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后瞪大了眼睛,“您是说……是说……是说……新帝?”
陈距一副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,“就这点事就吓到你了?”
不是!您容儿子缓一缓,儿子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先帝没了,想叫福王登基的郑贵妃确实有嫌疑,但福王远在封地,这于福王和郑贵妃是落不到好处的。但是先帝死了,新帝是真的得了好处了……”
“可新帝要心机没心机,要手段没手段……”
是啊!大明的悲哀就在于此!连自家这老实儿子都知道,新帝要心机没心机,要手段没手段,“可他虽然没心机没手段,能左右他的人有心机有手段就好啊!越是新帝年纪小,才越是好掌控!这不,李选侍和魏忠贤不就想掌控了吗?人家都已经谋划着接管东厂了!”
陈法缓缓点头,“儿子明白了……儿子明白了……您放心,后天之前,儿子一定拿到板上钉钉的实证,这红丸案必是李选侍和魏忠贤所为!”
去吧!虽然脑子转的不快,好在可靠执行力又好。
陈距叮嘱道:“好好办事,把事情给办漂亮了,爹给你找个前程无量的好去处!跟个好主子,你这一辈子才真的有靠了。”
是!爹。
“你这是要诬陷李选侍和魏忠贤?”林雨桐皱眉,“这办法并不高明。”
四爷摇头,“并不是诬陷。”
嗯?真是他们干的?
也不全是。四爷放下手中的笔,“朱常洛病的根源,在于登基之后的那十天。那十天里,他跟那些女人胡天海地,吃了不少的丹药。那丹药你知道从哪来的?”
林雨桐摇头,宫里那种东西挺多的。
四爷嗤笑了一声,“那个李选侍怕失宠,自然是处处奉承着来。朱常洛胡闹,她就想办法给朱常洛排忧解难。不就是疲惫吗?她给进献丹药。她拿着药喂到朱常洛嘴边,朱常洛连犹豫都没有,就直接吃了。锦衣卫密报,她的丹药都是从魏忠贤手里弄来的。”
这俩早就暗中有来往了?
“自从王才人没了之后,朱常洛将朱由校交给李选侍抚养,这两人就有了来往。也不必暗中来往,毕竟李选侍作为抚养朱由校的人,叫了朱由校身边伺候的人询问他的日常作息,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!魏忠贤此人,善于钻营。他意识到朱常洛将来怕是要立李选侍为后,李选侍若生子,便是嫡子,朱由校的地位不是不能替代的。于是,他脚踩两只船,两边下注。他跟宫外来往的多,手脚这伸展的开,许多李选侍不方便办的事,都是他暗中办的。包括提供给朱常洛的药。”
说着,就喊王成,“把上次我交给你的匣子拿来。”
王成拿了匣子进来,放到桌上。四爷把匣子推给桐桐,“这东西我一闻,都知道其药性有多猛。”
林雨桐一开匣子,那药的气温就冲过来。而且,这样的猛药,一丸这么大!一般大些的,也就如龙眼大小。可这个玩意,它得有李子那么大了吧。
四爷就道:“最多的时候,一晚上服用过四颗。”
林雨桐:“……”不要命了!“这得记载在起居录里吧!”
四爷摇头,“李选侍在房内,她报的跟实际不相符。”
“魏忠贤帮着买通了记录的太监?”
四爷点头,“后来吃错药没错,但根基毁了才是丧命的根本。以谋害先帝之名拿了他们,冤吗?”
不怨!
林雨桐将匣子收起来,这玩意是证据!
四爷就道:“别的事情,咱们贸然伸手,朝臣的反应都太大了!唯有事关先帝死因的大事,谁都不能阻止咱们掺和。”
明白!亲儿子过问亲爹的死因,说破大天去,都是有理的!
只是掺和进去之后,掺和到多深,那就由不得别人了!这个案子是个口子,一旦开始,它就跟滚雪球一样,越滚越大,越滚越大,最后能把谁给碾进去,这就不好说了!
林雨桐问说,“打算哪一天开始发难?”
“九月初六。”
登基的那一天?
嗯!登基的那一天。
林雨桐摩拳擦掌的,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
四爷就笑,“这一出戏要唱下去,关键在你身上。”
嗯!你说。
“需要一个神医,跟我进宫。”你扮作神医,跟着我吧。
这个容易?可没名号的神医,也没人信呀!
四爷都准备好了,“就说是李时珍的徒孙。”
李时珍的子孙还都在朝为官呢吧!再叫人给拆穿了!
“没事,打过招呼了!”
啊?“你什么时候打听的人家?打听人家干嘛?”
四爷看她:“你不好奇?不想看看李时珍的手札类的东西?”
想啊!
那不就结了吗?你能叫人打听宋应星,我就不能叫人打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