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怎么把药变成钱,怎么把钱换成物资,怎么得不动声色的送到咱们想送的人手里,这才是我们要做的。”
冲上去很容易,可忍下来,却很难。
可恰恰,需要的就是你能忍下来,办成你要办的事。
桐桐又看四爷:“你一开始没死拦着我跟那些道上的人接触,原来是为了这个。”
四爷轻笑,所谓道上,最好的一点,莫过于‘自在’二字!自在,就是能不受各种规则的约束。
这个好处,你慢慢体会吧!
突然闯入了这么一个人,当然不能瞒着。既然发现了蹊跷,就叫了季长卿,把此人的情况一一都说了。
季长卿只提了一个要求,“你再见此人……必须带我一起……我不放心。”
桐桐也是这个意思,她再一次问季长卿,“需要刨这个人的根底吗?”
季长卿沉吟了许久,而后摇头,“你一动……他就警觉……我们之间……迄今为止……没有利益冲突……等冲突了……你不查,他也会找你……”
林雨桐想着,此人跟自家摊牌,怎么也得一些年的?可却没想到,两年多一点的时间,时局骤然起了变化。
今年开春,第一批戒DU丸眼看就要投产了,结果很突然的,孙先生去世了。
这天一大早,桐桐才把早饭做好,栓子就取了报纸回来了,他一边走一边看,似乎在验证什么,几份报纸都看了一遍,嘴里嘀咕着,“不会是弄错了吧?”
事实上没有弄错,就是逝世了。
四爷缓缓的把报纸放下,而后早饭都没吃,就进了书房。书房里书桌上,四爷写了几个名字,然后一一划去,轻轻摇头,“……能执行遗命者,寥寥无几。”
他将这张纸点了,看着它化成灰烬,“不要心存侥幸了,寒冬……从现在起就开始了。”
桐桐看着地上的灰烬,低声问说,“一点联合的可能性都没有了吗?”
势不均,必然导致力不敌,“找巴哥来吧,如今,不只是咱们的人危险,就是亲近咱们的一些人士,也很危险。包括国D内部的亲G党一派,都该提个醒了。”
桐桐立马喊栓子,“快去!找巴哥来。”
这两年,药厂建起来了。药材呢,生长是有周期的。第一茬药材去年秋冬收了一茬,炮制也需要时间的。今年开春,厂房也勉强能用了,设备也安装了,才说能制药了,结果出了这个事了。
这两年,桐桐连带的方云和巴哥只忙了这一件事。
药材的种植,谁都没碰到过。桐桐大部分的时间都得在田里,看看情况。方云呢?得做思想工作。尤其是跟药有关的,这里面牵扯的不仅仅是质量,还有保密等等。巴哥做保密安保,也负责跟四爷一起出门交际。
就像是这设备,当真就是主动跟谭中敏讨要的‘饵料’。
有来有往了一年多,才开的口。东西在SU国定的,运回来各种的耽搁,又是半年。回来组装试运行,时间紧的很。
生产,这是第一步。
第二步,得把东西真的用了。
四爷的设想是:“每个行省、每个城市,甚至都可以延伸到县里去……我们都应该有我们自己的铺子。可以跟商户合作,但这资格需要咱们来审核……”
季长卿一愣,继而眼睛一亮,原来他的设想是这样的。
这个每个铺子就是一个地下组织,将这么大的版图勾连了起来。
四爷说着,又看桐桐,“知道你所谓的道上的人怎么用了吗?”他点了点地图上的公路铁路,“各个地方,都有这样那样的壁垒。李大帅不叫张大帅的货过,王大帅扣押刘大帅的货。跟鹏城有联系,说你是GE命党。可这GE命党,又分两党。便是GUO党,也分好几派……相互掣肘的厉害!可只有一种力量,能游离了这些派别之外。谁都不正眼看,却谁都不想得罪!这种人,用用又何妨?”
方云冷哼一声,“一群地痞流氓……其实并非他们不可。”
季长卿拉了方云一把,然后摇头,“……用了这些人,那么在别人眼里……我们不黑不白……正好隐藏身份。况且,不黑不白……没有立场……我们行事更方便……要不然,这么多铺子……就是这么多个钉子……谁也容不下……”
四爷点头,就是这个道理!他扭脸看桐桐,“所以,少不得借你玉面罗刹的名头一用……”
明白!
于是第二天,报纸上多了一个公告:林三娘的万众药厂要开业了,且诚招加盟商。
她要开万众药铺!
谭中敏放下报纸,点了点这个公告,然后递给胡木兰:“看见了吗?这才是此人真正的价值。”
胡木兰轻笑一声,“她没这样的脑子,是她家那个先生,不显山不漏水的,谁知道连起来是这么一步棋。老师你,也成了人家棋盘上的子。”
谭中敏的手又放在棋盘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