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……”
白雪坐在那里扭过脸去,根本没看她。
丁旺真的是脸上臊的很了,他硬是拽着红桃起身,“……这不干人家的事,是我在外面有了相好的了!早前我没告诉你!现在我告诉你也不晚!我在沪市的时候,有个相好的。后来,我回了京城,把她一个人扔下了。她给我生了个孩子……”
胡说!
“没胡说!”丁旺看着红桃,“你三姐太厉害了,我怕这事叫你三姐知道了,会害了那母子的命,这才一直瞒着的。现在我不怕,那母子出国了,去了M国了,十万八千里远,你三姐就是长着翅膀,也不能把那母子怎么样了。现在,我得找他们母子去!你不是老怀不上吗?那是我没想叫你怀上。我不想叫你怀上,你咋能生下娃娃?反正,我说的都是实话,你要是能狠心杀了爹娘和我,你现在就去告诉你三姐去,叫你三姐现在把我杀了了事。要不然,我还得走!”
你撒谎!肯定不是这么着。
“我说实话你又不信。”丁旺从兜里摸出纸笔,写了两行字,然后直接给了红桃,“这是休书。我把你休了,从此之后,婚嫁随意!枕头下放着五根金条,那是给你的补偿。有这钱,你一辈子啥也不干,也饿不着你!”
红桃看着被塞来的休书都懵了,“丁旺……你知道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?”
知道!
丁旺跪下,对着红桃磕了三个头,“姐姐自小来我家,对我疼爱有加,我丁旺对林红桃不起,来生做牛做马,我报答你。今生……生不逢时,缘分到此为止吧!”
红桃煞白了脸,看着丁旺磕头,看着丁旺起身,看着丁旺上了车,看着车慢慢的远去,她这才回过神来,撒丫子追着车而去,一声声的喊着丁旺,可丁旺却再没回头。
车上,寒风吹在人脸上。不知道是冷的人鼻子发酸,还是疼的人心里发酸,眼窝子一热,再抬手摸脸,竟是脸也湿了。
白雪叹气:“你不该骗她。”
“生死不由人,何苦叫她等着?”丁旺搓了一把脸,“我姐还年轻,有林先生看着,找个厚道人一样过日子。你也说了,咱俩其实有些像。你是没人信,我是过去不那么清白。要么,一直缩着过日子。要么,就得舍的出去。”
“舍得出去?你啊,其实还不算懂这一行!这一行,一个不慎,就能要命!你舍出去的,许是命……”
正因为舍出去的是命,这才给了红桃休书的。
红桃没追上,攥着休书坐在大路上,人都傻了似得。
林雨桐牵着马过去,问她,“要让我追过去,把人给你捆回来不?”
捆回来,他得恨死我。
林雨桐看她手里的休书,“那怎么着呀?他果然是跟着别的女人走了,要我取他的命?”
没有!不用!红桃将休书塞袖子里,“没有的事!我俩恼了常闹这一出,我家的休书多的都能糊墙……闹着玩的!他就是……就是出去奔前程去了。男人嘛,守在这小地方到底不是长久的办法。管他呢,只要他把钱弄回来就行!要不然,一家子守在一起,过这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日子,有啥滋味呢!我想通了,姐!我真的想通了,你可千万别找丁旺的麻烦。”
刚才她又没距离多远,他们说了什么她没听见?不过是没戳破,怕将来她又翻出这事来叨咕,这才顺着她的心思问了几句。听听,没看错她,她心里是把丁旺的话当真了,却不敢叫自己知道,怕自己真去找丁旺的麻烦。
如此,正好!
“那就回吧!”林雨桐拉她起来,别在这里坐在马路当中间了。
红桃擦了眼泪,起身拍了身上的土,这才被扶着上了马。早在后面,抱着林雨桐的腰,她还是叮嘱道:“别跟我公婆说我出来追丁旺了,就说到城里办点事就行,您看成吗?”
“你的家务事,你说了算。”
红桃松了一口气,良久之后又问了一句:“姐,M国在哪你知道吗?”
知道!远着呢。
有多远?
林雨桐打了个比方,“就是一个在天这边,一个在天那边……”
这么远呢!?
嗯!可远了。
“那是我走一辈子都走不到的地方吧?”
林雨桐就叹气,丁旺对红桃,亲情比男女之情占的分量大的多,这路程啊,你不能这么去算。她就开解了一句:“……有些人呀,心里有了,千山万水隔不住。有些人,心里没有,你就是天天在一块,你一辈子也走不近……”这话能明白不?
好长时间没听到红桃说话,还以为她听到心里去了!
结果到了镇子上要下马了,林雨桐听她魂不守舍的嘀咕了一句:咋才能去M国呢?!
林雨桐:“……”得叫她走出来瞧瞧,这世界大了,不是只有一个叫丁旺的男人。
作者有话要说: 明天见 .w.com 请牢记: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