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所以,这个选秀我就更要去了!沈一贯当年构陷曾祖,这总没错吧!学术争论,到了要命的程度,这是对的吗?沈一贯现在便是死了,我也要把案给翻过来!学术就是学术,曾祖当官无过失,只是在治学上跟他们有分歧,这就是该死吗?我是不认的!”
怪不得这家的女子该读书读书,偏还不裹脚,也不过分约束。便是出门被呵斥,也是因着怕选秀的当口上出事。
原来这一切的根子在这里呢!
这一家从根子上,往上数数代,思想都跟人不一样。
林瑜没有说话,又是沉默。半晌之后才道:“那你以为,简王就是好选择吗?”
如今的太子能被封为太子,那是君臣掰腕子了整整十五年,皇上都没赢,长子的地位不可撼动。明知道这一点,简王还冒头,这是找死!绝不是聪明人会做的事。
选此人,林瑜摇头,“愚蠢!”
林雨桐白了林瑜一眼:“大哥,你觉得愚蠢,未必是真愚蠢。我想,简王不时的冒头,如此下来,太子的日子必然是好过了。”
林瑜愣了一下,“你觉得慈庆宫是故意的!弄个次子出来……”分担压力,叫皇上少找太子的麻烦,太子不必那么战战兢兢?
林雨桐垂下眼睑,朱常洛没那脑子!但要是这么去掰扯着理解,是不是就觉得,简王的一切举动,都是太子授意的。如此一来,简王的日子,将来真的会不好过吗?
未必吧!
至少林瑜会这么想!
林瑜是这么想的,但是林瑜不会因此叫妹妹为了过去的案子去选什么秀,“这是一辈子的大事,不许胡闹。况且,你一双大脚,怎么选上?异想天开!”
“可有人若是愿意我被选上了!”林雨桐拉住林瑜,“大哥,就只当咱们没有被过继,曾祖就是一秀才,不成吗?过继这事,今儿能过继,明儿就能回归本姓,这不是障碍。获罪不到家里!那剩下的,就由着我去,不成吗?”
祖上不是说,婚姻之事,随己心耳。
林瑜面色大变,“是宫里谁相看上你了?哪个阉货?”
林雨桐摇头,“不是宦官,是……是皇后身边的女官,瞧上我了。”她只能这么说。
林瑜皱眉,“你何时见过宫里的女官?还是皇后身边的?”
“刘医婆认识那人,在茶楼见了一面。”林雨桐只能这么说,“那日哥哥也见了,刘医婆派人给我送了方子,这意思还不明白吗?”
“为何之前不直言?”林瑜满眼的狐疑,“说老实话。”
林雨桐低声道,“我这不是怕祖上真有妨碍,反而害的大哥丢了差事,先跟大哥打听呢吗?如今听明白了,不至于就惹祸,对吧?皇后身边的人,又过了刘医婆的手,那咱再装病,是不是不大好。我听刘医婆那意思,简王的身体不到不成的份上。只要人活着,就没事。”
这话也合理!可那天就你那打扮,人家看上你什么了?
林雨桐一噎,“看上我壮实粗笨!病的七荤八素都能挺过来,觉得我命硬。”
又胡说八道!
“我哪知道为什么看上我了?”林雨桐耍无赖,“要不然,明儿我叫刘医婆过来一趟,大哥亲自问问。”大不了叫刘医婆给我圆个谎。
当然了,只这些是不行的!想叫家里主动给自己报名,没戏!除非宫里真的来相看!这就真的得刘医婆再传消息给四爷,叫四爷想办法,把宫里的女官真的打发来相看才成。
林瑜一下子就严肃了,连证人都能带来对质了,可见说的八成是真的!那这事就不是小事,他立马喊崔冲,“过来一趟。”
崔冲过来了,林瑜马上安排,“我书信一封,你雇上一辆车,再回通州。连夜的上山,将信给老爷,请老爷务必尽快回来一趟。”
是!主仆俩忙活起了,林雨桐坐在炕上笼着手,砸吧砸吧嘴,感觉好难。
这事兄妹俩跟文姨娘和林二娘都没提,事不定下不能言语。第二天一早,林瑜得当值去了,不能再请假了,只说,“后半日就回来,不许瞎跑。”
好!不瞎跑。
可能不跑吗?林瑜一走,林雨桐就跟文姨娘说了一句:“我想请刘医婆来,给姐姐针灸。”
能请来吗?
能呀!林雨桐自信满满的,“她家住的不远,我去一趟,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。”
那你可得小心着,避着人,别在外面出声跟人说话。
知道了!林雨桐穿着男装,一副小子的打扮出去了。叫刘医婆再帮着给四爷递个东西,随后去一趟家里。这次刘医婆比之前还热情了三分,大道理她懂的不多,只知道简王活着,那就怎么着都好。
今儿林雨桐只一说,她就应承了。约了针灸的时间,也说了,定是准时到的。
四爷晚上就拿到了递进来的密信,上面把家世往上一摆,四爷就懂了!
哎呀!真是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