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胳膊,“如今天灾**,人口是个大问题。再加上募兵,很多青壮年都上了战场了,那您说,只说开荒开荒,谁来开荒,地谁来种?棉谁来织?若是能耕种的女子,在军垦,拿的俸禄跟男子一样多,那会如何?另外,能做军装军鞋的,计件算钱。如此,可保证调动天下一切能调动起来的劳力!在人口不能短期内多起来的情况下,此法难道不可?”
这提升的是有效的人口!
“是!”林雨桐笑道,“为什么来军营这地方,皇上都带着我!为什么很多事情里,我都在掺和。这其实是皇上想释放一个信号,那就是自此之后,鼓励女子走出家门。这事交给谁去做,都不成!您呢,听我这么一提,没反驳,乐意听我把话说完。可我这话,去跟朝中任何一大人提,都不成!只怕今儿一说,明儿弹劾我的奏折就得送到御书房,后儿就能跪在乾清宫门口,大后儿禁闭室得关进去一大批!可现在呢,宫里的禁闭室关着藩王呢,真没地关他们,咱也没时间跟他们扯皮了!因此,需得有一拨新人去执行这件事。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,皇上启用了东林党,却始终对先祖的子弟没有提拔使用的原因。”
汪可受愣了一下,这其实是保持了他们的独立性。只要这件事做好了,这些人里估计真能有人封侯拜相。
四爷这才笑,“三娘把话就说尽了,我也不言语了!过了年吧!过了年,等各地藩王的土地统计出来了,这一班人马就得到位。因此,得忙起来了。”
大年下的,这是不能歇了。老师的弟子,现在还在朝中的也就那么三五个人。大家一起打发人去联络,便是抓紧,只要能在正月底把框架搭起来就不错了。
汪可受只能领命:“臣……遵旨!”
跟汪可受说好了,还得去跟林宝文说的呀!
两人在下半晌的时候偷摸的去了林家,林瑜吓了一跳,“你这也太任性了。”
林雨桐哈哈就笑,“得搬过来我还没回来过呢,姨娘呢?二姐呢?”
林瑜还没说话了,林宝文就道:“你先来书房,你们姐俩有话以后再说……”
嘚!先去书房吧。
书房挺暖和的,那位秋山先生也在。
一见两人,秋山先生就起身了,“皇上,娘娘……”
四爷拦了对方行礼,先坐了。
桐桐发现林宝文看她那目光跟刀似得,嗖嗖嗖的刮过来。她蹭的一下跟四爷坐到上首去了:咱是娘娘,训斥需谨慎。
林宝文轻哼了一声,林瑜亲自给倒了茶,低声道:“这些日子,家里甚是热闹。有人上门要联姻,有人带着闺女要送妾,有人带着金银财宝地契要投效,这都是要巴结的人,这样的人好打发。只是有上门来骂人的……”
骂什么?
骂咱们家教女儿没教好,后宫干涉外事,好些个大儒呀,都能把门给堵了。
林宝文瞪她,“你爹没有舌战群儒的能耐……”
那是您谦虚!您没想真胜了这些人,叫这些人更恨我!
林宝文白了她一眼,说好话也没用!这事你处理的欠妥当!参与的方式有很多,但你选了最蠢的方式。马皇后当年管的少了吗?其实也没有。但人家知道转圜,劝谏帝王的角度不同,所以,人家才人人称颂。许皇后管的少了吗?也没有!但那是在什么境况之下呢?
当然了,你也会说如今境况也不好,但此不好非彼不好!你这么直接了当,上上下下看不过眼的人多了!也就是如今忙着呢,且等着吧,等来年,看看只弹劾你的折子得有多少。
林雨桐叹气,“爹,我们自来也没盼着将来能有什么好名声。我们动了藩王的土地,接下来,该动谁的土地呢?官僚地主!这些人可都是读书人。读书人一张嘴能有好话吗?”
雍正帝的名声是怎么坏的?不就是这么坏的吗?
而今其实也是一样的,再做这些之前,也能预料到,死后怕也是骂名滚滚呀!
可怕骂就不做了吗?
林雨桐就笑,“早前,爹还问我说,君有错,臣能因畏死就不谏了吗?今儿也是这个话,民有难,为君者能因怕名声受污就不敢做了吗?”
李宝文嘴角翕动,你若不是我女儿,我自是赞你之德。可你是我女儿,我得先担心你!
这边他还没有说话呢,那边秋山先生直直的跪在四爷面前,“今儿娘娘一番话,说的草民无地自容。这些日子,草民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皇上的一举一动。说实话,草民不是不想为皇上尽忠,实在是在皇上的身边,草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。草民所思所想,未必能比的上君上……草民就在想,草民能做点什么呢?近些日子,才有些想头,可心里到底是有些顾虑……今儿听了娘娘的话,草民斗胆一求。”
先生请讲。
“草民想去辽东!”
嗯?
“草民想去关外!”
四爷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:“你说……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