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红桃只笑,“我却觉得如今这日子我知足,站在三姐跟前,我也荣耀着呢。”
丁旺便笑,“姐,你待我的恩情我都记着呢,一辈子不敢忘。您呐,就是我亲姐,我得叫你跟咱娘都过上好日子。”
嗳!我等着。
坐着黄包车一路走着,红桃瞧着有人提着一篮子的桂花兜售,忙喊住车夫,“你等等,我问问……”她喊那卖桂花的,“你这多少钱呀?”问了又小声的跟丁旺道,“那个……我能买点吗?长平爱吃甜的,桂花糖我姐做的最好……怕是她稀罕桂花比稀罕咱家的月饼更甚……”
那就买吧!
红桃响亮的应了,拎着篮子上车。
丁旺这才道:“要是你外甥爱吃,做小姨的碰上了,单给外甥买了,这是应该的。但要是为了讨好你姐姐,姐,我觉得没必要!别对着人家低头。”
红桃愣了一下,就又低头,“……我……好的!我记住了。”
于是,这么着两口子就来家了。
一进来栓子就喊,“才说去哪找桂花呢,结果红桃姐就带来了。”
“是要熬糖吗?”红桃就问,“这玩意难清洗,我来吧。”
“哎哟!您是贵客,怎好叫您动手,您快里面请。”
桐桐在门口等着,见了两人就客套,“很不必这么多礼,得闲了过来吃顿饭就得!我还想着你们正忙呢,怕耽搁你们。”
红桃忙道:“是呢!是忙!但再忙也得来!您妹夫去做先生了,马上就要当差。以后要是不能常来,可别见怪。”
不怪!不怪!
林雨桐嘴上应着,心说丁旺必是不知道有人为他下套。人没掉下深坑前,拉一把,许是他就不往下掉了呢?
于是,坐在了桐桐就旁交侧击的问,“在哪里做先生?是去哪个学校应聘了吗?”
丁旺摇头,“那倒不是!是一个同学……”这么那么的,把事情说了。反正是为了学中医,要在文言文上下功夫,就这么点事。
桐桐也不问对方是男是女,是笑道:“那你这同学是个有恒心之人呀!这学医确实很难。尤其是中医,讲究传承,这个你是知道的呀!人家有绝活,那都是家学,父传子,连女儿都不传。当然了,这是中医发展的弊病,但也说明,想入这一行,何其艰难。你这个同学,是家里给找好了师傅,还是才要拜师呀?这可当真不容易的。”
丁旺怔愣住了,是啊!中医拜师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他抬眼看了林雨桐一眼,心里一跳,随即又摇头:不可能!白雪不可能是处心积虑之人呀!
红桃见丁旺没言语,就忙道:“看三姐说的,三姐这个例子在前,还不许人家有样学样呀!”
林雨桐就笑,“要自学吗?那这可真了不起!是得有个先生学学古文,要不然,当真什么也不看不懂。”
这个话题就岔过去了,因为林雨桐发现,这个丁旺真的很聪明。稍微一点拨,他其实就朝那方面想了。
给他提醒了,怎么选,得看他的。
后半程姐妹俩说话,丁旺就有些心不在焉。一看这样,红桃就主动告辞,“姐,我改天再来,今儿先回去了……”
“怎么不得吃了饭再走呀!”
“这不是你妹夫的差事,只请了这么一会子假吗?”
那就不好多留了!
从金公馆出来,一上大路,丁旺给红桃拦了黄包车,“你先回!我确实得去一趟,这个中医的事,我得跟同学提一句。”
行!那你……忙完尽快回家。
知道了!丁旺送走红桃,自己拉了黄包车奔着白雪家而去。
这里是一处联排的别墅,地方不大,下面是厅,上面是房,不如在沪市那么朗阔。被请进去的时候,白雪好似才睡了午觉,屋里暖和的很,她穿着雪白的丝绸睡衣,披散这头发,睡眼惺忪的端着一杯咖啡,“不是打发了跑腿的,告诉我说今儿不来吗?”
忙完了,就来了!
两人不知道,这家的门口路过了一个少年,记住了门牌号之后,迅速的离开了。
晚饭的时候,桐桐就从槐子那里得了一个地址,并且槐子连这房子的情况都打听了,“……南洋商人聚集的地方,本来是住着一位南洋橡胶商的……”
这样啊!“丁旺一从这里离开,就直奔这地方了?”
是!
桐桐就有点明白了,丁旺如此急切又不成熟的表现,若是再提了中医拜师难的事,对方怕是就会有点警觉。如此一来,她就得放缓速度,慢一点再慢一点,等一切顺理成章才成,绝对不会,也不能操之过急。
如此,也好!等从京城转移到秦省的山沟沟,我看她还有什么理由一直跟着。
因此,盯着就行,其他的不用多管。
槐子就问,“那个丁旺呢?”
丁旺吗?他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