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爷给摁被窝里了,“盖好了!”把人摁进去了,他才道,“多铎抢了范文程的老婆,关在府里霸占了几个月,这个事……你不知道?”
林雨桐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这事我怎么会知道?这一段当时谁提呢?入关了,很多事情都得避讳的。
四爷:“……”也是!
可桐桐算了一下,“范文程跟多铎差了十六七岁的年纪吧。他比多铎大的多呀!”同理,要是范文程后来不是续弦另娶年轻些的话,那范文程的老婆和多铎差着岁数呢吧。
四爷摆手,“事实上,他老婆长什么模样,是否年轻貌美,这个重要吗?重要的是皇太极没了之后,一直被皇太极重用的范文程,不支持多尔衮,这才遭到了多铎的抱负。当然了,多铎是旗主,旗主……这个权利这么做,不算是犯法。这事在关外很多人眼里看,这都不算是大事。但这之于范文程而言,从内心而论,这是小事吗?”按照历史的进程,“当时的大明已经眼看不中用了,对范文程而言,他是没有第二中选择。若是有,他还会忍气吞声吗?”
桐桐的手揪着被子,一下一下的,不停的拽着。
四爷扭脸看她,“怎么了?”
桐桐先没说怎么了,只问四爷,“然后呢?范文程怎么做的?”
喝了这一壶了!霸占了……范文程都忍了,最后数月不归还,范文程便跟多尔衮告发了多铎,最后……最后多尔衮说,罚银一千两吧!还是阿济格提议说,这么放过可不成,愣是建议剥夺了多铎十五牛录。
桐桐皱眉,“阿济格?”
嗯!阿济格,多尔衮和多铎的哥哥,都是阿巴亥生的。不过是,兄弟不合罢了!
桐桐心说,这是不合吗?这都成仇了呀!
她没言语,好半晌才低声道,“我觉得……应该叫仇六经派人,叫咱们的人看顾着点。若是万一多铎真要……我希望是能提前告知范文程……”而不是等事发了,再去要对方投靠。
那位范夫人不管是现任的范夫人,还是这位各中意外没了,后来范文程又续弦了年轻貌美的,叫人觊觎也罢,还是存心打击报复也罢!作为女人,她这样的遭遇就是叫人同情。若是我明知道会发生,还得看着它发生,把事情坐实了,好为自己所用,“我会觉得……我好生卑鄙!”说着,她就看四爷,“也许这个范夫人是满人,不是很在意这些贞洁的事……但便是不在意贞洁,可她是否愿意这却很重要。”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四爷,“我知道,要是这么着……范文程不会对大清积攒那么多不满,也许他不会奔着大明而来……那我也宁肯放弃此人,而不是拿这件事以那样的方式争取此人。”
四爷一下子就笑了,他用下巴蹭桐桐的额头,眼睛却越发的清亮,“你说的对!只有如此,才是对的!”始终秉持着这样心态的桐桐,才是无往不利真正的利器。
可这样的话,这人其实就是个摇摆器,靠不上,也不敢靠呀!
四爷拍他,“不着急,不急着下结论,也不一定非跟此次的人一起走,慢慢来……”
林雨桐想去朱字营看看,看看能不能在里面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。
但怎么也没想到,才一到朱字营,还没来得及跟谷大娘说话呢,外面就说柳自华请见。
柳自华就是当年那个花魁,而今也已经人到中年了。她一身素衣,一脸浅笑的站在林雨桐面前,“娘娘。”
林雨桐叫她坐,“是有什么东西要捎带给马先生吗?随便交给谁,就给你捎过去了。”
柳自华摇头,“马先生……不想成亲。”
林雨桐就笑,“那我回去再帮你问问……”
“不是,娘娘。”柳自华收了脸上的笑意,面色郑重起来了,“您知道的,我们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,当年跟我一样的好些姐妹,后来慢慢也有了联系。我不曾把人往朱字营带,只说聘到女学里做了先生……”
她也确实偶尔去附近的村里给女娃娃上两节课。
“我又在城中有小院,一直会朋友就去那院子。”
林雨桐点头,知道她的意思。她说她是朱字营的人,一直不敢泄露朱字营的任何消息。这个林雨桐是信的,柳自华是个特别聪明的人。
柳自华这才道,“前几天,听一个朋友说,关外有人想找好的戏班子,价钱开的很高。娘娘,我想去。”
林雨桐看柳自华,柳自华缓缓的跪下,“娘娘,我想去。”她的声音低低的,“我那朋友说,这次采买的人是给大清的后宫采买的,给那边的贵人女眷们唱戏的。娘娘,我年岁不小了,唱不了了,但是混在愿意去的人中间,其实是不打眼的。”
“不行!你根本就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”林雨桐叹气,“好好呆着吧,便是跟马先生的婚事不顺,也不要紧。或是以后有合适的也不一定,再不济,收俩孩子在身边,将来也不寂寞。”
柳自华抬起头来,“娘娘,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。有稳当日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