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了,然后点头利索的出去了。
桐桐把孩子的衣服藏在身后带屋里去了,栓子端了碗又来逗孩子,“叔不累不冷呀,小没良心的就知道心疼你舅舅。”
长平把桌上的肉干抓了一把往往栓子碗里放,“肉……给叔的……”然后又左顾右盼,盯着门口问栓子,“道叔?”
问你道叔呢?你道叔马上就来了。
正说着呢,小道回来了,佟婶端了碗来,叫小道就在外面吃吧。
小道接了碗扒拉了几口,这才道:“哥,农庄那边出了个吃里扒外的,跟警署那帮子王八蛋有些勾当,巴哥没叫动,只说明儿抽调去修整灌溉渠去……”
难免的!不管出于什么目的,都会有这情况的。
先吃饭!
大小伙子,一人一大碗米饭是不够的。桐桐又拿簸箩捡了几个七八个馒头,切了些才腌得了的雪里蕻,给端了出去。
佟婶就嘀咕,“谁家能往十成饱的吃?”
不能都吃好的,还不能叫人吃饱了?吃吧!得吃呢!
佟婶到底是把馒头留下了,“过日子得计划呢,不能这么吃的。”说着就端了发糕出来,“这是玉米面的,晚上吃点这个,也扛饿。”
行吧!就发糕。
栓子咬了一口,就问说,“不是家里做的吧?”
佟婶就觉得这小子嘴真叼,“是丁家送来的,白天你们丁婶来家了,说是去裁缝铺叫做棉衣的,路过咱家,想着家里做了发糕,顺手拿来叫尝尝。”
小道咬了一口,就问道:“去裁缝铺子……怎么会路过咱们家?”
桐桐也看佟婶,“怕是有事吧?”她今儿白天带着孩子去了一趟李家,沈淑娟和李同行闹离婚闹了这么长时间了,沈淑娟还给病了,她过去看了看。功夫不大就回来了,回来只知道说丁婶来过了,她当是正常的串门子呢,如今再一听,好似还真不是。
佟婶一拍巴掌,“你看我这人真是!人太直,不往其他地方想。”这会子一提醒反应过来了,“她那话里话外,像是在跟我打听可知道丁旺再来过咱家没有。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?”
桐桐摇头,“没事,要是真有事就直接说了。这么旁敲侧击的,跟你打听,也没留下什么话,那就不是大事。”
可紧跟着,丁家还真有大事了!
红桃的公公,丁三甲回来了。
只不过是受了大罪了,人是被抬回来了。红桃急匆匆的跑来了,“三姐,您帮我看看去!医院说是得锯腿,别的大夫都看了,也说除了锯腿,怕是不成了。”
走!
桐桐一点也没耽搁,提着药箱就跟着红桃走。
汽车不在家,出去坐了黄包车就走。
到丁家的时候,只丁旺和丁婶守着,丁三甲躺在炕上还昏迷不醒着你。
丁婶急忙就迎,“桐桐,麻烦你了。”
不麻烦!
丁旺接了药箱,“三姐,您看看……还能不能保住左腿……”
林雨桐掀开被子,将纱布都拆开,就皱眉道:“被打中膝盖了。”
是!丁旺的手都是抖的,“说是做了手术了,外面看着是愈合了,可你看那肿的……我爹一直高烧不退……”
“膝盖打碎很麻烦,里面的细小碎片甚至都不是一次手术能取完的。如今这情况,已经是幸运了。只怕当时在战场上的手术条件也堪忧,能撑到现在,丁叔的意志力都算好的。”
丁婶点头,“你丁叔不知道丁旺的消息,又挂念我跟红桃,他是死不下去。”
桐桐再检查了一下伤,这是伤在膝盖,膝盖整个打碎了,便是自己,也不能叫它恢复如初。因此,她就道,“这种情况下,我只能说腿能保住,但想跟以前一样,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红桃低声问,“那这将来……瘸了?”
嗯!瘸了。
丁旺咬牙:“瘸了……可也是一条腿呀!总比锯了强!三姐,麻烦你了。”说着,噗通一声就给跪下了,咚咚咚的就磕头。
林雨桐一把扶住了,这才上手给处理。这必是要划开伤口,先把脓血清洗干净了。这才能用中药,靠药力把残渣和‘毒’给□□。一旦□□了,就自然止血生肌,“不过恢复期有点长,三个月基本能长好,但半年内都别大动,就这么养着吧。半年之后,腿脚不方便,当不妨碍一些简单的活动,行走是可以的。”
丁旺看全程,自家爹都没醒。他看了看那几根银针,这效果堪比麻醉。还有那药膏,就是瓷瓶里那些药膏,就这么抹上去,砂布一裹就行了。
桐桐又另外叮嘱,“砂布每天一换,换了就烧了。不要舍不得,更不能清洗了再用。药的话不用管,五天一次,到时候我再过来。这要根据伤口的情况添减药物,不是一成不变的。随后我开个方子,一天三顿的喝着,喝了之后,今晚就能退烧。可之后要是再起烧了,人不清醒了,就要及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