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率军平了投奔突厥的焉耆王,后来还平了当时不肯归唐的龟兹国。之后战死,被朝廷追封为安西都护。”
啊!
林雨桐就明白了,“郭待封的父亲郭孝恪在安西都护府的影响力非同一般,他其实也算是都护所里的老盘子了!”
对!“这就是为什么裴行俭推荐了郭待封,又推荐了阿史那道真,可在战败后,他这个推荐人没有被问责的原因。因为裴行俭没推荐错!”
在这个地方,薛仁贵是外来者!在军中,他并不比郭待封更又资历,怎么可能服众。
这么一说,桐桐就知道了!这三种人得三种对待方式。真就是因为战败把三人怎么着了,那不行!这会叫两人在安西还没有立足就被当地军民一致反感。
说实话,这次用兵选主帅,选错了。
但同样,你却不能说朝廷用人用错了!一个是在安西极其有影响力的郭待封,一个是本地势力阿史那道真。若是叫这俩任何一个来领兵,这会造成什么结果?一旦取胜,大片的领土联合在一起,那安西还是大唐的安西吗?
所以才说,这事难办。
四爷躺在,把桐桐往怀里裹一裹,“此去龟兹还一场大戏要演,睡吧。”
再去龟兹,有转人护送,一路上十分顺畅。又是风又是雪的,在路上并没有耽搁。但是快到龟兹的时候,还是有人来迎接了。远看去,那么一片。
到了近前才知道,是安西都护府的都护陶大有,撤军回来的薛仁贵,以及郭待封带着人在此处迎接呢。
四爷没停,朝前指了指,叫前面带路,这就走吧。
这样子也看不出的喜怒来,薛仁贵跟驸马熟悉,还在人群里看到了亲儿子,再一看随行的多是英国公府的部曲,这些还都是熟面孔。他倒是真不着急了!要是朝中有意为难,来的就不会是驸马了。
再一看儿子微微摇头,他也就不上前了。在人前保持着并不亲密的关系。
龟兹比焉耆更大一些,都护府也修的极为阔气。因着阿史那道真连夜的叫人报信了,所以,一行人到达的时候这边把什么都安置好了。
也就是四十天,才真正的走到了都护府。
四爷和桐桐梳洗之后用了饭,桐桐给四爷把衣领整理好,这才笑,“走吧!都等着了。”
走!
阔朗的议事厅,上首的位置空着呢。
薛仁贵站在大厅的正中间,阿史那道真和郭待封站在他的两侧后方。郭待封不时的露出几分讥诮对薛仁贵,薛仁贵半眯着眼睛没动。阿史那道真眼观鼻鼻观心,不动不说话。
陶大有从后面出来,站在薛仁贵的边上,“大总管,您看……殿下的座椅子设在哪里?”
这是你的都护府,又不是我的大营,我能说吗?
陶大有无奈,只给给安置了两个矮榻。
才安置好,就见公主和驸马相携而来,身后跟着两近侍,俩年轻的小将。
林雨桐知道,议事厅里面,就这几个人。可议事厅外面的内廊里,不仅站着安西都护所的文官,还站着安西大部分武官。
两人坐下,这几人见了礼,四爷特别平淡的叫几人起来,“都坐吧!别的话就不说了,咱就说一说这个大非川之战……”
下官等有罪。
“免了!”四爷就道,“请罪的折子你们已经递进宫里去,圣人没有发折子下来,而是叫我和公主来了,这就是想听听,诸位对此战都有什么想法。坐嘛,坐下说!”
此时的薛仁贵还在中年,带着几分儒雅之气。他面向桐桐,“此次,臣为主帅,臣担主要责任。”
林雨桐摆摆手,“薛公,在此之前,你并无败绩。此一败,乃薛公首败。都说,胜败乃兵家常事,可见这胜败并不是判断一个将领优劣的绝对标准。常胜将军固然是好,但一败,未必不能重塑将军。使得将军领兵更加进益。若有所得,能为我大唐换来一更家卓越的将领,那这一败便值了!”
薛仁贵愕然抬头,林雨桐朝他笑了笑,“薛公,不必如此。战场上能败,士气不能败。何况,此次大战,有许多不可抗之因。吐蕃地势高,此地理优势,对吐蕃有利。但我大唐将士极其不适应高地作战。都说天时地利人和乃是取胜关键。地利不曾占据上风。再加上兵力悬殊也确实是大!我军十万,可吐蕃号称四十万,这个数目不实,可二十上下是有的。咱们败了,回来就得复盘,看我们到底是败在哪来了。战败了,该受罚吗?该!三年俸禄罚没,抚恤战死将士,你可有话说?”
薛仁贵跪下就叩首,“谢殿下大恩。”
林雨桐叹气,这个时候,薛仁贵还必须得用。还得作为重要的力量来用,辖制郭待封。因此上,别说薛仁贵此次责任小,便是干系大,此时,也得给足他面子,叫他能继续在军中保持威望。此人跟李绩的关系放在那里,这就是一个不会造自家反的人。军中不能缺了他!
对薛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