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雨桐再没听到任何动静,外面彻底的安静了。然后胡木兰直接进来,甩上了门。
押着王秋实的两人,将王秋实在询问椅上固定好,也都过来,坐在胡木兰的两边,两人一人从身上摸出个小本来,然后拔了笔,这是要做记录呀!
林雨桐走在最边上的位置,也不说话,只默默的看着。
胡木兰看向王秋实,“进了这里,你心里应该有数。你说的对,你们家的情况特殊,若不是我们掌握了确凿的证据,我是不会对你动手的。”
王秋实嘴角勾起,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,“证据?什么证据?莫须有吧!若是真有你所谓的证据,你还会跟我在这里废话?这是你们要网罗罪名诬陷我哥,还是有谁要陷害我哥?”
“陷害?”胡木兰朝林雨桐指了指,“看见了吗?我请了谁来?林三娘。林三娘杀的人少吗?她杀过罪不该死的人吗?其实,你说也好,不说也好。只今儿林三娘在这里,你就是死在这里,那也就是死了。不仅死了,你们一家照样逃不脱的。林三娘认定了你的身份不一般,那你说不说的,别人都信你的身份不一般。要不然,缘何她第一拨请的人里就有你呢?你想想,她请的都是什么人来做客?除了你,一个是娶了个倭国媳妇,一个寡妇失业的偏扔钱赈灾……”
王秋实打断胡木兰的话,直接看林雨桐,“林先生,是您觉得我可疑?”
林雨桐看了胡木兰一眼,而后才回答道:“我不是他们内部的人员,我只负责旁听,别的跟我不相干。”
胡木兰应了一句,“虽然如此,但邀请王秋实,这两年跟王秋实多账目往来,林先生配合我们调查,说话也是无妨的。”
那俩做记录的头都不抬,尽职的在做记录。
林雨桐换了坐姿,皱眉看王秋实,“你问我是不是觉得你可疑?我回答你,是!我确实是觉得你可疑。其实,最开始,我确实没有怀疑过你。我跟鲁小姐算是故交,鲁小姐这个人呢,是个生存主义者,说实话,她选择嫁给你,我不奇怪。女人嘛,找个能依托的人,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。虽然你的情况,初一听就知道,绝非良人。但鲁小姐需要这样的人这样的家庭托庇,那么,这就是合适的。
婚姻,在有些程度上,就是各取所需。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,我就又想,鲁小姐得到了她想得到的,那么你呢?你从婚姻里得到了什么呢?”
王秋实就笑,“胡木兰这些人偷摸里的行当,谁不知道呀!我娶姓鲁的这个女人,省的胡木兰再偷着安插其他人,有错吗?你要是因为这个怀疑我,是不是很没有道理。”
这话一出,两个做记录的都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胡木兰就起身,绕到桌子前边靠在桌子上,好整以暇的说道:“就像是你说的,都知道我们会安插人,这是没有挑明的秘密。别人知道,但别的人也都坦然的接纳了。将其留在身边,这才是该有的态度。鲁西——我们是要安排在你哥的身边的,是你‘好|色’,从中横插了一杠子,对吧?”
给王春华做情人和嫁进王家做媳妇,鲁西选择了后者而已。
林雨桐就接着道,“你说的没错,只凭着这一点,怀疑你,是很没有道理。之前,我确实不知道鲁小姐有别的身份,但我之所以怀疑你,是因为我跟鲁小姐有些交情。我知道会有各种目的不一的人靠近我,我的警惕心比较重,每个人靠过来,我得思量一下,有没有别的可能。比如,你跟鲁小姐结婚这个事正常吗?合乎常理吗?
心里有了这样的疑问,那我当然要从不同的途径去打听。至少得打听你的家庭吧!便是再开明的家庭,娶一个交际花回去……若是无长辈还好,若是有长辈,长辈是怎么同意的。这一打听才知道,大家都说,你们家其实是个老式的家庭。王将军和王夫人至今还保持着给长辈晨昏定省的规矩,这被传位佳话,觉得王将军知恩图报,孝顺有加。可一个老式的家庭,老人家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你娶鲁小姐这件事呢?于是,一分怀疑,就变成了三分。
如今知道鲁小姐另有身份,好似你和你们家的行为,都有了合理的解释。但其实呢,这又说明了另外一些问题。第一,就是胡处长之前说的,别人知道有安插的人家,可别人都坦然的受了。你们却宁肯叫这么个女人进门,也要她远离王将军。这是为什么呢?你们怕什么?
第二,我从你的话里知道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,那就是王将军至今仍有跟家里人谈论公务的习惯,而且是事无巨细!要不然,你们怎么说服老夫人答应你的婚事?要不然,你怎么知道娶鲁小姐是在给你哥哥帮忙呢?连这样的事,王将军都要跟你们母子说!那么,我请问,凡军中事务,王将军到底跟你们说出去多少。而你们,有意无意,又透露出去多少?军中事务甚至于J公身边的事,因为你们,是否已经泄密?甚至是否出现了二次三次甚至于更大的泄密呢?
现在不说其他,也不说是不是存在更深层次的问题,这些现在都不谈。就只凭着‘泄密’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