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后朝这边冲了过来。先是曹文诏射了一箭过来,桐桐搭着箭才射出去,紧跟着,满桂的一箭就射了过来。他们不一起射,打个时间差。
有点意思了!
林雨桐夹着马肚子,挂在马的边上,可紧跟着,满桂的第二箭来了,冲着马来的。
她躲了第一箭,利索的起身,马儿嘶鸣着,被强拉着险险的的躲了一箭。才一躲过去,那俩催马就到了跟前了!林雨桐调转马头,在两人又一箭射过去来的时候,回身射了一箭,一箭射在曹文诏的肩头,贴着脖子,穿过了衣服,没伤到皮肉。一箭射在满桂的腋下,也是刺破了衣服,没伤到皮肉。
这一看还有什么不知道,肩膀那一箭距离脖子那么近,皇后能叫不伤皮肉,咋就不能直接射中脖子呢。胳肢窝那一箭距离心脏近,同样的道理,要不是怕伤着他们……直接就射在心脏上了。
两人也不恼,知道皇后什么水平了,两人反倒是打马过来,“……训练用应该用镴箭头呀!这东西太容易伤人了。”
林雨桐也好好的回两人的话,“镴枪头伤人也疼,除非演习,等闲不用!训练就自己训练,演习用着色的镴箭头。”
“演习?”曹文诏觉得这个词很新鲜,“还需要演习?”
“当然,以后演习会常态化!学习期间会演习,将来各大战区,也会演习。有战便战,无战就练。训练和演习中,也有伤亡……所以,平时更得谨慎。这么一种玩法,确实很危险。你们私下,绝对不能玩。”
那肯定!他们最开始还以为用的是镴箭头呢,挂到身上了,知道是真的!这才吓出一身冷汗来!
咱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知道把武艺练到什么程度得下什么样的工夫,那心里就更明白,皇后背后下的是什么样的苦功夫。
这个可不分男女!皇后早前说的,她上的了马,拉的了弓,实在不行,她还上的了战场。
如今看着,皇后是真能上战场,上了战场,也绝对是一员悍将。这不是因为她是皇后,而只是因为她的能耐。
有这个能耐,就值得尊重!
因此,三人催马过来,你一言我一语的,很郑重的样子。
孙传庭挑眉,男女是有限制,但实力面前,是可以抛开男女的,否则,这叫没胸怀。若是谁再以此来攻击皇后,他们只怕都不服吧。
孙传庭就拉了史可法,“教官,我们真不擅长此道。”
改了之前的想法,没拉着别人组队。知道赢不了了,立马选择另一种方式。
林雨桐就看孙传庭,“你是两榜进士,可对?”
对!
“可明知道你不擅长,又为何非要拉你来呢?只为了为难你?”林雨桐摇头,“历代很少有大臣赞成皇上御驾亲征的,原因你知道。皇帝出征,其中又一个弊端就是,还得分散兵力保护皇帝。同理,像你一般的将领,带兵打仗,保护你们的人比别人多出几倍去?这不是负担吗?而像你一般的将领,若是被俘,会如何呢?”
除了叛,好似也没别的路可走!你们少了武将身上很多特质。
林雨桐就道,“你成不了祖大弼,也没想着你能成为祖大弼!但你不能手无缚鸡之力,该有资本素质你必须有!若是没有,那大概说了,很多位置不一定适合你。”
孙传庭愣了一下,而后苦笑,“教官,学生不是不想努力,而是学生今年四十了。”
“我知道!”林雨桐点头,“但你如果连最基本的力量都没有,火器你拿不起来。”
火器?
孙传庭看向皇后,林雨桐也看着他,就这么两两对望。
而后孙传庭便明白了,火器的使用需得一个谨慎周全的人把控,而这种东西,需要的技巧相对容易掌握。
他满眼复杂的看皇后,“您放心将来的火器营,归臣管?”
林雨桐从马上下来,跟孙传庭慢慢的朝擂台走,“……以后的火器营可不只是营,咱们需要的是独立的军种。这是军中最重要的一部分。这个东西,对你是新的,对大家都是新的,其实起点都是一样的。这种东西,对技能的要求不高,但是对身体素质的要求却也不低。你得补上这个短板。至于你说的……放心不放心这个问题。我知道你想问什么。”
其他人跟着,但跟他们保持着距离,林雨桐这才道:“……我知道,你对女子干政这一点,心存顾忌!你是读书人嘛,自来就接受的是这样的教育。你反对的是我,不是皇帝,更不是大明。那这就足够了!你可以继续反对我,没关系。我只要知道,你能干什么,你能干好什么,什么搁在你手里是可以放心的。因着是军种这般的大事,火器又不比其他,它需要缜密之人,一点一点去完善他。我知道你行,你会反对我,但是,你不会用武器对准我。我知道这些就够了!还要知道什么!这世上的事,从无到有的时候,各种的声音不会断的。我活着,终其一生,甚至到死后的很多年,都会被人各种的议论。夸赞也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