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,“公主请您去一趟。”
请我干什么?
宋奎在外面道:“是公主着人令我拦住郎君您的,还说,拦住了务必请您去演武场。”
不是!我出门公主是怎么知道的?
“公主祭了家庙,拜了祖宗,老夫人将中馈交给公主打理了。”
可打理中馈又怎么管男人们出门的事?
“马匹马车连带的马料,都属中馈!”
出门有事也不能出去。
宋奎一字一句的:“殿下说了,务必拦住!别说是有事了,便是天塌下来,您也不能出府!府里的所有人等,都不许出府。”
嘿!家里进土匪了吧!李敬业出来,看着宋奎,“你不是除了国公爷,谁的话都不听吗?今儿这是怎么了?”
“好叫郎君知道,国公府上下对君王忠心耿耿!公主是君,岂敢违逆?”
行!在这里等着呢。
李敬业往演武场去,就见公主一身骑马装骑在一匹极为神俊的大宛马上,“敢问公主有何事?”
林雨桐舞动了一下手里的长|枪,“听说您弓马娴熟,跟您讨教枪法|。还请您不吝指教!”
才学了几天的花拳绣腿呀,就来跟自己讨教!
部曲里的老教头站在一边,任由李敬业看他,他也不言语。还招手叫人牵马来,顺道把手里的一杆|枪递给李敬业,朝后退了退。
“刀剑无眼,真要比划,换棍子来。”
老教头就说,“公主往常是用这个练的,没事!”
没什么事呀!他刺伤我没事,我刺伤她怎么得了?
等马来了,他才说叫人给他换个家伙,可紧跟着一道劲风冲着自己的心窝而来,他横枪一躲,这也就是力道不够,真要是力气大些,自己格挡不住,这一下刺个透心凉。
这一惊可非同小可,他斜挂在马上躲避,扯了缰绳调转马头,跟林雨桐拉开距离。等翻身上马了,一枪还没挑出去呢,就见公主手里的长|枪如同灵蛇一般到了跟前,他才一格挡开,这枪在公主的手里调了一个方向,长|枪的枪柄直接打在了他右边的肩胛之上。这一吃疼手里的长|枪就握不住了,只这一瞬,那边长|枪一扫,他瞬间跌落马上,好半天起不了身。
好快的速度!
公主力量明显不够,她胜就胜在速度上了。
可只这速度也有惊人的,固然有自己大意,不敢用全力认真对待的缘故,可这一个照面便将自己扫下马来,这样的能耐,军中等闲的参将也没这能耐。
林雨桐看着他,吩咐跟过来的宋奎:“家翁骑射意外坠马负伤,请太医上门看诊。打今儿起,家翁养伤要紧。叫家里所有人等都听着,想出门,容易!来演武场,把我扫下马,算他赢!赢了的出门,输了的——呆着!”
领命!
李敬业坐在地上捂着肩膀,伤了是真的,但真没那么重。这是点在了穴位上了吧,刚才猛的疼了那么一下而已。
他也不恼,反而低声叫老教头,“公主是才学的吗?”
是!马骑的很好。
李敬业龇牙咧嘴,宋奎就说,“您真不能出去了。”
“我还出去干嘛?”李敬业白眼一翻,别人能反对武后,我不能反对,其实真是看热闹的!但现在真不能看热闹了!就自家这情况,家里到了儿子和侄儿这里,娇弱的恨不能吹口气就倒了!这种情况,家里的部曲都不好领。现在,家里来了这么一个。不想家业败了,有些事还就得女人出面管管。
这个时候,他似乎有点理解圣人了,真的!身体不好,交给媳妇管,比交给下面的人管放心,对吧?
他可老实了,真去养伤去了。
剩下的几个人彼此对视一眼,然后吭哧的笑出声来了,被儿媳妇给收拾的公公,不多见。
这就是所谓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了。
皇宫里,折子如同纸片一般飞到了李治的面前。有些人隐晦,只说太子年长,该辅政了。有些人就说的直白了,比如杨老夫人这般的人,引起的非议太大。暗含着那么一层意思,就是:这样的人养出来的女儿,如何能母仪天下。
李治半躺着,将这些折子来来回回的摆弄。事很麻烦,但这也证明,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。皇后能辅政,但朝臣能限制其做大。这是一种制衡!
只是而今,朝臣的声音如此一致,皇后却毫无招架之力,等等!再等等。
武后的桌上,此时放着两个木牌。木牌上光溜溜的,一个字也没有。但上面的字全在武后的心里,这两张木牌,一个代表李绩,一个代表许敬宗。
是的!不反对自己的人里,只有两个颇有分量。投靠自己的人,这几年已经被朝廷清除的差不多了!除了这俩,还有个李义府,却在去年死了。
而这两人中,李绩是阴差阳错的像是帮了自己一次,可其实,他顺着的圣人。而今,因为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