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汤。”她递过去。这是宋献他们去围猎,带着人跑到湖边,跟捕鱼的人买的。鱼放在木桶里,套上羊皮套子,愣是给带回来了。结果放在家里的蓄水池里还给活了。瞧,冬天还能喝鲜鱼汤。
鱼汤鱼丸撒着胡椒一碗热滚滚的灌下去,他这才道,“开春得去一趟昆凌都护府和濛池都护府。”
哦?哦!
龟兹是大都护府,下面管辖两个都护府,一个是昆凌,一个是濛池。
而今,昆凌的都护是阿史那元庆。他是上一任都护阿史那弥射的次子。他的哥哥就是在龟兹城外‘不知道’被谁射死的阿史那都支。而濛池都护阿史那步真,跟阿史那弥射交恶,也是因为如此,一人才占着一个都护府的。
为什么阿史那都支在这边闹事,阿史那元庆始终没动了。首先呢,此人没想着叛。他不比都□□么桀骜,性情温和甚至于敦厚。其次,他怕阿史那步真从趁虚而入。到时候对方借口平叛,真打过来怎么办?
四爷考量的是,“虽说犯错的是昆凌都护这边,但现在那边的当家人却真无危害。可没有阿史那弥射之后,濛池都护的阿史那步真却真的成了威胁了。”
要是谁犯错便处罚谁,事就简单了。
如今是犯错的一方不惩戒不足以正军法,可处罚了便会失衡。
林雨桐就问,“那如今怎么办?”
“请吧。”四爷就道,“请阿史那道真,请郭待封,这个冬天常请他们来,给他们足够的恩宠。叫他们这件事过去!随着僧侣的陆续离开,事就这么过去了。”
成!不就是请客吗?
于是,这个冬天,四爷和桐桐格外的忙。各个部族来的人咱都招待,每次来了客人,都请大都护府的陶大有、苏政还,以及阿史那道真,郭待封前来作陪。当然了,龟兹城的白忠也总在邀请之列。
他们或是翻译,或是帮着待客。四爷不提其他,只说两地的棉布贸易。这个织机该怎么弄,有多少人现在会用织布机。这棉布的印染跟丝织品有哪些不同。
这就属于利益相关的,这些部落首领呢,也以为公主和驸马意在棉布,这就是目的,谁都没多想。
再加上四爷又处处尊着阿史那道真,结果到了腊月初八,佛节的时候,四爷和桐桐等来了阿史那步真。这家伙大概听到自己对阿史那道真的恩宠了,亲自过来了。
这人来,四爷就表现的不是很热情,林雨桐只见了一面再不露面。一看这样,这人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:阿史那道真背后进谗言。
见四爷态度还算好,他赶紧道:“臣求见公主殿下,有密事要奏报。”
“哦?”四爷就笑,“这一个个的,他有密事要奏,你也有密事要奏,你们怎么这么多秘密呀!朝廷容他犯了一次错,也容你犯了一次错,取的不过是你们的忠心罢了。这怎么还没完呢?你们背着朝廷,私下的事不少呀。”
臣万死!臣确实是有密事要报。
四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说秋实,“还是请殿下来吧!”
然后多在后面一直听的桐桐等了一盏茶的工夫才过来,“都护又有什么事呀?”
“殿下,臣要密报阿史那道真为一己之私,出卖军机,致使朝廷五万将士殒命,致使十万人的粮草尽数被被人夺去!他阿史那弥射这一支,一直便心存不轨。”
这是不赶尽杀绝不算万呀!
林雨桐皱眉,“怎么会呢?战场失了,战场赢。不能因为战场上失礼,就罪其将领。朝廷不会对臣下这般严苛的。圣人和太子都对阿史那道真将军信任有加!裴行俭裴相数次举荐之人,总不会是个连忠心都没有的人吧。”
臣所言句句属实,“臣也有证人,他的近侍便是人证。”
“他的近侍何在?”
整日里被阿史那带在身边的便是。
林雨桐就看秋实,“去告诉苏政海将军,叫他带人,先缉拿了这个近侍再说。”
秋实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,去对面的大都护所这个那个一说,苏政海一听,也不着急去。真就等阿史那道真知道详情了,才带着人慢悠悠的过去,“您别慌,殿下没信。只是那位都护点了,咱先把证人带过去。”
阿史那道真心知此次是在劫难逃了,他看了儿子一眼,叫他回去。便是栽了,也知道栽在什么地方了。这才跟着苏政海往公主府去。
可林雨桐这个时候却安排阿史那步真,“你带着你的人,快去焉耆,防着消息漏过去焉耆有人作乱。”
是!
阿史那步真往出走的时候,跟阿史那道真走了个面对面。两人都露出几分冷笑来。
林雨桐没说阿史那步真去做什么了,只跟阿史那道真说话,“他的话我也不能完全信,得听听你怎么说。你们之间素有恩怨,我是心知肚明的!也是这段时间,因着织布机的事,叫你来的频繁了些,没有把这一碗水端平。你看看,这告状的就来了。这样的事,在朝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