过,咱也没砍头的爱好,但是一巴掌给扇回去,是能的。
这事若是办成了,好处这么些。这事若是办不成,一样能扯住大多数世家出身的官员的神经,他们忙着应对这个事了,就没精力再去在别的事上掰扯了。
比如天后,比如储位。
至少,这件事能成为跟这些官僚集团谈判的筹码!
竟是成了是好处,败了也是好处。这是个只要一提出来,就能有好处的想法。
李治哈哈就笑,怪不得她说早一点晚一点影响不大呢!是啊!是影响不大,催着叫别人去干活,比累死自己好多了。
他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