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大几岁,你去朱字营去,那里的孩子多。”
一代一代的繁衍,更小的孩子不少呢,跟那些孩子一块进学去。
“我去舅舅家。”他仰着头哼哼,“我跟表哥玩。”
林家一年一年的添孩子,孩子是不少。
想了想也行,白天去晚上回。叫他一个人老这么瞎窜也不行呀!关着不合适。就是自己啥也不干,陪着他,那他就乖乖的跟着大人吗?才不是!他会拽着你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。林雨桐就被带着看过宫里的狗洞猫窝,看见屋檐下的燕子巢。特别惊奇的,她在宫里住了这些年,她都没发现过,这熊孩子是怎么发现的。
他有极大的探索欲,这种孩子拘着是不行的!不就是想去舅舅家吗?去吧!
林家人身上的很多东西,启明学不合适,但是启泰学,却是合适的。
于是,在求真馆里正看着这些拿着高待遇的人围着馆舍来回的转圈圈,听那意思是怎么搭建能叫风更透,阳光照不进去,他听的头疼,这玩意建造的费用一定不低。正围观这个呢,宫里来人了,“娘娘说,您忙完了,去宫里去,有点事。”
然后徐大博士摆手,“世子只管忙去,今儿争不出结果。”
哦哦哦!那你们继续。他往宫里去了。
结果自家这皇后妹子把光屁股外甥给他一塞,“带回林家去吧,他想去。等他想回来了,再给送回来就行。”
不是!林家才安生几年呀!先是陪着太子在朱字营耗费了几年,现在又塞个老二来。皇子这种东西,不好弄。
可他这光屁股外甥挂着他舅的脖子,也不嫌弃一身汗,“走吧!走吧,咱回吧。”
外面热,等下半晌吧。
“不热,我不热,我可凉快了。”
林瑜:“……行吧!”然后就这么滴,把二皇子给带家里去了。
林四相现在不出门了,人的年纪大了,受不住这样的天气。家里有半地下室住,是皇后拿他的私房银子,叫人给老人修的。家里的长辈都有这样的屋子。这会子,看着跟重孙玩在一块的二皇子,林四相就说三个儿子,“教就一起教吧,三娘心里明白的很!”
是!不敢教太子的,教二皇子却无碍。
然后启泰就在林家呆着去了,一去三天都不见回,那就是这小子没嚷着回。朱由校叫人连着问了三天,四爷不得不过去跟朱由校解释,“……去林家了。”他抱着被取名为启安的大公主,“林家与别个不同,审时度势,从不瞎掺和,启泰学一学是合适的。”
朱由校愣了好一会子就懂了,然后说:“……那晚上也要回……”
好!回头就叫晚上回来,“等宸儿再大了,兄妹作伴,他也不一定爱出去跑了。”
朱由校这才笑眯眯的应了,看见他闺女不知道怎么柔和才好。他还关心说,“信王家还没有喜信儿吗?”
没听说!
“得问问的。”
好,回头就问问。
信王如今有差事了,下面但凡有个什么事,事无巨细的就报上来了,这就可以了。
没几日,大清的那些人员都来了,三十六人。四爷在宫里办了宫宴,信王夫妻自然在列。
费扬果亲自去接,然后全都接到他的府里,“要么住使馆,要么住我这边。使馆那地方……住着怕是不方便。”
懂!就是里面有许多大明的人,说话干啥都不方便。这边府里则不同,好歹算是自己的地方。
这么一说,瞬间就叫人觉得亲近起来了。
那三十个什么出身的都有,费扬果一个一个都认识了,对一个个自称奴才的,他也没纠正,但却格外的客气。
剩下的就是自家的人了,不是他的侄子就是他的侄孙。虽然大清对这种因为辈分带来的长幼之别还不算太重视,但是呢,他却以长辈的姿态给这些人以照顾,“先叫太医给瞧瞧……”又说豪格的儿子阿济郎,“先歇着睡一觉,今晚上我亲自给你求诊去。”
博落就道:“一路上走不快,走一天歇三天,就怕他死路上。”
费扬果:“…………”你果然还是被你阿玛给惯坏了,这话说出来,豪格没打死你,皇太极没厌弃你,这真是人家度量大。
当时他没言语,可晚上了,还是叫了博落,“……只你的年纪比他们都大,私下口无遮拦就罢了,怎么当着这么些人说话不过脑子呢!回头我得给你阿玛写信,怎么教的呀?!那是别的什么人吗?那是你的侄儿辈的人了,是小辈了。就算不看着这个,你好歹想想,那是皇上唯一的皇孙。你给我记着,在大清这般的口无遮拦,都是糙汉子没人觉得你如何。可在新明却不一样。爷来的前半年,只学一件事——修口德!什么叫修口德?修口德就是好好说话。别不服气,你阿玛就是太纵着你们了,学的没轻没重。今儿我这做叔叔的就教你个乖,要是不会说话,那就别说话!不说话,没人把你当哑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