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?
“去去就来!”
“一会子娘……一会子咱家三娘问起来,我怎么说?”
啰嗦!
崔冲急的直跺脚,林瑜却奔着那辆马车而去。
他一过来,那管家爷瞧见了,“瑜哥儿……”
这就对了!
林瑜赶紧迎上去,“只说要来,也不说个日子,我去接该多好!”匆匆的见了礼,就被李氏叫到了马车上。
“不用惊动那么些人,咱安安静静的来就挺好。”李氏上下打量这个孙子,觉得生的真好,拉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摩挲着,欢喜不够。
林瑜跟祖父搭话,“之前恍惚听着祖父要瞧什么?”
嗐!你祖父这老不羞的,好大的年纪,还跟个猴儿似得,来回的窜。为老不尊的很!
老太太气道:“咱家上上下下,都板板整整的,哪个像你祖父似得……”
老头儿不乐意,“子不肖父,是什么好事?”
别人家不是好事,在咱家就是!
老头儿深觉在还不熟悉的孙子面前,脸上有些挂不住。林瑜一脸的尴尬,“那个……祖父,也不是说都不像,其实还是有像您这样的!之前不知道她随了谁,如今看着,好似也有些是随了您了。”
谁呀?二娘吗?
老头儿很高兴,“咱家就俩姑娘,一个做了娘娘,亲香不上了。二娘还能留些日子,这个好。”
林瑜轻咳一声,“二娘性子硬一些,但不算太跳脱。就是……就是……三娘……跳脱的有点厉害!”
李氏:“……”为什么这样的性情还敢往宫里送?
林瑜:“此事说来话长。”
李氏双眼一合,念了一个声佛号。
老头儿嘿嘿嘿的笑,说了老太太一句,“岳父见道人则恶,见僧则恶,剃头又不是做和尚的,你这阿弥陀佛的,做甚!”
李氏不想说话了!她一生最怕张扬、跳脱、特立独行!可她觉得她一生都得为这个劳心。
父亲足够异类,夫君跳脱难言,结果听这意思,皇后这个孙女好似不仅张扬,跳脱的怕是也有些过!
弄个活猴进宫,是耍把戏去的吗?
林瑜还在安抚祖父,“这热闹没什么可瞧的,这京城里天天都有热闹。不就是没见过皇宫吗?今儿我就递牌子,这两天必是能进宫的……”
这边的话还没完呢,就听外面有个熟悉的声音问:“舅爷,您在马车上吗?”
是周宝的声音!他怎么追来了?
林瑜赶紧应了一声,然后跟里面解释,“是皇宫的内监,皇上和娘娘身边伺候的大内总管。”说完,就赶紧撩起帘子,要下车。
周宝拦了,“舅爷,早前有人瞧见您朝后面来了,娘娘叫我过来瞧瞧……”
“是祖父母,伯父伯母并兄长嫂嫂们到了!”
哎哟!周宝赶紧见礼,“我就去禀报去。娘娘不放心舅爷,且等着信儿呢。”
林家上京了?
林雨桐叫人给送了牌子过去,“今儿得歇息,明儿吧,你敲定了时间,明儿亲自接一趟。就说今儿在外面,不方便下去见礼。给老人家,伯父伯母并兄嫂道恼!”
四爷加了一句,“随后叫宫里送一桌席面去。”
也成!
谁这么长途跋涉的,也不方便见人的。谁不想洗漱完舒服自在的缓缓,对吧!表达亲近不在于这一时半刻的。
等周宝走了,四爷就道,“我想叫林家帮着办幼学。以军垦为点,凡军垦内子女,无论男童女童,都得入学……”
桐桐就道:“年限最开始只能定为两年。”
四爷沉吟了一瞬,就‘嗯’了一声。因着男女七岁不得同席,想叫女童入学,便得在七岁之前。孩子太小进学,学不到什么。得在五到七岁这两年里才成。这个年岁,一定得是周岁才可!如今这算年岁,都是虚岁的算法!出生在后半年,年岁上加两岁。前半年出生的,朝后加一岁。得把这个算年纪的法子掰过来,五周岁到七周岁,能学些简单的字,能做基本的计算,这就不错了。
在前期,为了不叫朝中那些老古板们反弹不那么大,还真就是不能轻易的去挑战男女大妨这个话题。
而办女学,好似除了林家出头,别人只怕难有应承的。
林雨桐没见过林家其他人,她有些疑虑,“先见见人吧!见了人再说。”万一不靠谱的话,那就得另想法子了。
可她怎么也没想到,林家这位老爷子是这样的。
他不是拘谨,也没有拘谨和不自在,就是……说不上来!如果说这是一种洒脱的话,老头儿这个姿态,算是洒脱的。
一家子古古板板,像在框框格格里匡正过的人里,混杂了这么一位,怎么瞧都觉得别扭。
林雨桐站在远处瞧着,然后问四爷:“这么一位……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