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跟什么呀?就跟你去,还一去半年,叫我脱胎换骨?
她不想去,但这人不好惹,她只能道:“……我得考虑考虑,你总得叫我考虑考虑吧!”先把人忽悠走再说。
这人也只笑了一下,“那行,你要是想见我,就直接去找廖俊山,告诉他,你要找个姓胡的,他会带你见我的。”
然后灯啪的关上了,屋里又陷入黑暗。等她再打开灯,屋里早没人影了。她起身把窗户关上,卡死,吓的当真是睡不着了。
但这人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,像不像林雨桐?
“林雨桐?”胡木兰将身上的装束脱下,就回身看屋里等着的男人,“不行,她不可能加入进来,供谁驱使的。”
“可她是我见过的最锋利的刀。”这人坐在沙发手,手里捧着红酒,“木兰,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,是我最出色的作品。但你不得不承认,有些人在有些事上,是有天赋的。”
胡木兰低着头没言语,好半晌才道:“先生,您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?”
这人将手里的红酒递过去,轻声道:“你怎么会觉得我这是对你不满呢?你要知道,所有的危险任务都交给你,我这心里是什么滋味。我希望有个人,来充当最锋利的刀。你不用事事亲力亲为。”
胡木兰这才抬头,“先生是在担心我?”
“你是我的学生,我自然是关心你的。”他起身,在屋里转了转。一身长衫穿在他身上,叫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儒雅。一幅金丝镜框的眼镜后面藏着一双暗幽幽的眸子,叫人觉得特别的神秘。
胡木兰轻声问:“那我……改天给先生引荐林雨桐。”
这人摆手,“你以引荐,以她的聪明,怎么会猜不出来我是干嘛的?这事上,你最好不用麻烦!等她成了咱们的人,告知她也无妨。我本想先瞒着你接触他们,但又怕你多想,或者不小心说漏了嘴。因此上,提前告知你一声……”
“我不会坏了先生的事。”胡木兰说着,就又道,“但如果先生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无法打动对方,那这事就叫这么过去吧!她是我的朋友……是的!我知道我不该有朋友!但是,她这样的朋友不会是我的累赘!因此,她是我的朋友,也许是这一生我唯一的一个朋友。先生,您知道的,我父亲党内元老,我母亲早逝,我无兄弟姐妹,只一个一起长大的半拉子兄弟廖俊山,一个才结交没多久的朋友。”
“廖俊山的事情我跟你解释过了。”
胡木兰点头,“是的!我知道!我没有责怪先生的意思,但是这次,我希望您和我的朋友没有冲突的那一天,我不想左右为难。”
这人就笑,“你呀,把你家先生想成什么样的人了!去吧,早点去休息吧。我保证,我不会伤害你的朋友。当然了,我俩要是翻脸,我觉得她伤我的可能性更大!不是都说没有她杀不了的人吗?我是去交朋友的,又不是要跟谁结仇。你家先生有那么蠢吗?”
胡木兰吐吐舌头,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,这才转身去屋去了。
这人的桌上摆着一个名字:林雨桐。
林雨桐的关系图谱里,第一个相关的便是她的丈夫,金嗣谒。
而金嗣谒在外交际,比较信任的人里面就有一个——李伯民。
李伯民吗?
那就李伯民吧。
李伯民来了京城,但不能没有营生做呀?他打算效仿沪市的百货大楼,也建一个百货公司。
他还找四爷跟四爷商量,“留M的时候,我在那里见到了一种电梯。不是直上直下的那种,而是阶梯一样踩上去缓缓上移,这个东西是很好的,我想找一家商行订货,给引进过来。”
他一描述这东西,四爷脑子就有东西闪过去,“这个……需要去国外订购?”
原理又不复杂,难道不能做吗?
原理是不复杂,但就工艺来说,当然还是国外的更安全一些。
行吧!懂这个意思了,就是想弄个噱头。
李伯民哈哈大笑,还非拉着四爷一块去找商行。可瞧了,在一家商行里,碰到一位要从国外订购留声机的客人,这个客人还带了一个朋友一起,而这个朋友,李伯民熟悉,四爷也认识。就是来京城的时候,李伯民给了地址和电话,托人家照顾四爷和桐桐,但人家不咋热情的翻译,叫白云山。
碰上了,不能装作不认识。
客气的说了几句话,白云山就再三邀请,“李兄,金老弟,这个薄面一定得给。早就说要登二位的门的,可我这不是脸上下不来吗?”
杀人不过头点地,一个体面人在外面把话说到这份上了,那怎么着呀?
不就是吃顿饭吗?
那就吃饭! .w.com 请牢记: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