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这花木是挨着墙栽种的,虽说都不高,有个半人高吧,但这绝对不是防贼的态度。她隐在角落,等着这边该走的客人都走了,大致安静下之后再说。
可安静下了,有人从墙头翻过来了,就是从天和堂,看起来熟门熟路的。
桐桐一下子懂了:这是偷着来找相好的姑娘的。
这倒是方便了!她直接将人给敲晕了,就塞在这个角落,而后借力一跃,就进了隔壁的院子。
院子后头的后罩房住着伙计吧,这会子里面灯黑着呢,却还有说笑声传来。
一个说,“小五被芍药把魂给勾去了,一日不去心里都发慌……”
另一个就道:“那要是芍药接了客怎么办?”
“自然是等着完事了,再进去……”
然后一伙子吭哧吭哧的笑,小声窃窃,不知道又在叨咕什么。
后院没人看管,证明后院没什么要紧的。她往前面去,前面楼里当真是不好进。连着推了几个窗户,窗户都是在里面卡死的。从这里根本就进不去!
门的话,只一小扇,门锁在楼里,一到点,门在里面就被锁死了,怕是后面再闹腾,前面都不会知道,更不会有人去管。
挺有意思的,整个就打造了一个密室,外人进不去。
那就对不住了,两边的隔壁,你们倒霉了,只能去两边放两把火了!
火一起,两边都是惊叫的女人,急着找衣服往出逃命的客人,机灵的就拿着铜盆敲的咚咚咚直响。
顿时,天和堂的后院乱了,“起火了!”
这些人全被封在后院,后墙高出不去,左右两边起火了,不敢过去。只剩下前面那扇门。这么些人一拥而上,将铁门拍的啪啪啪直响,“掌柜的……开门……起火了……”
桐桐去了后罩房,将里面的被褥点了,然后挤在这二十多个人后面,瞧着比谁都急。一会子,这烟味就弥漫出来了,他们已经分不清是隔壁的烟味,还是自家这边着火了。
再怎么都不开门,桐桐就喊了一声,“砸了窗户……总不能烧死在后面……”
对!砸了窗户!
乒铃乓啷,一通的声响,早已经分不轻谁是谁了?林雨桐混在里面,第一个从窗户进去,这会子掌柜的和守在里面的保镖,都集中在大堂,敢不敢开门,能不能开门,议论纷纷的。
库房在一楼,最里面那间,是几层的铁门,都是带锁的。
这个容易,一层一层的开了门,趁着混乱进去。里面存着烟TU,但肯定是量也不多了,货没续上。全给没收了,这次没犯二,直接给塞布袋子里,拎着吧。另外,柜子里还嵌着一款保险柜,样式真是太熟悉了,别人打不开,我能呀!
里面有一半是上等的好烟,一半是黄金银元美钞。
得了!也全塞进去!其实拢共也没占多少地方。往腰上一挂,直接上了楼上,二楼是招待客人的地方。这地方是一个个的用木头隔开的小间,每个小间有两个小铺,面对面的,中间只一个一人宽的过道,放个小几子,隔间的木板上,订着挂衣服的东西,这客人一来,外衫一脱,衣服一挂,人往小铺上一躺,点上烟,要多舒服有多舒服。
三楼更高级的雅间,帐幔陈列着,里面布置的极好,像是到了谁家的客房。书架子,笔墨纸砚一应俱全,墙上的字画挂着,很有几分风雅。
她取了笔墨纸砚,开了窗户,踩在外面的窗台上,半悬挂着在墙面上写了两行字:贩卖ya||片者,当此下场。
而后把二楼三楼的房间逐个的点起来,之后从窗户出去,去了后院,后院这会子没人,她翻墙去了隔壁J馆,火还在烧着,但烧不到这一片,有人在着急救火,端着水盆乱窜。也有人趁火打劫,从里面顺东西,这进进出出的,谁是谁都分不清,她混在其中,顺利的出来了。
第二天一早,满京城的人都知道,天和堂被烧了,烧的只剩下墙体了。救不了,没法救的,二楼三楼里面都是木质结构,那么多个着火点,一起火就没法控制。倒是两边隔壁先着火的,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他们是起火的时间早,堂子里的姑娘睡的晚,压根就没伤到人。烧也没烧到住人的地方,不过是有人趁火打劫摸走了不少东西而已。等天和堂着起来了,人家有了防备,及时的灭火呢,损失还不算大。
但是天和堂,烧的那叫一个惨呀!
有人就说:“……那里整天都是火呀烟的,怕是哪个伙计不小心……”
可别扯了!个个房间的伙计都不小心呀?那就是有人故意烧的!
“这话可不敢瞎说!”
谁瞎说了?不信去外墙上看看去,虽然熏黑了,但那字还能看见,墙上写着呢,贩卖那害人的东西,就该是个那个下场。
啊?真的呀?谁干的?是那个玉面罗刹不?
那谁知道呢?
但向保光觉得是,早上还没起了,上面的电话就打来了:“……你