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真想顺道去瞧瞧的……不过,秦王会去吗?”
去!为什么不去?
秦王说话粗声大气,“他借走了那么些粮食,咱也不敢说叫还!但从汉中给我划一县之地做补偿,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?”
长史心说,您是真敢要!汉中是江南气候,丰饶许多,这一县之地呢,您是真敢张嘴!
但嘴上却道:“只是听闻,晋王是必去的!若不然,去了之后,臣去打听打听晋王提的什么条件,叫他们打头阵,咱紧随其后就是了!若是汉中不给划一县……那咱就秦北的一府之地,换其一县也是可以的。”
是的!是的!秦北之地太贫瘠了。完全是鸡肋!
王妃倒是提醒:“会不会有什么危险?”
有啥危险的?
秦王冷哼一声,“只要不撤藩,那就没啥大事。但凡敢提撤藩,那就不要怪其他藩王清君侧了。辽东闹鞑子,闹的正厉害的时候,他不敢惹藩王的!但是呢,这么叫咱去,肯定也没打好主意!闹不好,是从咱们借兵的。兵嘛,可以借,但想白借,这不行。只要他有求于咱,去了也没事。再说了,老子早在这城里呆腻烦了!这城里犄角旮旯,老子哪里没去过!那城墙哪里少块砖,老子心里都有数呢……况且,今年该给藩王的禄米朝廷可还没发呢。这肯定是不想发了,想着把咱一个个的叫去,肯定要哭穷的!到时候再看,看看其他藩王怎么说。要是都说能不要,咱也争不来!要是还都得要,咱也不能说不要!”
王妃气道:“禄米可不能没有!咱们是能没有禄米,可哪家王府现在不是繁衍的人口众多,那么些旁支呢,好几万人呢。朝廷不给禄米,要咱养吗?那可不成!”
是啊!所以才叫去商量嘛!这么多人呢,确实不是小事。
长史心里叹气:你们怎么就没想过,正是养不起了,所以那位皇上才要掀桌子不养了!
算了,这么多年了,十几代人了,祖宗家法执行的一直不错。藩王们只怕没一个会想到,上面那位年纪轻轻的新帝是个忤逆,真敢这么干!
秦王想的是新帝要借兵,蜀王都快气炸了,“这肯定是要借钱呀!他抄了不少了,没完了是不是?”
“抄再多,也经不住辽东那边要打仗呀!如今还在到处募兵……您看看那一个个的恩典,各个都是奔着能募到兵去的!您出去瞧瞧就知道了,过不下去的,哪家不出人去当兵呀!都奔着叫朝廷养一辈子的打算去的!这多一个人去,就是多养一个人。这要战死了,养的人得加倍!这能养的起吗?养不起了!借银子是必然的!”幕僚低声道,“您也别太实诚,去了只管哭穷!”
“干嘛要去?本王就不去,就说……病了!要死了!去不了了,他还能来亲自看我是怎么的?”
幕僚忙道:“晋王和秦王当年拿了粮食给当时的简王,这俩憋着劲想要换封地呢!换封地难,换王爷的封地估计也没戏,可只要这两王承诺每年给京里送多少,那您说,皇上会不会把这俩王塞到咱们左近,分咱们的利?”
蜀王愣了一下,“不能这么无耻吧!要是这么闹,那别的藩王都去一哭一闹,都能给换封地不成?”
“不止如此!”这幕僚一脸的忧虑,“我更担心,新帝仿汉,以推恩的方式往下继续分。那您说,那些旁支这么一分,王爷还留多少?”
好些旁支都快成要饭的了!要是真敢这么干,明儿那些旁支就能冲进府里,要了自己的脑袋!
蜀王摇头:新帝不能这么无耻!再说了,祖宗家法不是摆设,他不敢!
幕僚急眼了,蜀王就这点难缠,凡事拿准了主意,死活就不撒嘴!等闲一般人说不动他。他只得拿出杀手锏,“王爷,那些山民被杀的事……怕是有人给捅上去了。”
这事不是压下来了吗?
“可没点把柄,他怎么能从咱们要出钱来呢?”
蜀王牙疼,“就这点事,他能把本王怎么着?”便是谋逆这样的大罪,都杀不得的!最多就是贬为庶民。何况只是杀了几个本就该杀的山民。
幕僚低声道:“那废弃的盐井……谁知道还能采盐?咱们把山民杀了……若是把盐井上缴……”
上缴给官府?他们也一样不会告知朝廷!
“可咱们绕开他们,他们能不挟私报复?那些浙党之人,有什么不敢干!真要冤枉王爷滥杀无辜,私开盐井,这罪也等同于谋反了!”
蜀王捂着腮帮子,“那……准备十万两银子?”
幕僚一本正经,“准备十五万两吧,先走走皇后娘家的门路,说不定行的通呢。”
行吧!十五万两就十五万两,破财消灾吧!
腊月了,大雪纷飞的时候,陈法禀报说,“娘娘,几位藩王距离京城也就一到三天的路程了!福王明儿就能到,蜀王最晚也就大后天……”
林雨桐都愣住了,“还真就利索的来了?”没有赖在半路上等风向?
没有!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