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一遍。他们的所有家属,都暂时圈起来,得说明情况。按照他们的罪责,他们终其一生,都得在当地府衙的监管之下。剥夺其子女一切进身之途,这便是下场。
而靖海侯府,因着是张百儒的岳家,且来往异常亲密,所以也在被排查的范围。
不过一切按照程序走,没有牵扯,那就没有牵扯,哪怕是看他们不顺眼,但却也未曾因此难为他们。
可那话是怎么说的?有些人是不能给好脸的。启明只是照章办事,结果,靖海侯府觉得这是太子网开一面,到底还是念着情分的。于是,先是把林雨荟从家谱上抹去了,证明家里从此跟此人毫无瓜葛。紧跟着,又上林家来,跟林四相商议,“……太子要大婚了,这太子妃……”
林四相当时没言语,只说要想想。可第二天,林宝文就上朝,参了靖海侯一本。
这一本厉害了,哪里疼戳哪里。从靖海侯来京城之前,收受商家的利银开始,一桩桩一件件。事都不是大事,但积攒在一起,你试试。
像是,仗着是侯府,跟皇后有些瓜葛,无本却收利,此为盘剥商家,损毁皇后太子名誉,算不算有罪?
肯定算呀!若不是有皇后和太子,谁认你们是谁。
可这种事,商家也没吃亏,属于互利!好些当官的还收一点这个银子呢,商家只是相求不被谁所欺而已。
这种事就是不摊开没事,但摊开了,他就是事。
而后说侯府逾制,比如家里的建筑浮雕,什么府邸用什么规格,可你们去侯府查查看,看看他们后来添置的东西,是否都符合规定?
当时赐下侯府的时候肯定是合规矩的,礼部过手后才赐下去的。像是这样的府邸,你要改,那得请礼部的官员审核了才能动。真不是你的私宅,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。这些年,你家弄到银子了,好家伙,恨不能姑娘身上挂东珠,合乎规矩吗?
像是生活奢靡啊,包养戏班子呀,这些都是小事,更要命的是,前不久的时候,靖海侯的一位婶娘没了,那家子在南边呢,而京城里的侯府,敢问,你们守孝了吗?要是没记错的话,你们连着办宴席,还请了我们家。我家的人当时便离席了,可你的宴席照办不误,这是什么性质呢?
这是孝道有亏呀!按照规矩,婶娘没了,嫡亲的婶娘,你至少得守三个月的孝吧?可你们没守!
林宝文说的这些,没一件是大事,但谁都没法说这个不要紧。这一项一项的算下来,靖海侯府非得扒拉干净不可。
有那揣摩上意的就心说,要是这么办了靖海侯,会不会显得皇上对功臣太过于苛刻了呢?他就说,“靖海侯到底是有些功劳的,而今所犯并非大事,不若赦免其罪,叫其改过从新……”
谁知道话还没说完,太子直接给拦了,“此话孤不认同。只要犯罪,不管是不是在十恶之内,任何人都不可赦免其罪!”之前皇太极刚因为得了儿子,把除了十恶之外的所有的犯人都赦免了,太子却说,新明没有宽赦这一条,哪怕君王也不行,“放纵犯罪的恶,这是最大的不仁慈!”他转身启奏,“父皇,承恩侯所参奏的靖海侯的不法之事,儿子以为该交由刑部依法办理。”
准奏!
满朝的人都不由的对着林宝文侧目:这位等闲不说话,一说话就往狠的咬。林家一门双侯府不好吗?愣是咬了本家一口,可怕不可怕?
说起来,靖海侯府才是李贽的族亲呢!可结果呢,一点情面也没留。
下朝之后,林宝文冷哼一声,“纵的他们越发没个样子,老实的呆着谁也不会闲着跟他们过不去!可这样的人,总是给不了几个好脸,很没有分寸!找到机会就想试探一下深浅,竟是想在太子妃的事情上掺和,他想死,我就送他一程好了。”
林雨桐微微皱眉,说崔映月,“下口谕给刑部,查一查,靖海侯府还收了谁的银子。”
林宝文一愣,“什么意思?这不是他自己的意思?”
“还是有江南的一些商家掺和在其中,拿银子敲开了靖海侯的门,银子多了,靖海侯才会办事!这是典型的商人思维。”
是啊!有这个可能。林宝文吓了一跳,“我还以为……还以为又跟大清有关呢!”
如今对这个都挺敏感的。
林雨桐没言语,但是她心里却犯嘀咕,这些商家桀骜啊,只要给的利益足够,他们未必叛国,但却也不会拒绝跟对方做生意。
还得往深的挖才行!她是真觉得这个皇太极很不好对付。
而皇太极呢,也是极其生气:我添了个儿子,我大赦天下,干你们何时?你们爱赦不赦,跟我也不相干!咱们各自安好,不好吗?说什么放纵犯罪的恶,就是最大的不仁慈!
这是内涵谁呢?那个孙子皇帝气人,结果这个太子更是气人。转眼看见豪格,真就觉得,我这样的人,儿孙怎么可能是豪格这样的呢?而朱常洛那样的人,生的儿孙又怎么可能是那样的呢?
这很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