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办官报!”
这是什么意思?这是想给李贽的学术造势呀!
李信点头,“我也是这么想的!那么接下来……该怎么办?”
咱们也办!
李信摇头,“陈老兄,不要意气用事!真要自己办了,那朝廷随时都能找到破绽治罪!以言入罪的,少了吗?您怎么这么冲动呢!”
那你说!你说怎么办!
“我的意思是,推举个人出来,能不能去承恩伯府。”李信就道,“林家人很低调,但接触过的人都说,不是拘泥之辈!便是李贽后人,但学术之事,只扶持一方打压另一方,对林家不是好事,对皇后也不是好事!咱们争取,能在官报上,发出自己的声音。得叫天下人看看,大明是有这么一拨人的!这比堵在宫门口可难多了,但却比堵在宫门口有效多了!元先生在学术上见解独到,这是元先生的长处。陈兄却在身在朝中,能得到别人得不到的消息,能疏通别人疏通不了的关系,这便是陈兄的位置。”
陈仁锡一把拉住了李信,“李老弟,他日若能……陈某必不忘今日之恩!”
李信摆摆手,“我这人自来好交友,对朋友自来肝胆以剖……”
是的!河南的朋友他也认识不少,尤其是李信的父亲尚在任上。所以,大家对这个李信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。此人确实好交朋友,五湖四海,从市井小贩到江湖豪侠,就没有他不能交往的。正是因为从侧面了解了此人的秉性,才越发相信李信说的都是真的。
他说帮自己,那真就在帮自己。
两人说了半晚上的话,陈仁锡笃定了去林家拜访的心,这才走了。
“谁拜访?”林四相难得休沐在家,结果就有人来拜访。这名字有些陌生呀!
林宝文从书架后面闪出身来,“陈仁锡,这个名字我好似在哪里听过。”
林瑞耐心的道:“三叔,上次在茶楼宴客,您忘了,那些文士提过这个名字。”
那这是什么意思呢?来拜访?没交情呀!
林宝章放下手里的书,从榻上坐起来,这才道:“最近这俩月,外面喧喧嚷嚷的,都在说咱家老先生这里不对那里不对……咱不怕人说不对!这有什么呀?谁永远是对的?各抒己见嘛!有人认为对,有人认为不对,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!觉得对了,那就听听,能用就用用。觉得不对了,那就当清风过耳,知道世上还有人是那么想的,就完了呗!这怎么感觉,最近这气氛明显不对呀!当年因为学术之争,咱家老先生把命搭上了!但咱从内心来讲,却真不希望有谁因为学术再把命丢了!咱们家避开这事都来不及呢,掺和这个干嘛?找咱们家?干嘛?”
便是有支持自家老先生学术的,那也不能把林家当枪使呀!
林家给自己的定位很明确,咱是外戚!没啥大本事,就是干点皇上叫干的不沾权利的事务的外戚!位不高,权不重,富贵有,但仅限于一点富贵,绝不奢靡。
这是个标准的好外戚!
所有想耽搁自家做好外戚的人,都是心怀不轨!
林宝华从里间藏书阁出来,手里拿着泛黄的书,然后小心的放在桌上,抄书去了。这边研磨,那边就道,“这个陈仁锡,怕是个糊涂蛋!见吧,见见也无妨!省的人家说咱家的门第高,等闲人都登不了门!直接到来书房吧,再怎么说也是两榜进士,谈谈学问这总是能的吧。”
林瑞应了一声,抓了大毛衣裳出去请人去了。
林琅和林瑜陪着在正厅坐着,东拉西扯的说话,这会子里面请了,哥仨才一起把人往里面送。
陈仁锡就笑问,“没想到,各位林大人都在家……”
是说大家都很忙,只林家当真是富贵人家,天气不好,一家子就猫在家里。
这个该咋说呢?
林家基本都做的是跟学堂和书院有关的官,别处忙的没时间休息是常态,可是学堂不一样呀!十天一休沐,若是天气实在不好,还可自由调配,学生在家完成哪些课业,不用去学里。那做先生的,自然就清闲了。
包括林瑜在内,不也都在军事学堂吗?这休沐的日子,不在家去哪呀?外面那风声,去哪都不合适!
林瑞和林琅之前在御前行走的,如今林瑞才被任命,要去政通司,不是负责京报,而是掌管刊印和账务,现在也没那么忙。而林琅呢,去了朱字营。那地方没啥打眼的地方,好似就是掌管着一座山似得。但是林家人知道,那里不少孩子,皇子们的亲随怕是都得出自那里!那里跟大明的未来捆绑在一起,也跟林家的以后捆绑在一起,所以,尤其紧要!
可如今,那地方就是大山,住着一群不打眼的人,还有什么吗?
在家不是很正常吗?
林瑜就以说笑的语气说了,“……林家人喜欢做先生,这差事是最叫人愉悦的了!”
陈仁锡心里却道,连那么小的孩子都归林家人掌管,那这教授孩子的能是什么呢?若是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