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子上提了谁,就谁吧!”
简王提谁是谁,这就是把锦衣卫全交到简王手里了。
四爷提谁呢?
“刘侨刘同知?”四爷看向这个中年汉子,“明儿旨意就下来,不用有顾虑。锦衣卫的事情,你先领着。今晚还有什么事没办,你心里清楚的吧?”
刘侨怔愣了一下,而后拱手,蹭的一下单膝跪地,“臣明白。”
明白就好!
四爷说桐桐,“手里那东西给他吧,拎着手怪冷的。”
林雨桐将两个人头放在刘侨的对面,还将两张脸对着他,“刘同知。”
在!王妃。
“这两人的对头多吗?”
多!
“有害过的人吗?”
有!
“那这么说,恨他们的人不少呢!”
是!
“那些惹人恨的事是锦衣卫干的吗?”
是……也不是!刘侨明白这位王妃的意思了,“是刘守有让干的!”
“是啊!刘守有有负皇恩,罪大恶极。恨他的人,就得叫人家恨。但是呢,锦衣卫和刘守有是两回事,恨刘守有就恨刘守有,不能把后患留给锦衣卫,对吧?”
那是当然!
“恨一起,人的心里就得有怨气!存了怨气就得给人找个撒气的地方……对吧?”
对!话是对的,但是简王妃到底想说什么呢?
刘侨抬起头,跟蹲着的桐桐视线对上了。脸还是稚嫩的脸,眼睛却平静的怕人。这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的眼睛,她的眼睛对死亡太过于了冷漠。
却见这小姑娘展颜一笑,拍了拍两个人头,然后起身了,一边起身一边道:“这天冷的呀,真就受不住。”
他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呢,就听见王妃又出声了,她喊王成,“……饿了,叫厨下做两碗馄饨吧!要大肉大葱馅儿的……鲜肉都冻上了,一时半肯定是坏不了,但就不知道好不好解冻……”
然后人走远了,刘侨一时没能明白!等收回视线了,就又对上放在对着地上的俩脑袋,看着这玩意,他心里突然闹腾的慌,脑子里冒出了刚才王妃说过的话:……坏事都是刘守有让人干的……人心里不能存了怨气……有怨气了就得有个撒气的地方……鲜肉都冻上了……一时半会坏不了……
他强压下心头的不适,看着缓缓关上的大门。然后伸出双手拎了两个脑袋,扔给王百户。
王百户撇过脸,“同知……这怎么……怎么弄?”
“挂锦衣卫和东厂门口。”总得叫人把怨气撒出来吧!何况,天这么冷,冻上了,坏不了。
王百户差点把俩脑袋给扔了,他声音都不连贯了“……一直挂到……明年开春吗?”
去吧!不这么办,怎么立威呢?不这么凶悍,自己今晚的事不好办。不这么凶悍,朝上就不知道这京里还有一个简王。
文官大部分恨锦衣卫和东厂,恨的牙根都痒痒了。可恨有什么用呢?恨归恨,心里还不是一样怕的!他们又恨又怕又无可奈何的人,就被这么给杀了,脑袋都给挂出来了。那么这就不由那些个大臣不思量思量,这个王爷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呢?
反正别管是什么人吧,打从今晚之后,简王绝对不会是一个叫人忽视的人。
是啊!谁敢忽视这样的人呢?
这一晚上刘侨清理了锦衣卫,凡是对刘守有忠心耿耿的,全部清理了!只京城内的锦衣卫,一晚上杀了三百多人。
另外,张诚跟刘守有的府邸,他打发亲信都给抄了。
四爷和桐桐回来洗漱了就歇下了,王成却一晚都没睡,这两府抄来的私产,有一部分运回府里了。但大部分,都运到了锦衣卫。
这边府邸不大,饶是运来的只是一部分,也足以叫家里的库房紧张了。
早起一睁眼,崔映月就说了,“数目太吓人,是不是有些过于张扬。”
林雨桐摆手,“王成心里有数呢,不合适的他不会收!”说着又跟崔映月解释这事,也是鼓励她多关注外事的意思,因此,她特别有耐心的说这里面的道道:“……怕是按照锦衣卫自己内部的分润规矩来的!若有斩获,每一层拿几成,有不成文的规定。人家是在照章办事。如今,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,猛的一改规矩,会叫人无所适从。所以,不牵扯大事的,就先按照他们的规矩来。”
这样啊!那就没事了。
正说着呢,外面又传来脚步声。来的是王成,“王妃,昨晚那个田监事来了。”
田监事?哦!就是那个说送四爷回宫那个。
林雨桐皱眉,“他?此人应该跟刘守有关系很亲近才是。”
没错!看作态应该是,“此人昨晚不知道怎么得了消息,没回锦衣卫。这会子人在门外,说是要求见王爷。”
天还不亮呢!
“是!”王成低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