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头大打成辫子,再将辫子判起来固定死了,用头巾包好,很是利落。新军那边差不多都会挽发,那是用发带一层一层密密匝匝的缠好的,要是训练不是太狼狈,这种发型,三天都不会太乱。早起把头发抿一抿就得了!
他们拾掇的很利索,站在那里衣着齐整,很有几分样子。跟这边一比,这就没法看。
孙传庭学乖呢,立马拱手道:“……学生等不知几时起,换了环境,少了人叫醒,竟是一时没起的来。”
很会说话吧!这是说李自成等人起了,为啥没叫他们呀?!
祖大弼立马附和:“就是!”
马祥麟忙道:“我作证……叫了的!马守应马兄叫过……”
“这里没有兄弟,只有同窗和袍泽。入门来,不分官职高低,在这里只有一个身份,便是学生。他们就是你的同窗,你的袍泽,直呼姓名即可!”
啊?哦!马祥麟改的特别快,“学生作证,马守应叫过早起。”
林雨桐看孙传庭,指了指门口那个教官,“这里是军事学堂,这里的学生军轮流值岗,全天的任何时辰,都有人是醒着的。换班交接的点,就是他们吹哨的时间!全学堂统一作息,每个院子都有吹哨人!这是规矩。他不敢不按时吹哨!”
孙传庭是真不知道,也真没听到哨子声和别人起床的声音。
林雨桐没为难,“不过第一天,什么规矩都不知道,不知者不罪。”
这听起来还算是公道!
林雨桐就站在院子里,“看看你们的仪容,去收拾吧!尤其是头发怎么料理,得学会了。”
本来该剃掉的,但是,不敢说这个话!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这个理念既然都坚持,那就留着吧!只是得学会梳头发了。
不会没关系,有人教你们!
结对子辅导嘛!
林雨桐挨个的点,“张献忠教孙传庭尚可喜,李自成教卢象升马世龙,马守应教曹文昭孔有德,王自用教满桂祖大弼,王嘉胤教史可法马祥麟。”
两名女将不用管,刘侨自来也不乱,学的七七八八了。郑芝龙也很齐整,应该是海上漂的缘故,他有他的法子,只要不乱就行。哈鲁那一根小辫子,半月不管都没事,他最利索。
然后排排坐,今天的一天,从学梳头开始。
一个个的先进去,可算是想起把挡着门的桌子挪开了,然后带着梳子出来,搬了几把凳子。
王自用笑眯眯请满桂坐下,然后接了他的梳子,跟边上的祖大弼道:“祖将军看着,这个容易,一学就会。”
会个锤子!满桂那一头毛,昨儿洗澡完就没梳开,一坨一坨的他懒的梳了,随便的团成一团,用发带缠着。这会子发带没掉,就已然是万幸了。老子倒是要看看,你要怎么梳?
怎么梳?硬梳!
梳子插|进头发里,往下……往下……再往下……梳不动呢?没事!这是用的劲儿小,劲儿大了,自然就通了。
满桂嘴角抽抽,看着对面张献忠给孙传庭梳头,好家伙,拿梳子的架势,像是在拿锄头。咚咚咚的,恨不能喊号子,跟夯地基似得。孙大人半闭着眼睛,手放在膝盖上,一会子一蜷手指,可见其感受如何。
嘶嘶嘶的疼的不行了,落了一地的头发,梳理顺了,绑起来了。
王自用扭脸看祖大弼,“您看会了吗?我梳还是您梳?”
祖大弼抬手扒拉头发,往下一坐,你梳!有本事你给老子薅光!
薅光那是不至于的,只是手法就这样!
祖大弼咬牙忍着,这货哐哧哐哧的梳,都不知道用手把发根的地方护一护。行!你给老子等着!
头发梳好了,问学会了吗?会了!
那就行!明儿最好出来的时候利索点!所以,再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,去洗漱吧。
新军是洗漱过的,但是晨练完了,还得简单的再去梳洗一次。也就俩女将,在这里站着。她俩忍着笑,赶紧把一地的头发给清扫了清扫。
那边一串一串,拿着盆子洗漱去了。
洗漱完了会干啥?谁也不知道!
但是祖大弼一洗,隔壁都抬不起来了。怎么办?不想动,老子想歇着。那娘们叫咋干啥咱干啥?想什么美事呢?
而且,老子是真疼真困了。他一边擦洗着,一边摸着下巴,狗X的能怎么整治一下王自用,顺便叫老子歇歇呢?
这孙子昨儿就坑了自己一下,没顾上教训他呢,今早又给老子来了一下!不讨回来,谁还把老子放在眼里。
不就是规矩严格吗?既然严格,谁坏规矩,谁他娘的得受罚,对吧?
那要是坏规矩的是新军呢?
他拎着盆子,手里拎着舀水的水瓢,堵住最便利的打水的地方。他看见王自用洗脸了,但他们有习惯,洗脸水倒了之后,会用水瓢舀水出来,把脸盆的底下再给冲一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