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庚子年没的。剩下个儿子呢,抽大|烟,取了个媳妇,那也是抽的很呀!这老辅国公在世的时候,还挺会经营的,可到了他儿子手里呢,不行了。把老爷子的积攒都给花费完了!现在倒是戒了烟了,可人也废了,这以后靠什么生活呀?最近就嚷着要卖了宅子……可再便宜没人买呀!那两口子都抽那玩意,生下孩子都是没活,浑身都是黑的,生了八个,都没成。那谁家要这地方?”断子绝孙,不吉利呀!
桐桐不怕这个,“那要不,去看看。”
那就去看看!
好家伙,到了地方一瞧,季长卿就觉得满意,“破败不怕……关键是严整……”
是的!再破败,哪怕大门斑驳,但这厚重的大门,严整的屋舍,高大的院墙,无一不显示着,住在里面很安全。
房主两口子架子不倒,穿着掉色打着补丁的朝服,一只脚穿着朝靴,一只脚光着,正催促着媳妇从床底下找鞋呢!
这小子鼻子打着哼:“这是没了大清国了,要不然真不是等闲谁都能登爷的门的。爷的祖上可是……”
得得得!谁管你祖上是干嘛的?不是要卖房吗?卖不卖吧?要卖就说价钱,不卖可就走了。
那能不卖吗?不卖吃什么呀?
这小子伸出手来,“五个大黄鱼,咱成交。”
真他娘的败家呀!桐桐都想揪住扇他几个嘴巴子!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。五个大黄鱼就卖呀?!光是你家这房梁,这门框,他娘的都不止五个大黄鱼!
是!时间久了,见怪不怪的,乌漆墨黑的,瞧不出啥样来了,但本身都是好东西。还有那大柱子,现在上哪找这样的柱子去?
季长卿出门没带钱,但桐桐带了。
四爷就示意桐桐拿钱,这才跟季长卿道:“我们私人买吧。”
季长卿以为这位仁兄想的是节省经费,他也没争执,这话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。就这么着,房主两口子拿走了金条,交了房契地契,直接出门,嘛玩意都没要,这就走了。
林雨桐还提醒呢,“不搬家呀?你家的东西……”
“不要了!能当柴烧的,直接给烧了吧。不能烧的,就直接给扔了吧。”
桐桐一口气给哽在了喉咙,气的呀!你倒是回头看看,就你家那门墩,那石刻,非内务府不出的精品呀!
不肖子孙,气煞人了!
房子还有什么过户手续,周一鸣表示他去办,回头就给送来,然后人家也走了。
剩下的人这才细致的看这宅子。
这宅子占地大,但是房子并不多。只三进,却带两个侧花园和一个后花园。挨着墙是连廊,外面人想翻进来,难着呢。
栓子就不能理解:“这么多屋子,收拾出来一间一间的租出去,这不也是钱吗?靠这个租金,怎么就不能养他们两口子了?”
大概是架子不倒,干不出租赁着事来。
“可那也把房子卖了,岂不是更倒架子?”
可人家有钱了,活的像个爷了呀!
栓子不能理解这中逻辑,瞧着荒废的土地给心疼的:“这么多空地方,中粮食也不至于没饭吃呀!”
是啊!花园全都慌着呢。花都没了,估计是珍品,然后被挖出来给卖了。园子里这里一个坑那里一个坑的,挖了连把土都懒的填。
想想,四爷的心情都好的了吗?
回饭店之后,桐桐小声跟四爷说,“都是后代子孙太不屑了,所以才叫咱们回来看看。”
四爷:“……”感情这跟说书的似得,这辈子接着上辈子。上辈子是告诉我有你之后能有多好,这辈子是告诉我之后,没了你之后,悲惨的不仅是我的人生,连江山社稷也被不肖子孙给败干净了。
桐桐理所当然:“难道不是?”
你觉得是就行,至于我怎么想,这不重要。关键是,现在得用你,“是不是找叶鹰,借点人。那宅子真跟鬼宅似得,没法住。”
对!得把宅子清理一遍。宅子大,但搁不住人多呀!这收拾起来多快的。
正好方云下午要过来碰面,叫给叶鹰带个话就行。
于是,第二天一天工夫,把屋子里里外外的打扫干净不说了,该修补的也修补了。周献民又买了不少油漆,红门绿窗的,给粉刷了一遍。晾那么三两天,就能住人了。
都安置好了,几个人才一块碰头,看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办。
方云就说她看好的地方,“连在一起,怎么也有两千亩土地吧。可怎么能把这地给买到手里?现在这土地,都在大户人家手里,不是实在没法子,都没人肯卖地。”
季长卿就问:“哪里的地?为什么……非这一块?”
“药材这东西,也要看环境的。”桐桐就解释了一句,“怕是方大姐最近没闲着,把周围看遍了,才选了这一块。”
对!
方云就道:“看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